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后每当亲朋好友提起她,谈论她是如何被猪拱死的……
多丢人啊!!
欧晴拼了命地伸长手臂去够阿财的手,却总是差了那么点距离。
而她的举动似乎惹怒了野猪,野猪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粗重,且开始慢慢向她走了过来。
见此情形,阿财急得要命,欧晴吓得腿软。
“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求求你不要过来……”
眼看着黑黝黝的庞然大物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尖尖的獠牙看起来特别狰狞恐怖,欧晴面无人色,偏着头都不敢与野猪对视了。
她想尖叫却又不敢太大声,怕刺激到野猪,只能吚吚呜呜地颤声哽咽。
野猪自然听不懂她的求饶,继续前进。
“你不是食草动物吗?吃你的草去啊,你盯着我干吗呀?我又不好吃……嘤嘤嘤……”
绝望之下,欧晴一边抬袖抹泪,一边对猪抱怨。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欧晴下意识地转头循声望去。
泪眼婆娑中,只见一马当先的,正是那个让自己担忧焦急的男人……
欧晴的眼泪更是滚滚而落。
见他安然无恙,她欣喜若狂,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回归原处。
“严谨尧!”
她完全忘了危险,已然将眼前正对她猪视眈眈的庞然大物忽略得干干净净,惊喜交加地大喊着朝他扑去。
嘤嘤嘤,他没事他没事,他果然没事!
欧晴喜极而泣,边跑眼泪边飞。
“别动!!”严谨尧大喝,吓得肝胆俱裂。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多了很多人,加上欧晴的妄动,刚生产不久的野猪以为自己的幼崽有危险,情绪更是异常暴躁。
此时的情形,欧晴、严谨尧和野猪呈三角对立。
在欧晴朝着严谨尧跑去的时候,野猪就竖着獠牙气势汹汹地朝着欧晴撞去……
严谨尧一把抢过身边村民手上的火药枪。
砰!
上膛、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嗷……”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严谨尧射中了眼睛。
瞎了一只眼的野猪痛得一边惨叫一边横冲直撞……
在严谨尧大喊别动的那瞬,欧晴就乖乖地站着不动了。
看到严谨尧在昏暗的光线中还能一枪击中了野猪的要害,欧晴高兴得正要欢呼,哪知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就看到野猪在转了几圈之后又朝着自己撞来……
剧痛之中野猪的速度极快,欧晴吓得手脚虚软,别说躲,根本已经连脚都抬不起来了。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危险来临……
就在野猪快要撞上她的千钧一发间,一抹高大的身影如飓风一般朝她扑去。
“四哥!!”
欧晴听到许骅兆饱含担忧的吼声响彻天际。
然后她就被纳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
嘭……
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严谨尧赶在野猪撞上欧晴的那瞬抢先将她紧紧护在了怀里,野猪撞上他,致使他抱着她倒地翻滚……
砰!
下一秒,又是一声枪响。
付千波从另一位村民手里夺过枪,同样精准地击中野猪。
野猪终于倒地,庞大的身躯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慢慢归于平静。
严谨尧抱着欧晴摔倒的地方是个弧度不算很大的斜坡,两人往下滚了好几米才终于停住。
他覆在她的身上,依旧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
泥土加草屑,两人一身狼狈。
欧晴的心,呯呯呯剧烈跳动着,感觉心脏像是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般。
有劫后余生的欣喜,也有心有余悸的后怕,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
闻着他熟悉的男性气息,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拥抱,欧晴终于确定他是真真实实的在自己眼前。
怎么办?她又想哭了。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腰侧的衣服,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流淌着。
停下后严谨尧立马抬头看她,看到她脏兮兮的小脸梨花带雨,不由心疼至极。
可心疼归心疼,他还是好想狠狠揍她一顿。
嗯,狠狠揍!
他走的时候对她千叮呤万嘱咐,让她哪儿也不许去,只能在学校或者镇长的家里,可她呢?
居然敢跑到山里来?
欠揍是吧?故意跟他作对是吧?把他的话都当耳边风是吧?
简直气死他了!!
严谨尧不敢想,如果自己晚来一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怕是非死即伤吧。
“四哥!”
“四哥你怎么样?”
“严s记你没事吧……”
“严s记你还好吗……”
野猪倒地之后,所有人朝着严谨尧和欧晴蜂拥而去,饱含关切的询问此起彼伏。
许骅兆和付千波边问边伸手去扶覆盖在欧晴身上的严谨尧。
“别动我!”
当付千波的手刚触上严谨尧的肩,严谨尧倏然沉喝一声。
“怎么了?”许骅兆觉察到不对劲儿,拧眉问。
严谨尧垂眸,怨念又无奈地看着正泪眼婆娑望着自己的小女人,特别郁闷地咕哝了句,“好像腰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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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谨尧闪了腰。
而且蛮严重的,洗完澡后趴牀上就起不来了。
洪大嫂足足烧了三锅水,欧晴才把满身泥的自己洗干净。
吃完饭后,欧晴、许骅兆以及付千波三人回到招待所,带着严谨尧的晚饭。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一进屋欧晴就直奔牀边,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愁眉苦脸地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男人,担忧地问。
被晾在这里长达两个小时之久的严谨尧满腹怨怼,淡淡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我不爽”三个字。
“吃饭了,你可以坐起来吗?”欧晴又问,尽量忽略他的臭脸。
“不可以!”严谨尧一口拒绝。
她皱眉,一脸苦恼,“那你怎么吃饭?就这样趴着吃啊?”
“不吃!”他没好气地冷喝一声。
“不吃怎么行啊?你不饿么?”
“气都气饱了!”
“……”欧晴慢慢直起腰,俏脸微沉。
一再用热脸贴他的冷P股,饶是她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愧疚,此刻也被他作得一滴不剩了。
对他好点他倒还拽上了,哼!
别以为他挺身相救她就会忘记昨晚他夺走她宝贵初吻的事儿,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先跟她摆起谱来了?
践人就是矫情!
因为严谨尧的语气不友善,气氛变得紧绷又压抑。
见情况不妙,许骅兆和付千波把饭菜放在小木桌上,准备开溜。
“好困啊,不行,我要去睡觉了,那个小欧老师啊,今晚就麻烦你照顾四哥了,辛苦了哦!”许骅兆边说边打哈欠,一副困得马上就要睡着的模样。
“一起一起,我也累死了。”付千波一手搭着许骅兆的肩,一手锤着自己的背,同样哈欠连连。
两人且边说边往门外走。
“啊?”欧晴一脸懵逼,转头看着二人,急喊,“喂喂,你们等等!”
许骅兆和付千波双双回头。
“我照顾?”欧晴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拜托!
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她怎么照顾?
若是被人知道她大晚上的待在男人屋里,她还要不要嫁人了?
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她可是个黄花大姑娘,不想把自己的清白葬送在这个小山沟里好吗?
虽然她的清白已在昨晚被他毁去一半了……
“四哥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不该你照顾吗?”许骅兆笑得人畜无害,理直气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