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丰都城可是出了名的鬼都,这里可是旅游胜地,全国每年有不少游客慕名而来。”中年胖子自豪说道。
我跟中年胖子聊了起来,原来中年胖子姓吴,是这里的土族人,在这阴气颇重的环境下,长出他这样的身体,也是一个奇迹了。
“你知道一个黄泉冢的地方?”我见我们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于是我问道。
我话音刚落,原本极为高兴的中年胖子,顿时脸色变得铁青,仿佛是被什么吓的。他也不说不知道,然后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在想该不会是黄泉冢把他给吓傻了吧。
看中年胖子的表情,看样子他是知道黄泉冢这个地方的,他不愿意说,我也只好作罢。
我向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准备去问其他人。就在我走出店门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你去那里干嘛!”中年胖子急忙过来说道,原来他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而是不想让我去送死,“那里一直是丰都鬼城人们不愿提起的地方。”
“我必须去那里不可,我有我的理由,我也不想编谎话来骗你。”我道。
“看小兄弟实诚,我也实话跟你说吧,那地方真闹鬼!”中年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闹鬼?”
“那地方白天去了回来都得大病一场,晚上去了就回不来了。”中年胖子一连后怕的样子。
原来中年胖子有一次喝醉酒了,不知不觉就到了那片区域,当他清醒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他说还好是白天去的那地方,要是晚上他就回来不了,可是回来之后,他也在家躺了一个月才好。从此他也不敢喝酒了。
沿着中年胖子所指的路,中年胖子壮着胆子给我带路,我给他说现在是正午时分,艳阳高照,有鬼也不敢出来害人,接着,中年胖子竟然来到了一片坟场。
这坟场方圆几里内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简直可以用壮观来形容,因为久没人来打理,野草依着坟墓的滋润生长的十分茂盛,几乎没上了人的膝盖,在黑暗里显得更是阴森恐怖。
我对这样的环境实在是难以消化,居然紧张的头皮都发麻了,暗暗说道:“这里的阴气好重,在丰都城的其他地方都没有这么重的阴气。”
这里基本都是野坟,自从推行火化以来政府就一直想把这里平了,但是这里坟墓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频繁出怪事,就没人敢动这里。
这里每个月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人。中年胖子指指前面黑漆漆的坟场说,我们这里土族说:“这里每个月都会有一天变成一户人家,然后里面的鬼魂会招来活人再把他们都杀了。他们杀完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下个月不知道哪天就又出来害人,连鬼差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中年胖子带我来到这里后,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生怕在这里多呆一刻钟。走后只剩我自己对着阴森的墓场,这就是黄泉冢了吧,只是一片坟场。
在坟场附近守了一下午,我精神极度紧张,而且这里根本没有人来,我呆的烦了,总是想着如果碰上那群恶鬼会怎么办,我想了无数种不同的情景,可每种我都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面对这片坟场,这片坟场是按照尸煞阵的排列来吸收周围的阴气,难怪这里阴气极重,原来每时每刻都在吸收着周围的阴气,而且周围的阳气也在转化为阴气,这样使得这里阴气更重。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正思索着怎么办之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啊,终于到了,尹天仇,你家可真不是一般的远啊。”
是个女人的声音,我立刻紧张起来,紧接着又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真是辛苦了,到家我好好给你揉揉,来,给你个安慰奖。”
那人说完又亲了一口女人,啵的一声非常响,我听的浑身一冷,就觉得恶心极了。
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说话的两个人,女的穿着鲜红的连衣裙,脚上穿的也是大红的细高跟鞋,雪白的脸上红唇欲滴,真是美极了。
可我看她这鲜红的一身打扮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在我知道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来到这里没有好下场的情况下。
那男人果然就是西服革履的模样,看上去应该在二十七八岁,正是最吸引女人的年纪,长的也很英俊正派,但是此人身上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阴气很重,普通人自然看不出来这些。
我看着却更觉得恶心,谁知道这副好皮囊下面是一副多么恶心的脸?
那女人虽然看上去很累,脸上的笑却是幸福洋溢的,也许今夜这男人主动邀请她去见家长亲人,她开心的找不到北了,却不知道这个男人主动邀请她,目的只是为要她的命。
女人挽着男人的手,又担心地问:“尹天仇,你爸妈真喜欢我这么穿吗?大晚上的,我总感觉好怪异哦,穿的这么火,不太礼貌吧?”
男人捏捏她娇嫩的脸蛋,“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不信我吗?我爸妈都喜欢红色,你穿这身衣服绝对给我们好感,瞧瞧你美的,我光看着就要忍不住了。”
我边说边装作情不自禁地掐她脸蛋,女人害羞地笑着,却没看到我咬牙切齿,一副饥渴的可怕模样。
女人加快脚步,说:“那快走吧,要不两位老人都睡了。”
我看的眼都直了,这里哪有什么家,这两个人明明在你侬我侬地朝着坟堆里走!
我不敢再耽误,躺在地上喊:“啊!”
前面一男一女立刻转过头,那男人眯眯眼,沉声问:“谁?”
“啊!你好,你好。”我装作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来说:“我回家不小心坐过站了,没公交车了我又迷路了,以为看不到人了呢,能看到你们实在是太好了!”
那女人看到我关切地问:“啊,是吗?这个点儿应该没有公交车了,这里好像也没出租车。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装作苦恼地说:“我也正愁着呢,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倒霉啊,请问你们知道这儿哪里有宾馆吗?”
那男人一直眯着眼盯着我看不说话,我感觉到他的视线就觉得十分紧张,那女人想了想推推那男人,问:“天仇,你对这地方熟,你知道哪儿有宾馆吗?”
男人这才说:“哦,我记得我家附近都没有宾馆的,看来你的确没地方去了。要不这样吧,你可以去我家住一晚,反正我家很大,你明天一早回去就行。”
我心说就等你这句话呢,又故作惊喜地叫道:“真的吗?先生你可太助人为乐了!我给你点儿钱好吧,不然白住太不好意思了。”
男人笑笑说:“不用不用,这都是小事,以前有人晚上找不到路了我爸妈也招待过他们,我这都是遗传下来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又说:“那您这是一家子大善人啊,两老这么好,不过现在人心不古啊,还是别随随便便让别人到你家住,万一有人动机不纯呢,你说你得多冤。”
我这话是故意说给男人听的,男人听了却摇头说:“没关系,这年头哪有那么多坏人,该帮的总得帮。”
女人一脸幸福地拍拍男人的肩膀,说:“是啊是啊,我们尹天仇从来都是个大好人,光吃亏了。”
我无奈地笑笑,点点头说:“还不知道这位美女叫什么呢。”
女人甜蜜地笑笑说:“你好我叫蓝彩蝶。”
“恩,我叫贺一鸣。”我自我介绍,道。
“我们边走边说吧。”尹天仇催促道。
我跟在他们身后,却出奇地没有一点儿紧张,我看着那男人把这美丽善良的女人一步步领进了坟堆,不禁攥紧了拳头,这种骗人感情害人性命的畜生,有什么能耐让我害怕?
我跟着那两人迈进了坟场,我感觉自己越往里走视线就越清楚,抬头看看天上,只有一轮惨白的圆月泛着微弱的光,蓝彩蝶和尹天仇的背影在重重坟堆的衬托下异常的萧条,我禁不住转头看看身后,又不禁皱眉,我刚过来的那条小路竟然被坟头挡住了!难道这些坟堆还会移动不成?
