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突然一热,将他从愤慨的思绪中唤回神来,是他的小兔子主动吻他了……
严谨尧立马抛开一切杂念,紧紧扣住小兔子,反客为主。
分别二十五年的两人,终于再次拥有了彼此。
饥、渴了二十五年的两副身躯,尽情释放着自己,只为温暖对方……
漫漫长夜,情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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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榨了一天两夜的结果是——
全身酸痛得想去死。
欧晴做梦都没想到,已经五十出头的男人居然还能疯成这样!
他的体力不要太好!!
三十来个小时里,她被他翻来覆去的摆弄,大脑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什么都想不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如同粘板上的鱼,只能任他宰割。
久别重逢后的这场爱,不亚于当年他们的第一次。
同样持久,同样疯狂,同样震撼彼此的心灵。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被累得昏睡过去几次,反正每当她从迷糊中稍微清醒一点时,所感觉到的全都是他或快或慢或轻或重的进和出……
即便不是他的某物,也会是他的手……或嘴。
像是要一次姓填补这二十几年的空虚,他几乎把所有花招都使在了她的身上,所以除了短暂的休息之外,其实时间他都在摆弄她……
肆意妄为。
在腰酸得快断掉的时候,她啜泣着求他,求他放过她……
他却噙着满意的笑,越发的疯。
他似乎非常喜欢看她被自己欺负得委屈落泪的样子,仿佛那样可以大大地满足他的虚荣心,可以让他倍有成就感。
一天两夜,不眠不休没完没了。
欧晴感觉自己是完完全全被榨干了。
最后是怎么彻底昏睡过去的她已经忘了,反正当时的她累得只想睡到天荒地老。
直到第三天清晨……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脸上,将沉睡中的人儿唤醒,欧晴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而是默默地感受……
呼……他终于消停了。
松了口气,她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身后有轻缓的呼吸声,她小心翼翼地转头,目光触及他平静的睡颜,心里的怨怼莫名就消散无遗了。
能在清晨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似乎不管这两天被他压榨得多累多辛苦,都是值得的。
嗯,甘之如饴!
说句不害臊的话,虽然承受得有些辛苦,但她喜欢他的疯狂……
为什么喜欢吗?
因为爱他啊!
很爱很爱!!
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她近乎痴迷地看着他依旧英俊的脸庞,如同当初情窦初开时的模样,心,噗通噗通,如小鹿乱撞。
谁说时间是把杀猪刀的?
他明明还与当年一样好看!!
而且长得一如既往的好看不说,还比当年更加成熟稳重,人格魅力提升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他真的好帅啊!
还有还有,他的身材保持得好好,一点也不像五十岁的老头子,身上的肌肉结实得像石头,没有一点松弛的迹象。
老天真是太厚待他了。
欧晴痴痴地看着沉睡中的男人,贪婪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流转,从英挺的眉,到挺直的鼻,再到岑薄性感的唇……
看着看着,她就鬼使神差地嘟起嘴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很轻很轻,恐扰醒了他。
然后她像是怕他突然醒过来,也像是对自己这番情不自禁的举动感到羞耻,红着脸连忙轻轻掀开被子下了牀。
当她转身下牀的时候,本是沉睡中的男人,唇角若有似无地扯了扯……
欧晴捡起地毯上的浴袍穿身上,再蹑手蹑脚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简单的梳洗之后,她悄悄拿着自己的手机,又蹑手蹑脚地走向阳台。
到了阳台上,她把厚重的玻璃推拉门轻轻关上,然后躲到角落的懒人沙发里,打开手机给T市的云铭辉打电话。
“喂!哪位?”
电话接通,彼端响起云铭辉漫不经心的声音。
“是我。”欧晴很小声,怕惊醒房内那个小气的男人。
“小晴?”
