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渐渐的小了,我踢腾挥拳抡腰带的速度慢慢的减缓,结果被白狐子精叼着我的裤脚狠狠地抡了起来,只听哧啦一声,腿上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忍不住啊呀痛叫一声,身体不由得飞起了一米多高,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藕地中,摔得我腰都伸不直了,嘴里哎哟哎哟地呻吟着,一边儿咝咝地吸着凉气。
白狐子精从地上爬起来,似乎也让我用腰带给抽打懵了似的,踉跄了几步才站住身子,还不停地微微摇晃着,使劲儿地摆动了几下脑袋,愣是眨巴着眼睛看我,好像看不清我,伸着脑袋瞪着眼直瞅我,狐眼里没有先前那狠戾凶残,却带着一丝迷糊……
原本已经浑身无力,而且腿上腰上都疼得不住的打着哆嗦的我,忽然来了劲儿,猛地坐起来,冲着白狐子精就挥胳膊抡腰带,嘴里叫唤着:“不打啦不打啦,他娘-的,老子要继续谈判!谈不谈?”
白狐子精本来就晕晕乎乎的,嘴角还流着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它的血,一听我突然又要跟它谈判,更加糊涂了,混混沌沌的声音响起:“小子,少跟我耍花招,你今天死定了!”
“是么?”我嘿嘿奸笑一声,眼神往白狐子精身后看去。
白狐子精怔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动静,急忙扭头往后看去,只看到了一大块儿板砖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砰砰砰……!”
陈金这家伙拎着板砖龇牙咧嘴地冲白狐子精的脸上就砸了下来,这还不算,他根本就没松开板砖,砸下去之后,白狐子精本来就晕乎的脑袋更是一懵,身体受力踉跄着倒下,陈金就势骑在了白狐子精的身上,抡着板砖就往白狐子精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了起来,嘴里骂着:“砸死你个狗-日-的,我-操-你-奶奶-的……我砸死你,砸死你……”
哈哈,你个狗-日-的白狐子精啊!
我乐呵了,费力的站起来猫着腰冲到了跟前儿,一腰带就抽了下去,啪的一声摔在了白狐子精的嘴巴上,火星四射,鲜血横流啊!
那一刻我就觉得吧,白狐子精这下算是完蛋-操-了,它就是抗击打能力再强,被陈金这么狠狠的用板砖砸上半天,不死也得晕过去。
“咔嚓!”板砖被陈金狠命的砸了一通之后,从中折断,陈金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右手拿着那半截砖头继续砸,左手干脆从地上捡起来那半截儿砖头,两只手同时挥着砖头那就是一个砸啊!嘴里还不断地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日-娘-操-奶奶-的骂个不停……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冰寒的冷风从北刮来,呼啸着就扑打在了我和陈金的身上。那风刮得大啊……我直接就让风给吹得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陈金也被吹得在白狐子精身上坐不住了,一下歪倒,即便如此,陈金还躺在地上用砖头狠命地砸白狐子精的脑袋,同时还侧着身子用两脚狠命地踢白狐子精的身子。
说真的,这要是打人的话,那砖头早就把脑壳子给砸碎了。
冷风吹过,并没有过去就算完,反而是没吹出多远就又呼啸着返回来了,这下刮得地里那干枯了的藕莲叶飞卷起来,呼啦啦地盘旋在我们周围,时不时还打在我们俩的身上脸上,可是大冬天的晚上又是在潮湿的藕地里,不然的话绝对那叫一个飞沙走石,怎么着也有个六七级的大风了吧?
原本满天繁星以及那一弯明月洒下的光线,让我们的视线还可以,这下可好了,眼前一抹黑,昏暗无比,耳旁风声骤紧,凄厉地呼啸着,感情他娘-的这风根本就不是好好吹的,而是要围绕着我们刮着卷着呢。我眼睛都迷住了,双眼揉着眼睛,嘴里呸呸地吐着干碎的莲叶,不等我说话呢,就听陈金喊道:“我-操,银乐,白狐子精没了,跑那个玩意儿了,我-操-它奶奶-的……”
“啊?”我傻眼了,这可坏菜了,我急忙顺着声音摸索到陈金跟前儿,弯着腰忍着痛站起来,喊道:“金子,快跑!这风刮得蹊跷,弄不好就是龙卷风……”
“银乐,用我背着你不?”陈金急忙拉住我的手站起来,翻手就把我往他背上弄,刚才这小子看到我受伤的样子了,“奶奶-的,龙卷风会把咱卷到天上见马克思的,我政-治思想学习不好,不能去见他老人家!”
“少废话了,赶紧跑!我不用你背着!”我推了下陈金,然后拉扯着他,俩人共同盲目的就跑,也不知道是往那个方向,总之能脱离开这块儿风暴中心就好。
结果俩人踉跄着跑了几十步远,四周还是大风呼啸,茫然看不清任何物事,陈金又喊道:“银乐,不行我就背你,你也忒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