“到了。”尹天仇突然说话。
我闻声回头,就看见蓝彩蝶一脸的惊慌,受宠若惊地看着尹天仇说:“尹天仇,你家好大啊!我,我真没想到……”
尹天仇把食指竖在嘴上示意她安静,随后嘴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不要多想,跟我进去吧。”
我眉头皱的更深,在来之前我已服用清灵符,再加上我《孔明八法》中“心篇”已掌握回心印,我对周围的气场感知能力比以前强上好几倍。本来以前我的感知气场的能力也不错的。
在碰到他们之时,我就暗自默念回心印,同时手上掐了一个印诀,早已看清了尹天仇的真面目,那是一张没有躯壳之体,面目狰狞得吓人。
蓝彩蝶说的非常大的尹家在哪儿?我只能看到被坟头包围的一片巨大的空地,又不得不装出也很惊讶的样子,叹息着说:“这,这……尹先生,我想我还是再去找找宾馆吧。”
尹天仇问,“为什么?”
“那个,我好像不太适合住你家啊,呵呵……”
我干笑两声,表现的十分尴尬,尹天仇盯着我看了几秒,笑了笑说:“贺先生别这么想,我家就是普通人家,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别太在意,我家人都很好客的。”
这时蓝彩蝶已经缓过来了,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半的女主人,也笑着说:“是啊是啊,这么晚了你肯定得走好多冤枉路呢,就先住下来吧。”
我当然不是想走,我其实更想让这个傻女人尽快离开,可怎么能不被尹天仇发现的暗示她?
我实在伤脑筋,这个想法基本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能一会儿让她保护好自己,可是她这样一个单纯的弱女子怎么和怨灵恶鬼交涉?我没时间多想,只能又干笑两声,“好吧,我真是三生有幸能结识你们两位。”
尹天仇看我要留下来笑意更浓,“我也是,不多说了,我们先进去吧,我家人等这个新媳妇儿已经等急了。”
他指指蓝彩蝶,蓝彩蝶立刻害羞地靠上他肩膀,“哎呀,我真的好紧张啊。”
尹天仇微笑着做了个敲门的动作。
“少爷回来了!”
我听到有人激动的喊声,再一看眼前突然多了几个坟头,坟头上坐着两个老人和三个年轻人,他们都低着头,都看不到五官,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些应该就是那群恶鬼了。
即使我心里素质足够强悍,着实吓得不起,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坟场见这么多‘人’。
有个人跑过来在尹天仇和蓝彩蝶身前做了个开门的动作,接着冲尹天仇鞠躬道:“少爷,老爷夫人都等好久了。”
来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袍子,和说相声穿的服装很相似,却非常古怪,他眼里透着一股畏惧,看上去十分忠诚。看到我以后看了看尹天仇,像是在询问。
“跟我爸妈说,有一位朋友要借宿。”尹天仇说道。
那人一点头,“是。”
“老爷,夫人,少爷有位朋友要借宿。”那人边走边说道。
尹天仇拉着蓝彩蝶往前迈了几步,我看蓝彩蝶迈了几步后脚下突然亮起一道暗红色亮光,又立刻消失,就在同时尹天仇突然道:“贺先生,进来吧。”
“哦,来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我视线一低,就看到自己脚下也亮起了暗红色,也是转瞬即逝。
我暗自深吸口气,也许这是一种我们已经迈向死亡的警告吧。
我硬着头皮也进了屋。
里面几个人这才抬起头,都站了起来,其中两个老人应该就是尹天仇父母,他们服装倒是很正常,却都是灰暗的颜色,尹母看到蓝彩蝶后露出欣赏的眼光,说:“这位就是我们未来的儿媳妇吧?”
她这么说就是暗示他们已经接受蓝彩蝶了,蓝彩蝶开始十分紧张,听到她这话以后立刻动容,几乎没哭出来,“伯,伯母好,我叫蓝彩蝶。”
“叫妈妈。”尹天仇拍拍她的头。
“对,伯母伯母的叫,多不亲热呀?”尹天仇母亲也笑着调侃。
蓝彩蝶脸上一红,“妈妈。”又犹豫了一下,对尹母旁边的尹父说:“爸爸。”
尹父眯着眼点点头,“恩。”
“哟,这就是我们未来嫂子啊。”一个年轻人走过来说:“嫂子你好,我叫尹森,是尹天仇的弟弟。”
“我也是,我叫尹林。”又走过来一个年轻人,比刚才那人稍微高一点儿,也是一副一表人才的样,冲蓝彩蝶笑着点点头。
最后一个女孩却没动,懒懒说:“我是尹月月。”
蓝彩蝶看她好像不太高兴,尴尬地笑笑:“妹妹的名字真好听啊。”
尹父招手道:“不多说了,先坐下吧,都还没吃晚饭吧?佣人一会儿就做好了,吃了饭再休息吧。
尹天仇又说:“爸,这位是贺一鸣,做错公交迷路了走到咱家附近的,我就让我来咱家住一晚。”
我赶紧走过去说:“伯父,麻烦您了。”
尹父笑着摸了摸鼻子,“不麻烦,不麻烦,快坐快坐。”
我又皱了皱眉,这里除了坟头就是坟头,难道我也要坐在坟头上?看尹天仇领着蓝彩蝶坐在了一座坟头上,我立刻知道自己没的选择,这时蓝彩蝶招呼我说:“贺先生,快坐下吧。”
我想了想,顾不得这些恶鬼的想法,就坐在了蓝彩蝶旁边的坟上,突然又觉得恐惧笼罩了上来,这方圆几里地全都是他们的地盘,仿佛这里被一个无形大阵笼罩其中,这里已经没有阳气存在,如果长期在此种环境之中,那么人就没有了阳气,没有阳气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我一个从来没有捉鬼的青年,何况面临着一群鬼,到时候估计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救这个女人?我潜意识里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将不会有好下场,又死劲抠抠自己手指内侧的肉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还没开战就给自己判了失败,怎么可能会赢?
“这时候要是师父与哥哥再次就好了。”我如是想到。
我又瞥到周围的坟头正一点点移动,像一个个鬼影一样,渐渐地把我们全都包围上,我努力忍住惊讶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周围的气场早已经紊乱了起来,我就看见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向自己围了过来,我现在已经分不清看的是不是现实,我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可惜这已经没有退路,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尹天仇他们都还没吃饭,让佣人赶紧做,先拿壶热茶上来让我们润润喉。”尹父冲身后说。
我身后立刻有人回答:“是。”
紧接着刚才那灰袍人就端着水壶和茶杯走了过来,我又看到一座坟头迅速移到我们面前,那人把托盘放在坟顶上,又拿起水壶倒水。
我猛然一窒,那壶里倒出来的竟然是浓稠的暗红色液体,我感觉嘴里发苦,那不是人血是什么!
再看蓝彩蝶竟然一点儿惊讶的表情都没有,灰袍人拿起一杯水先给了蓝彩蝶,蓝彩蝶点头说了声谢谢却没喝,我这才放心,可接着那人又给了尹天仇一杯,尹天仇和她碰了一下,她立刻又和我碰一下,抬头一点点就喝了进去。
我现在非常羡慕她不能看到真实的一面,可我却苦了,我几乎忍不住要吐了!