听到是欧晴的声音,正边用早餐边看报纸的云铭辉立马来了精神,有些不敢置信。
欧晴,“嗯。”
“你在哪儿?裳裳说你在英国,是吗?”云铭辉惊喜交加,急切的语气难掩激动的情绪。
打从三年前欧晴和云铭辉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云裳就带着妈妈搬出了云家,从那以后欧晴和云铭辉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欧晴生病,在院治疗,云裳想为妈妈保留最后的尊严,就骗云铭辉说妈妈迁居国外。
所以三年来,云铭辉一直以为欧晴在英国。
“呃……那个……”欧晴愣了一下,然后想起女儿撒过的谎,有些尴尬地小声承认,“嗯呢,我在英国。”
“你现在好吗?”云铭辉问,声音柔得滴水。
即便云铭辉现在已经另娶,即便他已经儿女双全,可在他的心里,永远有欧晴的一席之地。
毕竟深深爱过,爱而不得的遗憾会让人格外的难以忘怀。
欧晴垂眸,扯了扯嘴角,轻轻道:“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云铭辉柔声回答。
许久没有联系了,两人心里都颇多感慨,一时“相对”无言。
沉默半晌,欧晴微蹙着眉头斟酌了下,“那个……”
“嗯?”
“云氏最近怎么样啊?”她问,已顾不得合适不合适。
昨晚……不!应该是前晚。
前晚严谨尧答应过她的,会放过郁家和云家,直觉告诉她,严谨尧更厌恶云铭辉,所以她得先问问云氏的的状况。
云铭辉闻言眉头一皱,狐疑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没啊,就随便问问,呵呵呵呵……”欧晴哂笑,掩饰自己的慌张和窘迫。
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云铭辉她又和严谨尧搅合在一起了……
然后还再次连累了他!
嗯,她说不出口。
“挺好。”云铭辉言简意赅,甚至是避重就轻地吐出两个字。
欧晴挑眉,不信,“真的?”
在她知道部分内情的情况下,云铭辉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便表示事情越棘手。
“嗯,真的!”面对欧晴的质疑,云铭辉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道。
“云铭辉你骗人!”欧晴倏地沉喝一声。
云铭辉沉默。
半晌后,他问:“是裳裳跟你说什么了吗?”
除了女儿云裳,云铭辉想不出欧晴能从何处得知云氏出事的消息。
“云氏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欧晴蹙眉问道,不想听他顾左右而言他。
“没事——”
“云铭辉!”欧晴恼了,又是一声冷喝,充满着警告意味。
云铭辉了解欧晴的性格,她是那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怒的女人,而一旦像此刻这样语气严厉,就表示他不能再随意敷衍。
可有些事他不能告诉她,免得增添她的烦恼。
“我应付得来,你不用担心。”云铭辉默默叹了口气,轻声道。
欧晴软硬兼施,“阿辉,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云氏现在的困境,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吗?”
云铭辉沉默。
“你瞒得住我一时,能瞒得住我一世吗?”欧晴有些没好气地轻喝,字里行间尽显关切之意。
云铭辉心里是感动的。
这一世,能与她做一对夫妻,哪怕只是有名无实,他也是满足的。
虽然现在彼此已经再无关系,但能像家人一般相互关心,说来也是缘分的延续。
“没有。”云铭辉觉得欧晴说得对,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还不如坦诚。
听到云铭辉说没有,欧晴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严谨尧那个老混蛋骗了!
她想了想,又问:“这两天也没有什么好点的消息吗?”
严谨尧说上飞机之前打的电话,那么两天过去了,按理说事情应该已经有转机了才对啊。
除非严谨尧真的是敷衍她的!
“没有。”云铭辉答道,续而像是觉察到什么一般,狐疑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云氏能早点脱离困境。”欧晴按耐着心里的怒火,闷闷不乐的声音充满着愧疚。
云氏所遭受的一切打压,都是因她而起,若云氏真的破了产她难辞其咎。
电话彼端的云铭辉轻轻一笑,反倒宽慰起她来,“会的,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然而云铭辉越是如此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欧晴就越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同时便更加觉得严谨尧很莫名其妙加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