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会碰到她的,真的,就是用热毛巾擦擦脸,你看她三天没洗漱过了……”
从来不洗澡的酥饼:“咔嚓咔嚓”
从来不洗澡的米糕:“咔嚓咔嚓”
洁癖症发作的公输全全越发觉得这俩货是物似主人型。
“不让我擦你们就别吃瓜子了。”公输全全又从身上摸出了一包芥末口味的南瓜子。
两只兔子:“……”
卿微这个房间本是万年拉着窗帘的,在卿微昏迷的这几天里路俏像是一群蚂蚁一样默默地把她房间里的各种衣物都拿去洗了晾晒干净,乱七八糟的资料书原本都堆在垫上,现在则是都摆放在一个妥帖的架子上,大儿子一个人在书房里,按照书名第一个字的字母排序之后又进行了第二*排序,同样的厚度、同样颜色的优先摆放在一起,这样的摆放再次充分地暴露了公输全全的“处女座”属性。
现在,处女座的公输全全已经给卿微擦完了脸,在擦完脸之后又给她做了去角质,做完了去角质之后又给她敷了面膜……
两只兔子一边啃着瓜子一边看着公输全全给卿微抹了一层又一层的保养品。
米糕看看酥饼,那小眼神儿里吗仿佛在说:“让他这么搞没事儿么?”
酥饼动了动耳朵继续嗑瓜子,芥末口味好清爽!
公输全全在家里对着卿微乱搞,路俏则带着方来来面对着自己的“保姆天团”。
因为林卓他们认为手上沾了人命的方来来不适合再呆在路俏的身边了。
“十几岁的少年为什么能够徒手杀死两个人,其中一个直接被扭断了脖子,特监局的高层中有人认为是您教给了他杀人技巧,甚至有人判断您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与世无争,根本是在策划着什么。”
一个野心勃勃的前任救世主,这简直是一些人炒作各种“威胁论”的最佳题材。
虽然在半小时之前林卓还在电话里对特监局的高层大吼:“有人被蓄意谋杀未遂,你们不去调查加害者却要先隔离受到伤害的人,你们这么做合理么?”
可是回过头来,他觉得特监局的决定是正确的,路俏向往的是平淡又简单的生活,方来来诡异强大的身手和并不安分的性格在她的身边根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在林卓的身后站着二十位肌肉猛男,他们大多是从stj里直接出来跟着林卓继续混的,因为路俏突如其来的旅行,到了现在这些人才跟自己的“服务对象”见面。
路俏没有说话,她的手上在把玩着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在她的手里似乎变成了一个孩子橡皮泥,可以被任意拿捏。
现在它就被捏成了一个丑陋的五角星。
方来来就坐在路俏的旁边,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很明显,他给路俏惹了大麻烦。
“谁说那些人是方来来杀的?”路俏开口了,“明明是我没有克制住力道,再说了,我杀死个把庆朝遗血不是应该的么?”
“庆朝遗血?!”林卓不小心抬高了自己的音量。
“对啊,庆朝遗血,怎么,特监局到现在连那群人是什么人都没查出来么?”
方来来也惊讶地抬头,看着路俏脸上竟然有了笑,那惊讶直接升级为惊恐。
“根据资料,随着景颂月的失踪,他们也销声匿迹了。”林卓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异能者的个体再强大和异类,他们也是具有“普通人”思维的,庆朝遗血牵扯的就是政治问题了。
“他们用的匕首叫墨蛇信,是……景颂月手下公主近军的特有武器。”
这么多年,路俏再次说出了景颂月的名字,她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嘴里发干,其实那都是错觉。
景颂月的近军、庆朝遗血……林卓觉得信息量太大了。
“去跟特监局的人说一声,这事儿他们已经管不了了,赶紧上报吧。”
路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抬腿就往外走去,身后跟着的方来来像是一只小心翼翼的鹌鹑鸟,他星星眼地偷瞄着路俏,在刚刚,他觉得路俏简直帅爆了。
林卓的脸色很复杂,他有种预感,路俏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不是为了她自己……是的,再次的,不是为了她自己。
路俏还没走出大门,那位身材火辣穿着高跟鞋的生活助理拦住了她。
“今天听说你要来,我们早上就用牛骨头炖了汤,一会儿下一把银丝细面在里面,再放点青菜蘑菇,然后吃酱肉包子好不好?葱爆羊肉也可以做哟,再炒个竹笋……”
上一秒还走着酷炫霸气风的女人被人自然而然地挎起了手臂往餐厅的方向带。
一边走还一边点菜:“我想吃金针菇。”
“有有有!林卓,快让去买金针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