“贺先生,您也喝杯茶解解渴吧。”那人又把倒满血水的水杯端到我面前,我忍住恶心笑着接过来,又说:“唉,刚才在车上喝的太多了,现在看见水就觉得要撑死啦。”
“那就等吃饭时再说吧,不然一会儿吃不下饭了。”一旁尹林说道。
我点点头把水杯又放到佣人手里,暗暗舒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各自寒暄的时间,尹家人轮着问了蓝彩蝶一些家常,也问了我几句,我都笑着掩饰过去。我看这家人表面上和蔼可亲,真不像是作恶多端的凶鬼,可见这世间可怕,表面这样善良的人都如此,我又该信谁?相信蓝彩蝶今天即使可以活着出去,她也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没一会儿那就听那佣人喊:“老爷夫人,饭好了。”
尹父一正色,命令道:“端上来吧。”
可他命悬一线时的惨叫声却一直充斥着我的耳朵,我看红了眼,看看身后的墙壁,那壁画已经又延伸了好几副画面,难道这里所有死人临死时的情景我全都要看一眼?那我真的会发疯!
我再也忍不下去,再仔细看那壁画,到底能有什么办法让这些无止尽的循环停止下来?
耳边又响起另外一个人的惨叫声,我却不敢再去看,仔仔细细地看着壁画上可能存在的所有特别之处,我一副副看,走到壁画结束的地方都没找到任何不对的地方,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焦躁过,两手使劲地拍打着墙壁,“混蛋!别再出来了,别再出来了!”
我拍的墙壁啪啪直响,一时间我只能听见自己的怒吼声,旁人的惨叫越来越轻,我心里这才好受一点儿,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墙上的壁画竟然被拍的不见了。
刚才那些画面突然不见了,我一发现这情况欣喜万分,不管现在能不能出去,不再让我看到那些变态的画面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却又立刻皱起眉来,墙壁好像在微微地向上鼓,好像被什么憋的膨胀了起来一样,我心想难道那些壁画被我拍的缩了回去,就把墙壁憋鼓了?
我笑着刚想否认自己这一想法,那块墙壁却突然快速膨胀,几乎高出了有十厘米,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啪的一声,墙壁竟然甭出来一道裂口!
还没等我多想,那裂口又越来越大,我心里大叫不好,猛地向后退去,几乎是同时,眼前一间房高的墙壁竟然毫无预兆地轰然坍塌!
我张大了嘴,墙壁倒塌以后眼前立刻又出现另一个世界,我看清以后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就在离我不到五米远的半空上,悬空满满挂着的都是人,潦草看上去甚至有几万个人,浩瀚天空中全都是被挂着的人,他们两手大张着被固定在半空中,两条腿腾空着,很多人都想挣开这束缚,却没有任何办法,急的又是哭又是骂,一时间耳边的叫骂声令我震耳欲聋,眼前这情况几乎可以用宏伟来表达了。
更令我吃惊的是,我竟然从茫茫人海里看到一抹艳红,一看果然就是蓝彩蝶!蓝彩蝶也看到了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大喊:“贺一鸣!贺一鸣!快救我!这是哪里!”
我刚想让她不要害怕,却看到她身上根本没有伤,此时就和我看到她第一眼时一样,我不禁停下脚步,掂量着眼前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很快我就发现不对,我脚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刚才崩裂的墙壁竟然连一块石头都没留下,而且这里什么辅助的工具都没有,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被吊上去的?可我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一声声震天震地的呼救声。
“有人!有人!快救救我,快救我啊!”
“救命啊!快救命啊!我被人杀了就困在这里,我想出去,我想出去!”
“我死的好惨哪,求你快放我下去!我要报仇,报仇!”
“不要喊,不要喊。”我听的头痛欲裂,那些人竟然真的不再哭喊了,全都求救似的看着我。
我心里猛然惊醒,仔细一看竟然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我刚才在壁画里看到的,那这些人应该十有*都是死人。
“蓝小姐,难道,难道你已经……”
我惊得浑身发冷,却看蓝彩蝶视线一低,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我应该已经死了,刚才我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突然就能看清东西了,我看见我躺在地上,刚想叫你却突然被一股力气吸了上来,我现在动不了,我,我真的死了……”
我一直挺的艰难的身子终于跨下来,浑身都没了力气,“对,对不起,我说过……”
“呜呜呜,我想我妈妈,我不想死,贺一鸣,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蓝彩蝶哭的痛彻心扉,其我人也触景生情嚎哭了起来,一时间我耳边又全都是哭喊声,我们个个都死的冤惨,现在终于有人能来救我们,压抑太久的悲愤让我们再也停不下。
我艰难地喘了口气,咬牙说:“我救你们下来。”
我刚伸出手,却突然被人一把狠狠拉住,我手上一痛,一看竟然是林古渊。
依旧是那张冰冷严肃的脸,“你怎么来了?”
我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浑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如果只说性格的话,我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和这种人阴险之人有什么交集。可是在这种诡异的地方这人却给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林古渊盯着悬在半空的鬼魂说:“不能过去。”
我立刻瞪大了眼,“为什么?”
“他们的灵魂被囚禁在此处,这里也是禁魂域,周围都被八个方向都布置了禁魂阵,不破这些阵法,他们灵魂没法超度,还有他们的尸体不被弄出去他们的灵魂也永远离不开这里。”林古渊脸上非常严肃:“即使没有周围的大阵,这里尸气太重,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那,那怎么办?你不是可以吸收尸气来修炼身体吗?”我突然想起来了。
“这些尸气太多了,以至于没法在此修炼,而且这里不只有尸气。”林古渊看我,“如果要让尸气消除,除非打破这个僵局,让活人把这里的尸体都挖出去。”
我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我目测这里的尸体最少也有几千具,什么人能做到?”
林古渊冷笑一声,“有什么做不到?只是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怎么会管。”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吗?”
“那些恶鬼之所以长久以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抓住了那些人的心思,只要每隔一段时间造出一件有人离奇死亡的事件就没有人敢在这里动土,所以他们才能猖狂了这么长时间,只怕时间再长一点儿连道士就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我不可思议地摇头,“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杀这么多人很爽吗?”
林古渊却说:“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
我心说你告诉我不可以吗?可面上却不敢多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坟墓的支架已经在坍塌了,到时候这些尸体全要永远埋在这里,他们的魂魄一样要被淹没,直至他们自己消亡。”
“你是说,让他们自生自灭?”我两眼几乎喷出了火。
林古渊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盯着被固定在空中的魂魄,说:“即使这里塌了那些恶鬼还能来作恶,除了把这里彻底清除,否则没有别的方法。”
“那为什么不一直守在这里,偏要等他们来了才想办法?”
“他们照样可以去别的地方。”林古渊终于看向我,“你以为他们一个月只杀一个人吗?这里只是他们常来的一个地方而已。”
我大惊,“你是说,其他地方还有?”
