白剑却是越来越密,轰轰声更是震得人头皮发麻,地上哧哧声伴着白雾弥起,白石一片片竟是快变成暗红。灵力倾涌,而却是不见人来,又是如当初在三界一样,搞得你手忙脚乱,却是不知对手是谁。但看了老掌主这架势,恐是我不知,他们是知道的,而且,这注定与那深谷乱石洪流还是有些关系。
我自顾自瞎想,而当下却是情势越来越急,白剑更是猛得如倾盆大雨,地上白石此时已然转成暗红,是戾气之故?然却老掌主一直不发力,是何缘故。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不能再坐视了,地上戾气一片,已然让我灵血倾涌,双刀颤个不停,虽说双刀一出,能不能获胜没有把握,但一直这样困下去,我不敢保证,这一众的姑娘和血蝙蝠能挡得多久,这究竟是个什么怪东西,竟是让这老掌主也是十分地忌惮。
正自想间,突地,黑云团又是一下弥起,轰隆隆的声音再次巨响,忽地,白剑全收,而却是现出一片的血色,幻化间,竟是突地当头打下,轰地一声,血云团落地。还未及我看清,一下在我们面前落得一大片的血雾,而血雾中,却是一个人形,准确地说,是一个年轻人,飘飘忽忽,俊朗非常。
很难将这个年轻人与刚才的腥风血雨连在一起,这要是换了平常来看,俨然是许多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呀。清秀俊朗,飘渺翩翩,似语又嗔,落莫轻然。说实在的,一路来,我还只看得予正有这份的气度,但予正是阳光外向,大气翩然,而这年轻人,却是沉俊冷朗,不沾俗尘。
年轻人飘渺不定,影子晃动。
天,我一下明白,妈地,又是一个幻身,没有真身。我脑中迅急地想着,莫非,这又是一个想成真身的主?看这年轻人的灵力,比之我们这一地的阴灵,恐是大了许多,为何老掌主竟是十分地忌惮,还不敢冒然出手?
白剑止住,血蝙蝠团停了惨叫声声,这下明白,这血蝙蝠,惨叫之际,这拼了全部的灵力,而姑娘们急旋不止,也是拼得全身灵力,如此一来,倒是没把这年轻人怎么样,看来,这事还真有讲究。
年轻人弥在腥红的血雾中,先前疑似扶摇出现时,是弥得白雾,这倒也让人奇怪。
老掌主一直阴沉着脸看着年轻人,一语未发,身形未动,但我离得近,感到还是如初始一样,隐颤个不停。血蝙蝠安寂,但却是没有动,似在等着老掌主发令。姑娘们看着年轻人,也没有动,脸上的表情各异,但没有人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这倒是奇了。
我不管了,你妈地都装呀,都是僵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我心中记挂着李艳等人,还有道长,不知急成啥样了,我当时答应过来,也是缓得一时之急,本想着再做打算,现在却是搅进了这团迷雾里。
“你要杀就杀,装神弄鬼的,啥意思?”我按了我的思维大声说。
血雾中的年轻人轻抬眼,双目如电,朝我瞟来,天,这一眼,倒是让我冷从心起,这世上还有如此直透心腓的眼神呀,妈地,是不是帅哥都要这么装逼呀。
“我们的事,你横插进来,你还说什么。”年轻人好歹说话了,声音清冷,不似那种阴灵的戾气之声。
我看了老掌主一眼,老掌主还是紧抿双唇,不作声。
“你管我是不是插进来的,既然碰上了,我就得说话,你这是要往死里逼呀,没看到这里有这么多姑娘吗,还有,刚才这老前辈可是一招也没出,你却是连出利剑,险些让我们死无全尸呀。”我大声说。
“几番躲你,连连相逼,几番相让,执意逼死,你无身,我亦无活,是我没有守得诺言之日,但你却是不行善意之举,白石滩就是你我归魂之处,你以为如何?”老掌主此时发声了,阴冷沉着,似有着一个秘密埋着。
“我做事,向来恩怨分明,是你先欺找我,许得阴身娇颜,最后却是无端反悔,本来让你一着,逼得你出谷现身,以为你会上门相商,你却是逃至此处,别怪我不客气了。”年轻人的声音愈加阴冷。
这年轻人,说出的话,怎地与他俊朗的外表不相符呀,句句冷到极点不说,好象还是为了阴身之事。想要阴身者,多是戾怪,这是我心里的断定。好好的正灵,不会要什么阴身,不知这老掌主先前与他有什么交易,但于目前的情况看,肯定是许了什么承诺,而老掌主又没按承诺做,所以,一路追加杀,此番要见分晓了。
看来这里叫白石滩,老掌主说是归魂之处,倒不知有什么讲究。
姑娘们此时一片的躁动,娇语间杂,眼睛都是看向这个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也是一直看着姑娘们,对血蝙蝠群,视若无物。
当然,这里面还真的有着一段的隐情,是非曲直,还真的不好判定。
无影门老掌主当初血身现形,正灵门与我们一番恶斗,最后掳得正灵门尊主和南蛮子而去,前书已然详说。而却是这掳去这后,倒是发生了一些事端。
正灵门尊主和南蛮子,在三界之内,也是上得灵册之人。突地被掳,自然三界之内还是有些反应。当初正灵门和无影门一直争斗不断,本就引得三界众皆瞩目,突地横起变故,当然事情不小。
老掌主本身是血身初成,逆转中要回得无影门,自然想尽一切办法。南蛮子当初骗成无影门掌主,前书说过,其实也算一个局吧。一切,还与这年轻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