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老夫。”老乞丐用手抹了抹他那花白的胡子。
“嘿嘿,大叔,你开什么玩笑,你穿越了?”去他大爷的,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啊。
“江军,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不过我会用事实让你相信的。”
我草,老乞丐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没听错吧?
妈的,这有点邪门了,我的小心肝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了。
“其实,那天早上我想要告诉你的秘密就是——千万别给那个叫程欣的女人送包裹,送了就会出事——”
老乞丐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身上马上就冒了一身的冷汗。我勒个去,这事儿他居然也知道,太他妈的神了,他究竟是何方妖孽啊?!
“仙人啊——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早点告诉我,我请你吃三十碗米粉啊!”我开始转身,然后慢慢蹲在老乞丐身边,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来。我一边打量一边思考,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存在吗?麻痹的,若真有那些仙人的存在,为什么我们的卫星和探月器那么先进的玩意儿都探不到呢?
“我不姓江,不是你的先人。”老乞丐依然闭着眼睛,神态自若地答道。
“无所谓啊,不是仙人就是大师嘛,敢问大师啊,你这一夜白头的本事是怎么炼成的呢?”见老乞丐闭着眼睛,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半天没有反映,于是又伸出一支手在他下垂的白胡须上摸了一把,哎哟尼码,货真价实的玩意儿啊,他确实是一个老头子没错,看来不是骗老子的!
“古有伍子胥一夜白头,今有我风青阳一日白头,不足为奇。”老乞丐神情淡然地说道。
“what?——风清扬?”我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被吓尿,风清扬,这不是金庸老爷爷武侠剧《笑傲江湖》里的人物吗,他爷爷的怎么穿越到我面前来了?这老家伙是不是看了那部电视剧或是武侠小说才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啊,若是这样的话,老子也就不奇怪了。
“放心,我那名字是青草的青,太阳的阳,我不会‘独孤九剑’,我是从茅山过来的,跟他完全是两码儿事。”风老头摸着自己的白山羊胡说道。
“哦原来是茅山上来的大师啊,失敬失敬——大师啊,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得了一种叫做‘获得性皮肤综合症’的怪病,才会一夜白头的吧?”虽然老子有些学识浅薄,孤陋寡闻,不过一夜白头,由美少女变老妇,大帅哥变老头子这种真实的故事我还是听说过,也在电视上见过几起的;如果那天早上我在米粉店见到的那个略微有些邋遢的小青年就是眼前这个老乞丐的话,他肯定就得了这种叫做“获得性皮肤综合症”的怪病了,要不然就没法解释了啊。
“非也,非也,其实我这个也不是病——只是老夫——哎,不提也罢——其实,这也正是我现在来找你的一个重要原因啊。”老乞丐缓缓睁开了眼睛,我看他盯着我看,心里毛毛的,赶紧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尼码,狗血的剧情难道要在现实中上演了?
他该不会说他不久之后将别于人世,从此拯救世界的任务就就交给我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多tm的可笑啊,哈哈哈!
“大师啊,你说我们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敢问第一次或是第二次又是在那里呢?”看到老乞丐那怪异的眼神,我慌忙转换了一下话题;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如果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的话,排除在米粉店见面那一次,也应该还有一次见面啊?若不是很蛋疼地纠结这个问题,老子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还有闲心跟他在这儿胡绉半天啊。
“二十年前的一个深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老乞丐说道。
“二十年之前的故事我就记得一个——”我大大咧咧地笑道。
“我说的就是你唯一记得的这个——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概是夜里两三点的样子,你爷爷送你去镇上读书,因为当时你们没有手表,所以就在夜里两三点的时候出发了;你们走到老黑山的时候,月亮忽然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你那不安分的心使得你的眼睛开始东张西望,忽然,在一棵大椿牙树上——”
听到这里,我赶紧坐在了老乞丐身边,尼码的,太神了!二十多年来,我唯一记得的一件事,也是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正是他正在说的这件事——
“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戴一顶宋代官帽,双眼紧闭,双手合定,在大树顶上盘腿打坐的黑衣女人?”
“没错,那个女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漂亮——不过大师,那么晚了她为什么还神情自若地坐在树子顶上打座呢?她身上好象没有绑绳子啊,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掉下来了?还有就是,为什么我爷爷叫了一句‘妈的,今天晚上有你妈的鬼啊’,她就消失了呢?”
“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鬼啊,一个枉死的宋代女鬼。”老乞丐捋了捋他的胡须,镇定自若地说道。
这次我是真的吓尿了。本来开始老子还很怀疑这个老乞丐在这里信口开河,满嘴胡说的,但是当他说出埋藏在我心中的这个二十多年的秘密之后,我就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
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我和我爷爷的心里,二十多年了,我们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此事,没想到今天,这个老乞丐居然说了出来,看来,我是真的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个东西的存在了啊。
“大师啊,为什么只有我看见了那个女鬼,我爷爷却没有看见呢?”我坐在老乞丐旁边,专心地问道。
“因为他年纪大了,本来就老眼昏花了,再有那种东西,不是谁想看就能看得到的,这还得靠天赋和缘分。”老乞丐煞有介事地说道。
尼玛,撞鬼的事居然还能靠天赋和缘分这两种东西了,太新奇了。
“这二十多年来,你是不是感到你后背隐隐作痛,却又一直查不出病因啊?”老乞丐问。
我草,连这事他也知道,简直就像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啊。
“没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其实,那不是病,只是因为二十多年前你见到的那个女鬼,一直伏在你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