林古渊却看看半空说:“喋喋,你早晚会知道我的目的,现在我们走吧。”
“可,可是,阎王帖没有找到,你肯把仙儿放了。”
“喋喋,阎王跌我已经找到了,你以为我还指望你?小子,叫你到这里来只是想考验一下来,不过你到了这地方表现还不错,就是爱管闲事了一点,还有你那小情人没事,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了她,但不是现在。”林古渊冷冷看我一眼,“赶快走吧,不然你就和他们一起被吊上去,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我觉得他是在耍自己,不过听到仙儿没事,我也救放心了,回头再叫他放人。
正无奈的时候林古渊又说:“你必须尽快出去,因为你已经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了,在这里时间太长也会被尸气困住,到时候你想出去就很难了。”
我看看蓝彩蝶说:“可是我答应过那个女人,一定要救她出去。”
林古渊面无表情地说:“你当然可以救她,但那是以后,不是现在。”
蓝彩蝶到现在也不知道要救她是如何艰辛,只是隐隐看上去我一脸的为难,她又急又怕,咬了咬艳红的嘴唇说:“贺一鸣,如果你救不了我就不要为难了,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了,我们两个互不相识,我真的很感谢你。”
她说着几乎哭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我终于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却没想到碰上这样一个人,你在这里太冒险了,别把自己朋友的性命也搭上,快走吧。”
周围的声音太大,我只能勉强听到她的话,却听清了,我诧异地看着蓝彩蝶,“蓝小姐,你知道你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吗?我答应过要带你离开,无论如何也要兑现承诺。”
蓝彩蝶却惨笑一声说:“我连最宝贵的生命都没有了,还怕发生什么?我就算出去也不能再孝敬我妈妈,那我出去为了什么呢?我总觉得你的身份不一般,你不像是迷路,更像是冲着尹天仇来的。我留在这里总有一天能看到你抓住他,这样我死也能瞑目了!”
我哽咽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能抓住?也许……”
“我相信你!”蓝彩蝶大叫着打断我的话,“你一定能把那一家变态除了,你一定要让他们伏法,不能再让他们害别人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到现在都没怀疑尹天仇一家不是活人,可这时林古渊突然转过身说:“快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走了,我不敢自己呆在这里,看看蓝彩蝶,我心里如同刀割一样,是谁当初信口开河说死也不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现在我却只能把这个善良的女人独自扔在这里,可我能有什么办法?蓝彩蝶看着我,却是一脸的坚定,大喊着说:“贺一鸣!你每年这时候给我烧回纸就好了,求你快走吧,求你了……”
她又怎么可能不害怕?可她不想让我难做,我们两个素不相识却能走到现在,她已经觉得自己万幸了,不想我因为自己也丢了性命,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其实她已经全身颤抖,几乎要再死一回了。
第九十六章黄泉鬼冢之三昧真火
林古渊的阴冥符刀手越来越厉害,就像一个小型的转石机般,异常的坚硬。居然能硬抗轩辕剑两下。
“仙儿,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你等着我!”我的脸上露出坚定之色,不管林古渊多么强大,为了仙儿,我都会跟他都下去,就像地下坟冢里的恶魂,我有什么值得好怕呢。
我渐渐的从地上怕了起了,手中的轩辕剑发出铿锵之声。
我现在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过还好,八卦封阴符用轩辕剑作为阵威,岂是那么好破的。
“喋喋!诸葛老贼的八卦封阴符阵的确是了得,可是你遇见了我,一切都是毫无用的!”林古渊戏谑的道。
“有不有用,再试了才知道!”我又向林古渊冲了过去。
虽然阴冥符刀手厉害,但是也只是林古渊身体的一部分,那么其他部位即使是练就一身阴体,我想也怕被轩辕剑来两下吧。
我猛然跳起,一个斜劈,剑如猛虎,黄金浇铸,气势凶猛,扑向了林古渊,林古渊急忙闪躲,这一剑的之威劈在了一个坟包上,顿时,坟包被斩成两半,发出凄凉的叫声。
这里每一个坟包就代表着一个鬼魂,轩辕剑虽然对鬼魂有克制作用,但是地下魂冢有成千上万的鬼魂。
鬼魂一个一个排着队让你杀,你也得被累死。当时我之所以不用,第一是考虑到恶鬼神出鬼没,这里又是他们的地盘,如果一开始没有摸清楚这里情况,贸然出手,那么后果就只是杀几个闯到枪口上的恶鬼。
第二,一旦他们看见你不好对付,就会立马远遁,第二才想捉住他们就难了。
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这次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就是救仙儿,现在林古渊反悔,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有跟他死磕到底。
“喋喋!小子,我越来越看好你了,能够把轩辕剑的威力发挥出来,我已经不再萧看你了。这把轩辕剑看来很适合你。”林古渊怪笑道。
接着又是几剑批了过去,林古渊斗躲开了,林古渊的强大不是一般啊!
当初我与铁柱还有师傅,组成天地三才阵,而且我还是以伤换伤才破了他的阴冥符刀手,这样才另他受伤,可见他的强大。
我现在单打独斗,想打赢他又谈何容易啊!
“哈哈哈哈……这样没用的,今天我给你机会,看你能把我怎样。”林古渊仿佛来了兴致,就这样闪躲,也不还手。
我必须想办法干扰他,破了他的阴冥符刀手再说。
而我选择的是纸人,来之前我就在周围准备了七八个纸人,我深知这一路的凶险,所以在来之前也准备了一番。
没想到准备的却用在林古渊身上。
纸人,以前也用过,就是师傅与茅山道士斗法就用了此术,若用此术首先得请神。
请神,就是通过符咒召唤出某种神秘的力量,并按照请神者的要求,附着在相应的人或物之上进行操控。
而我所用的请神方法出自于《孔明八法》,“符篇”,画几道简单的字符,就可以将阴灵附着在其身上,而且动作灵活,只有时间限制,没有活动范围限制,在没有咒语的命令时,可以自主活动,但同时缺点就是很不结实,容易被破坏。
我顿时剑背背后,从身上拿来事先准备的一支笔,笔随手动,笔尖在白纸人身上如行云流水一般,在七个白纸人身上,从头上到脚下画满了字符。
林古渊出奇的没有来打扰我。
“天清地灵,血灵听令,调汝为神,符合符决,借动法灵,灵血兵将,遵法听令,即时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突然,突然七个白纸人仿佛活过来似的。七个白纸人站立到了我周围。
“茅山道术?你居然会茅山的纸人道术?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林古渊,道。
我也不废话。
白影一闪,只见我身前的七个白纸人,以超常的速度从我身旁悄然而过,不是朝向
林古渊而去。而是呈八角之势,给林古渊包围住。
我这时也抽出背上的轩辕剑,再次剑指林古渊。冲了过去。
紧接着,有两个纸人冲了过去,围着林古渊快速地旋转着。
“茅山道术中的请神的白纸人是以力量型的,什么时候速度也这么敏捷。”林古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没看到过如此敏捷的白纸人。
“砰!”
只听得一声巨响,林古渊的脚下顿时碎石纷飞,一阵烟尘过后,我的七个白纸人
又围了过去。
“喋喋,这些都是无用的,这些白纸人对我没有威胁的。”林古渊大笑道。
“是吗?”
白纸人向林古渊攻击了过去,不过刚与林古渊交手,就被林古渊的阴冥符刀手撕得粉碎。
同时另外三个白纸人也扑了过去,白纸人速度惊人,依然比林古渊快闪不少,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林古渊好几次致命的攻击。
同时我又指挥着另外的三只白纸人攻击了过去。另外三只白纸人的加入,这下忙得林古渊手忙脚乱的。
不过林古渊确实厉害,很快又有一只白纸人陨落,阴冥符刀手果然厉害,只要一碰到白纸人,白纸人就真像白纸被划破。
陨落!
还好白纸人速度极快,每次都险之又险的躲过林古渊的攻击。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很快五分钟过去,风是越吹越大,天上乌云密布,排山倒海,仿佛天很快就会塌下来似得。
这时,白纸人还在缠着林古渊。
我却开始另外的,白纸人的作用没有想过把林古渊怎样,它的作用只是能够拖住林古渊几分钟就可以了。
八卦封阴符阵,阴气越多转化的阳气也救越多。
这时候,轩辕剑上,火焰滚荡,火焰呈幽蓝色,仿佛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焚烧至尽,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紧接着,我一声怒喝,周围的恶鬼都仿佛被这声吼声所震慑,气势四处波及,空间仿佛也回档着这声怒吼。
林古渊古井不波的脸色终于露出哑然之色,这剑上的气势也只有五行异宝的轩辕剑才能激发出来吧。
我现在的状态很长其特,仿佛被灵魂附体般,灵台特别空明,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潜意识做出来的,按照平时我是决然做不出来的。
只见,我双手紧握轩辕剑,八章封阴符以轩辕剑为中心,诡异的开始旋转,每张封阴符都开始亮了起来,附上每一根线条犹如有了电流一般,统统的火亮了起来。
在暗下来的天空下宜昌夺目亮丽。
紧接着,八章封阴符旋转呈现阴阳八卦之形,八卦的阴阳鱼也开始亮了起来,阴鱼区域犹如黑洞一般,疯狂的吸收着周围的阴气,而阳鱼所在神奇般的出现了噬魂夺魄的火焰。
这时,最后的一名白纸人也倒在林古渊的面前。
“什么!三昧真火!”林古渊现在脸色狂变,犹如黑猪肝一般,惊讶变成恐惧。
就,就是恐惧。
我听到他说三昧真火,也被吓到了。
我还是听师傅说起过,那还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被自己搞出来了。
三昧真火,那是传说中神仙都难以练出来的真火啊!比阴冥之火不知道强上多少。
我看着那团普通的黄色火焰,灵魂都在战抖。
我来不及多想。
“天地玄黄、阴阳其中,阳化阴,阴化阳,阴阳转换,阴阳平衡,万物生长,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五行,五行阴阳,阴阳之理,天地其中,阴阳之气,听吾号令,阴气化阳,疾!”
顿时,那团富含燃尽一切的三昧真火顿时一分为八,跳跃到了八张封阴符的旁边,诡异的是,号称燃尽一切的三昧真火,没有灼烧到八张封阴符。
现在,八张封阴符也开始离轩辕剑一米远的距离开始旋转了起来。
我现在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这八卦封阴符阵到现在我该如何攻击,我还真是不知道。
但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
同时,轩辕剑上,火焰雄浑,比之开前不知强上多少倍,我双手握剑,用力一挥,火焰肆虐,犹如猛龙过江,火舌怒舞,朝着林古渊奔驰而去。
林古渊已经讶然失色,脸上露出了恐惧,这火焰要是全部落在他身上,绝对能够把他焚烧至尽,连骨头都不剩一块。
火焰如潮汐,一往无前,浩浩荡荡,仿佛火山,推积了数千年,一朝爆发,毁天灭地!
林古渊现在只能闪躲,他那一往无前的阴冥符刀手也不敢硬接这一剑,不过这火舌长龙又岂是那么好躲闪的。
虽然林古渊速度极快,但是还是晚了,三昧真火还是比他想象中要快那么一步,顿时,就烧到了他的屁股,瞬间衣服裤子就烧没了,灰烬都没有剩下。
三昧真火已经扯开了林古渊的皮肉,发出烧焦的臭味来,疼得林古渊连连叫出声来。
只见,林古渊急忙双手恰了一个印诀,急忙在自己灼烧的位置花了一个符,这时才焰熄灭了下来。
“小子,你太狠了,要想救你小情人,先到这里夷平再说,道爷不跟你完了。”说完,身影渐渐模糊不清,再次看清楚已经在几百米之外,之后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不见了。
我想追过去,可是刚才已经受了伤,体力已经完全不支,再说了林古渊想跑,那是我能追上去的呢。
刚走两不,心刚放松下来,心口发闷,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眼前一花就昏了过去。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再坟场那边了,回想一下就不觉而栗,想想惊得一身冷汗来。那里可是恶鬼的地盘。
周围都是一片陌生,这是一间非常古式的房间,房间里很简朴,不过很整洁,我仔细打量着,一看不知道,仔细看真的吓了我一跳,这屋子里的五行风水非常的稳定,而且气场非常之柔和,再适合人居住不可了。
如果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百病难侵,恶梦难做,煞气都被阻挡在外,我看了之后,简直叹为观止。
“不对,房屋中的布局非常简洁,不应该造就如此平缓柔和的气场呀!”我开始思索起来,“房屋的八方位根本没有特殊的地方,而且房屋结构只是石头与泥灰土砌成的。这个气场从何而来。”
“唉!”我感叹着房屋布局的神妙。
就在我感叹之时,房间的们渐渐看了,迎面走来的是一位白衣老者,这位白衣老者虽然胡须花白了,但是双目炯炯有神,身后背着一把七星宝剑,看上去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势。
我看见这位老者,这不是前不久在苗疆摩祭师死亡之塔见过的那位老者吗?我顿时揉了揉眼睛。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摩祭师死亡之塔镇守第四层的茅山道士。
最后,师傅对这位正宗的茅山道士是推崇有佳,有种相见恨晚之意。
这对我吃惊不小啊!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
我连忙起身向行礼,以表敬意,但是刚动就牵动身上的伤口,让我疼得直咧嘴。
“前辈,晚辈身上有伤,不能给你行礼,还望包含。”我说道。
这是门中规矩,遇见年长的道友要行礼,太平祖师爷那辈就规定下来的。
“小兄弟,不用那么多规矩。”白衣老者走过来,笑着说道。
“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估计就交代在那里了。”我笑着,说道。
“你我也算是有缘,有缘才能相见,不相见如何才能救你。”白衣老者笑道。
看着他的笑容,他的笑意有点苦涩。
我有意岔开话题。我道:“这房间的布局很奇特。”
“奇特在哪里?”白衣老者,饶有兴致的说道。
白衣老者有意来考考我,我也不谦虚起来。
“首先,这个房间的布局很是讲究,虽然看似简单,实际上一点都不简单。”
“噢?”白衣老者仿佛也来了兴致,继续听我说道。
“这房屋的材质都是加入了千年以上的颤香木,有稳定气场,驱除煞气之功效,而千年颤香木放的方位也很讲究,分别放在先天位、后天位、天劫位、地刑位、宾位、客位、辅卦位、库池位、水口、正曜、天曜和地曜这十二个位置。”
白衣老者赞赏的点了点头。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房屋的四周应该布置了一个阵法,与之配合,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吧。”
“小友,连这个都能看出来。”白衣老者十分赞赏我,对我是越来越欣赏,现在连称呼都变了,最开始是小兄弟,现在开始叫我小友了。
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白衣老者说完,也不再说话。
我也知道他这是有意来考考我,那我也毫不客气,开始说了起来。
这个阵法我听师傅谈起过,名叫三元八卦风水阵。不过细节我倒是想不起来了,不过看着房屋的布局,和这阵法产生的效果,我也知道这阵法的奥妙之所在了。
这种思维在阵法之中常常遇见,阵法就像是一道逻辑推理题,你知道结论之后,有知道中间运用了哪些知识,难道还不能推到出来。这种方法叫做逆推。
“其实这个阵法叫做三元八卦风水阵,此阵主要的作用是让周围的气场变得平缓柔和,还能去煞挡灾,而布置此阵有点麻烦,需要找到十二方位,这十二个方位分别是:先天位、后天位、天劫位、地刑位、宾位、客位、辅卦位、库池位、水口、正曜、天曜和地曜。这十二方位也是此阵的关键之所在,也是难点。若有哪一个方位选择错位,这个阵就不可能布置成功。一般能够布置成功者,都是布阵的高手。因此此阵也是考验内行与外行的重要阵法。”
“好,非常不错,你师傅能够找到你这样天资聪慧的弟子,也是他的福气啊!”白衣老者,道。
“前辈,您过奖了。”我笑着说道。
“哈哈哈,当初你请神的纸人非常神奇,力量与速度都可以,可见你已经得到了我辈的真传,真是少年有为呀。”白衣老者夸奖道。
白衣老者这一夸奖,还真弄得我不好意思,不过被一个资深老前辈夸奖,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前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小友,这是你第二次感谢了,哈哈,你也别再前辈前辈的叫了,我叫茅十三,叫我十三爷吧。”
“十三爷?”
“对,就十三爷,你们把摩祭寺的死亡之塔毁了,也算是行善积德,我也算是解脱了,不过你们却是惹上了麻烦。”
“惹上麻烦?”
“恩!这个我也不方便说,以后你们行事小心一点就好,他们可是睚眦必报的呀!呵呵,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时隔多年他们应该收敛了一些吧。”白衣老者说道。
“十三爷,你说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既好奇有担心,没想到去摩祭寺死亡之塔居然惹下一个大麻烦,我们却根本还不知道。
白衣老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见褒义老者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到时候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了。
“十三爷,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大的坟场,而且坟场底下,仿佛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里的坟场早在三十年前就有了,那时候这里还只是一片土坡,由于丰都地理位置极为特殊,阴气很重,常年来游客经常出没,带来了不少阳气,才让丰都阴气减轻了些,不过黄泉冢这边,已经快三十年无人踏足这边了,造成这边的阴气极重,所有恶鬼在此处为非作歹。”
“那就没有人来制止呀。”我惊讶的说道。
“制止?”白衣老者看了看我,还是不厌其烦解释着,仿佛今天他见到了老朋友一般,分外开心,“这里号称无主之地,谁来制止,一般人根本不敢来,而道行有一点的道士,在此处能够发挥出三四成实力,已经是了不得了。”
我想想也是,这里阴气极重,周围的气场完全被阴气所笼罩,一般人来此处根本看不见这里真实的情况,来了就只有送命的份,哪有能力去制止,白天也被雾气所弥漫,根本也看不远。
即使是有道之士前来,在这里需要克服外界种种困难,而且那些恶鬼狡猾得很,见势不妙,跑得比兔子还快。根本就治不了他们。
而且在地下坟冢就是他们的天地了,没有几个道士敢下去,下去了那才叫做有去无回呢。
听白衣老者这么一说,吓出我一声冷汗来,那地下坟冢简直尸山遍野,而且强上的壁画诡异莫测,想想都头皮发麻,绝迹不想去第二次。
我也在庆幸我有命回来。
“十三爷,你听说过林古渊这个人没有?”林古渊这个人神秘莫测,也许这位白衣老者会知道些什么,我急忙问道。
白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出来就听说了此人,此人懂得多家道术,而且此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不是个善茬。”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灵魂还在地下世界的蓝彩蝶,顿时有股心酸冲刺着我的心里,我答应过那位年轻的女孩,要救她出来的,可是我去食言了。
“十三爷,这地下坟冢怎样才能让他消失,才能让下面千千万万的不得安息的灵魂,得到安息啊!”我说道。
白衣老者走到窗前,一边慢慢的检查着我的身体,一边说道:“想把哪里夷为平地,让那些得不到归属的灵魂得以安息,又谈何容易呀!唯一的方法就是被那里成千上万的尸体挖出来。”
“不过想要挖出来又是一件难事,挖墓掘墓都是明间的禁忌,一般人哪敢去挖别人的坟,而且这里一般人也不会来。”白衣老者继续说道。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后面,白衣老子问我为何执意要白那里夷为平地,我也简要的说明其中原因,一说就是半个小时,白衣老者听了之后,表情也严肃起来。
叹了口气,白衣老子说道:“如果你要非去不可的话,你那把剑是关键。”
我想起来那把剑以前可是死亡之塔里第五层的黑衣老者所有,而这位十三爷确是镇守死亡塔第四层的人,他应该知道轩辕剑的事情吧。
仿佛白衣老者已经洞穿了我心中所想,说道:“我对轩辕剑也知之甚少,这把神剑作为传说中的神器,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我有点失望,连白衣老者也不知道。
不过,就在我失魂落魄之际,白衣老者又让我燃气心中希望之火。
“虽然我不知道它的神奇,但是作为至阳之物,克制那些鬼物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下定决心,非把那里抛个底朝天不可。
我也知道,要不是这把轩辕剑可以克制鬼物,我可能早就像蓝彩蝶那样,回不来了吧。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了,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了。”白衣老者说道。
言罢,白衣老者从衣服之中拿出一块通体翠绿的牌子,扔给我。
“这是?”我拿起牌子,上面写着天机二字,我有点纳闷,白衣老者为何给我这样一个牌子。
“这是天机阁的入门令牌,若有需求,可以找天机阁寻找帮助,那里有最全面的信息库,你想找到林古渊,想救人,天机阁或许可以给与你帮助。”老者说道。
“小友,我还有要事在身,我们就此别过吧,再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坟冢那地方,还是尽量别去为好。”老子说完就走了。
“别走呀!天机阁是什么地方,天机阁在哪里?”我急忙问出两个问题。
“你回燕京就知道了。”白衣老者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燕京?管他的呢,现在我只想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我如是想到。
白衣老者知道他劝我别去鬼冢也没有效果,我是必须得去,不管为了当初答应蓝彩蝶的那句话,还是其他的,我都得去。
不过,在我去之前我得把伤养好。
三天后,我又来到丰都城,原来那位白衣老者把我带到坟冢十几里之外的一个落脚之处,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忍住了。
白衣老者在此,简单的布置了一番,然后在外面布置了一个三元八卦阵,如此一来我的伤势就能够好得快些。
走之前,房屋的布局我没有动,我只是把三元八卦阵给扯了。
来到丰都城,我得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坟冢周围应该被一个大阵所笼罩,周围的人进入那个区域,那些恶鬼就能够感受得到,这样一来,进入者白天还好,夜晚那就遭殃了。
可是,准备东西得有钱买吧,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这可把我难倒了。
想了半天,最为快捷的就是偷与抢,这事情我是绝迹厌恶的很的,肯定不会去做的,那该怎么办呢?
我开始泛起愁来。
“算命了,算命了,上知天命,下知地理……”街上的算命先生在那里吆喝着。
像这种旅游胜地,而且以鬼怪著称的旅游胜地,肯定这些算命先生已经盯住了商机,不管你算得准不准,反正两个字——忽悠!
我也摆了一个地摊,开始为人算命来,可是再次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这里的人们早已经不相信这些算年先生了,十有*都不准,准的时候可能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这也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想到入了这一行,生活这么拮据,还不如大学出来好好的找一份工作。
向我这种名牌大学出来的,找份收入还可以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看来,我有必要为自己谋生了呀。
马上大学都快毕业了,有必要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在这里一站就是半天,可是连一个人影过来问都没有人问。
我这下还真有点沮丧,没有想到现在这个行当这么不景气。
正当我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客人。
这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梳着马尾辫,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秀可爱。他在我的摊位上看了看,就想走,但又有点犹豫不决的。
见势,我哪能让她就这样走了,这可是我的第一单生意呢。
“姑娘可是算命,还是其他?”我问道。
这位姑娘被没有应答了,偏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不过,转而就想离开。
我急忙说道:“姑娘最近有血光之灾,切莫出门,只要呆在家中才能度过此劫。”
但是,这位姑娘停下脚步,驻足了半响,还是要准备走。
没办法,看来我只有爆更猛的料了,这单生意的报酬也许就能买齐我所需的东西。
“姑娘,是不是要找你哥哥。”
这时,这位蓝衣姑娘终于停下脚步,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我哥的。”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说道:“姑娘,印堂发黑,说明犯煞,最近有血光之灾,而且姑娘形色匆忙,似乎在找什么,在加上我给姑娘卜了一卦,六神属‘空亡’,空亡释意:音信稀时,五行属土,颜色黄,方位中央,临勾陈,某事主三、六、九,有不吉,无结果。”
诀曰:空亡为不祥,阴人多乖张,求财无利益,杏仁油灾殃,失人寻不见,寻者有刑伤。生人逢暗鬼,遇道生机往。
按照挂卜上面所说,这位姑娘应该是父母早亡,两兄妹相依为命,但是她们俩兄妹命了多磨难,若不遇贵人,很难度过去。
而且她哥哥最近应该被阴事缠身,若不即使救出火海,那就应了此挂了,而这位姑娘想寻找其下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出这些,一说一个准,这位蓝衣姑娘也相信了我有真本事,最开始她在犹豫,想来大街上算命的哪有真本事呀。
最后,她说出只要找到他哥哥,他就给我一万元的奖励,我顿时就被吓到了。
想想那个年代,一万元代表着什么,那可是万元大户呀。
我并没有推辞,看来这位姑娘家里是有钱人家,我对钱财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够用就行了,这次只要把坟场那边处理掉就行了。
我摊子也没有收拾,直接跟着这位姑娘去了她们家,反正这单生意所需要的东西我都能买齐了。
原来,这位姑娘姓陈,名叫陈月月,他哥哥叫陈海生,她们祖上是本地的富商,就在三年前,他爸妈相继离世,就剩下这两兄弟相依为命,她们俩兄妹都还是在校的大学生,这里回家祭祖,不料,她哥哥就在三天前出门找从小到大的玩伴玩,就没有再回来过。
因此,陈月月在丰都城问遍了所有同学与小时候的玩伴,她们都没有看见陈海生,这时,陈月月就有点着急了,把丰都城找了一个底朝天,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他哥哥的下落。
这时候,就有周围的一些邻居说,说他们房屋不吉利,早时就跟他们爸妈说过,可是陈海生与陈月月的爸妈都没有理会,直到三年前他们父母相继离世之后,而陈海生月陈月月又在读大学,这里就空置了很久,他们也只有放假回来才住几天。
因此,陈月月再次听见邻居说叫一个阴阳先生来看看,说不定也能看出点名堂来,而且陈海生也说定就回来了,毕竟都是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陈月月将信将疑的听从了周围邻居的建议,才有我今天的事情。
她一个大学生,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她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放作以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
在陈月月的带领下,穿过了几条很长的街道,转过几个弯,就看见前面一片片的别墅区。
我感叹这里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周围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数目,而且另外一面视野开阔,一眼基本上能够把半个丰都城都望完。
能在这种自然格局极阴之地,有这样一篇风水宝地,也算是上天赐予这里的福音。
一栋栋的别墅林立在这样的一片风水宝地之上,还真让人叹为观止啊!
很快我就来到陈月月的家里,他们家也是一个三层楼的别墅,院庭之中是花园,里面种有各种花草,还有万年青与铁树。进入院中仿佛有进入公园之境。
别墅还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应该是设计的原因,并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宽的棱角。东西两边各有一个石狮子,东南有个直径两米的水池。
走进陈月月家的家里,顿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陈月月叫我随便,她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作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现在已然没有了办法,只有求助于别人。
不过,他们家确实有钱,一个三层楼的别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子,如果卖出去也至少要百多万吧。
这时候,一万元就是万元大户了,一百多万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检查了一边,并没有什么,而这房屋阴气极重,这些阴气从何而来呢。
我已经大概有了一个头绪。
这栋别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没有多久,陈月月的父母就相继离世了。
所以邻居都所他们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们叫人来看看,可他们兄妹两人并不迷信这些。
陈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听她的表述,我断定他们房屋坑定有问题,不然他父母就不会相继离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来看一看他们的房屋再说。
紧接着,我围绕着他们房屋走了一圈,这一勘察,还真让我看出了大的问题。
陈月月还跟我说,她在学校睡不好,也经常生病,他哥哥也经常遇见不好的事情,经常有人找他们麻烦。
别人知道他们家有钱,经常勒索什么的都是常事。
我问他们在学校,可以跟学校反映什么的。
但是,她说这些都没有用,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本来社会上就牛舌混杂,什么事情遇见不了的。
遇到他们这些事情,本来就非常的无可奈何,何况她个女生。
我绕着他们的别墅走了两圈,基本上知道了来龙去脉。
这栋别墅,我越看越心惊,怎么会有这样的格局出现,这周格局有也从来没有见过,我想这陈月月的父母不会傻到建造出这样的格局了,他们没有这么傻。
“怎么了,先生?”陈月月看见我半响没有说话,而且脸色也变了,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取出罗盘来,找准房屋坐向,这一看那还得了。
罗盘指针迅猛的跳动了,像飞奔的野马般转到黑色的危险区域。
我暗叫不好,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遭啊!
我本来在丰都城里摆摊,只是为了整点钱财能够买些材料,布置一个大型的五转聚阳阵,坟冢那边本属于极阴之地,如果布置一个大型的五转聚阳阵,可以对周围阴气转换成为阳气,如此一来,对鬼物也有极其强烈的克制作用。
而且,五转聚阳阵布置成功之后,我就不信那坟场周围庞大的阵法还不显现出来,显现出来之后,对于破除那阵将会事半功倍了。
要布置超大型的五转聚阳阵,罗盘肯定是少补了的,可是一个罗盘的价格太贵,需要几十上百,而且超大型的五转聚阳阵每个方位都需要五个罗盘,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就需要二十五个,要买这么多的罗盘,自然需要一大笔资金作为后盾。
可是,我有吗?
所以,我只能摆起地摊算命了。
陈月月真的是我理想的客户,但是我也知道,有些钱是赚不得的,比如像现在陈月月的这笔生意。
我犹豫了半响,还是决定离去,我不想趟这趟浑水。
“陈小姐,算我无能无力。”我对陈月月说道。
陈月月对我这话,在原地仿佛木头一样定了半响,当我踏出大门才反应过了。
“你跟我站住!”陈月月怒喝道,“你为什么不帮我。”
我停下脚步,对陈月月本来就有一丝同情,而且他此刻是需要有人站出来帮助的,而我本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自己的麻烦事情已经够多了。
“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忙。”我说道。
陈月月根本不信我这套,在街上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可是我却能够把他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最开始,她认为我有可能又是那种敲诈勒索之人,但是在路途之后总,我根本对丰都城不熟悉,而且她回她们家有意饶了一个圈子,而我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如果是敲诈勒索的,早就露出马脚了。
我心一横,就要出她们家的庭院,但是此时,陈月月却哭了起来,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我对女人的哭声,天生就缺乏免疫力,更何况这么一位含苞怒放的姑娘。
此时,她已经到了她承受的底线了。
她跑过很多算命先生,一听说是他家,就闻风丧胆,仿佛见了可怕之物。
我急忙过去叫她给哭了,让周围的邻居看了多不好呀。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用。
我也不知道怎么能让她停止哭泣。
这下,轮到我犯难了,如果答应帮她,她的事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忙活清楚。
“你真的不肯帮我妈?”陈月月哀求的眼光看着我,我没有说话,紧接着她哭得更伤心了。
“姑娘,你不能这样呀,我看你还是讹上我了。”我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过,有件事情我必须问清楚,这位姑娘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能够帮助她呢?万一我帮补了她,那她这样也无用。”我问道。
陈月月停止了哭泣,脸上露出一片笑容,甩着她的马尾辫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跟开始还在伤心哭泣的陈月月简直判若两人。
我也是一阵无言以对。
“嘿嘿,你是不是贺一鸣,燕京大学的。”陈月月问道。
“对呀,你怎么知道。”我疑惑的说道。
“我与我哥哥也是燕京大学的,而且我在学校听说过你。”
“听说过?我有那么出名吗?”
“不过,是听白教授说起过,我是白教授的学生,只比你们低一级,白教授跟我们讲过他们去四川的事情,还着重提起过你。”陈月月乐呵呵的说道。
这还是要找她哥哥的那个陈月月吗?我表示严重的怀疑。
“白教授这都给你们说?”
“难道不可以吗?我可是她的得意门生啊!她只跟我一个人说个。”陈月月很是骄傲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年你们快毕业了,你是今年毕业的十佳大学人,而且你也是白教授的弟子,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浑水,我还是非趟不可了呢。
“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兄?”
“别,别,你还是别这么叫,我在学校也没有呆上几天。”我急忙说道。
“好吧,言归正传,你是白教授的弟子,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我只能紧握最大能力帮助你了,能帮你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道。
“师兄,我相信你,你能找到我哥哥的。”陈月月有点花痴起来。
我这时真后悔,真不该答应她的。
“你是不是经常性的肠胃不好,而且心脏有点问题,有时候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陈月月像是看怪兽一样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你有个姐姐,是不是三年前也去世了。”我问道。
陈月月想到她姐姐,顿时情绪就低落了起来,说道:“三年以前,那是我家最灰暗的日子,我姐姐、爸爸妈妈,都相继离世,去医院都检查不出问题了,他们最终的离开了我们,只剩下我与哥哥两人。”
说着,陈月月就哭泣了起来。
“节哀顺变吧!”我安慰,道。
“你父亲的死跟你家的房子有关。”我道。
“啊?”陈月月吃惊了起来。
我指了指西北角的那位置:“西北角代表的是家主的位置,而你们把西北角修成那样,西北角已经没角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听我这么一说,陈月月哪还不明白,直接问道我该怎么办。
“这个房屋已经修建好了,如果要说怎么办的话,那只有重建。”
“重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月月说道。
其实,房屋的五行风水,代表着每个家庭成员,东方属木,代表的是一家人的大儿子,主筋骨,眼睛,肝胆;
西方属金,代表着家中的小女儿,主皮、鼻、、肺胀、大肠;
南方属火,代表家中的次女,主脉、舌头,心脏、小肠;
北方属水,代表家庭的次子,主骨、耳朵、肾脏、膀胱;
东南属木,代表家庭中的长女;西南属土,代表家庭中的母亲,主脾胃;西北属金,代表家庭中的父亲,主肺、喉咙、鼻舌、大肠;东北属土,代表家庭中的小儿子,主胃,中央属土,主肌肉、嘴巴、脾脏、膀胱。
“你父亲离世后,你母亲就成为了家主,所有已母亲也跟着死去。接着,你们家谁在家主的位置,会挨着挨着的死去。”我说道。
“按你这么一说,那我母亲死后,岂不是我姐姐才会死,但是我姐姐在我父亲之前就死了,而且我哥哥也没有死呀。”陈月月说道。
“这我慢慢跟你说,首先,你们家的东南方向有一个直径两米的小水池。”我指了指西南方向的水池,说道。
“那就是杀害我姐姐的凶手?”陈月月有点可可思议。
“对,就是它!”我说道,“水在天干为壬,落在东南为击刑,东南本位巽宫,壬落在巽宫为六仪击刑。”
“什么意思,怎么这么玄乎。”陈月月哪里听得懂这些呢。
我只有解释道:“水本来是北方壬水,却跑到东南方巽宫来了,水落巽宫本来就是大忌,而东南代表一个家庭的大女儿,也就是你姐姐,那里有个水池造成隔煞局,你姐姐应该长期感冒,造成水肿死亡的吧。”
对于这个事实,陈月月没有什么所说的了。
“这些你都说得不错,可是我哥哥呢,他到底去哪里了。”陈月月问出了她一直关心的问题。
“你想别急,等下你哥哥的方位自然会出现,如果你们宅基地的风水格局不破,你哥哥必死无疑。”我皱起眉头,说道,“按照这房屋的风水,他哥哥也是活不过这三日的。”
我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他们房屋就只有这些问题的话,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就是造成这种风水格局的源头,也是我感觉到恐惧的。
“你们父母以前做个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我十分严肃的问道。
我为什么这么一问,很简单,因为他们房屋已经被别人中了煞,如若不把此煞解除,那么接下来他们家会一个个死去。
话说回去,为什么她们兄妹但现在都没有事情发生,并没有马上就死去,因为东西两方向的两头狮子,狮子镇宅,东方属长子,也就是陈月月的哥哥,虽说现在家族是陈海生,但两头石狮子有镇宅化煞的功效,但是时间长了也抵挡不住煞气的侵蚀。
房屋的五行风水影响并不是如此的大的,有一点我没有跟陈月月说,那就是五行风水被外界环境的影响很大,不管是西北角或者是东方,都会被这里大自然的环境所稀释。
而外界并没有影响到此宅的风水,说明此宅跟外界隔绝看来,这种隔绝肯定是认为的,所有我会问陈月月他父母有没有得罪人。
陈月月和陈海生都比较小,不可能得罪其他人,那只有他们父母了。
第一百零零章黄泉鬼冢之一只干涸的右手
陈月月摇了摇头,她仔细的想了又想,她父母对她非常的溺爱,而且从她记忆中,父母都是为了她们兄妹俩的,哪有做个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这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你父亲以前在外经商,不可能全部事情她都告诉你。”我,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我父亲不可能做坏事,他那么好,怎么会做坏事呢。”陈月月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也不与她争辩什么,拿起罗盘再次走到大厅中央,刚走到中央,罗盘指针就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这也跳动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罗盘指针在黑色的危险区域剧烈的跳动,而且还不是一个方面,三个方面都要。
我暗叫不好,看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什么也没说,拿起锄头就在陈月月的院子里挖起来,陈月月看见我在院子里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过来夺过锄头,挖起来了。
“是在这里吗?”陈月月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陈月月没看出来还这么暴力呀,挖气地来确是毫不含糊,比起男子来也不差哪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陈月月按照我说的方向挖了一米多少,终于挖到石头,顿时陈月月头晕目眩的,一头栽倒在地,我急忙把她浮起来,看了看坑中的石头。
坏了,这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脱掉她的外套,在她背上画了一张驱煞符。
看来终于挖到不该挖的东西了。
等了半响,陈月月终于醒了过来,不过我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却一脸麻木,转身过来问我相同的问题。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这栋别墅这么大的煞气,原来都在那面前的石头那里,而陈月月一触碰到那石头,就被煞气所侵蚀,人事不省的,如此大的煞气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