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
吻得她什么都想不了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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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
从严谨尧的书房出来,严楚斐和霍冬朝着车库走去,准备各自驾车离开。
霍冬走在前,当他拉开车门时,身后响起严楚斐的呼唤。
他顿住,没回头也没转身,只是默默等着严楚斐上前来。
他知道,严楚斐喊住他必定是有话要说,而这话,必然也是他不爱听的。
其实严楚斐心里也不好受,有种左右为难的苦恼,妹妹固然是最重要的,但看到霍冬现在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都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有时候有苦不能说的难处。
还有就是,霍冬帮他背了两次“黑锅”了。
第一次是强行让妹妹做手术以保她的命,第二次是今天把出言侮辱妹妹的人揍到重伤。
这两件事,霍冬不做,就是他做!
所以现在霍冬承受着本该是落在他身上的惩罚,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激的。
尤其看到妹妹对霍冬那副冷淡的模样,他是庆幸又同情。
庆幸当初不是自己强迫妹妹做手术。
同情霍冬被妹妹的冷暴力对待。
时至今日,他是绝不可能再逼迫妹妹做任何事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劝霍冬放手。
虽然他知道要劝霍冬放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世间男子千千万,有些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有些又很专情,一眼便是万年。
他觉得霍冬是后者。
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
所以以霍冬的性格,注定他得在情路上承受比平常人更多的波折和艰辛。
虽然都是他自找的!
所以,用“伤人伤己”来形容他对待感情的方式是最贴切不过了。
严楚斐皱着眉,走到霍冬的身边,看着他,问:“你有什么打算?”
“六少指什么?”霍冬低头,一边从兜里拿烟点上,一边反问。
面对他的明知故问,严楚斐也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吐出两个字,“七仔。”
霍冬狠狠抽了一口烟,在淡淡的烟雾中,他的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溢出一抹无声的冷笑,“我若把我的打算说了,六少是不是又准备想方设法的阻拦?”
严楚斐沉默。
霍冬始终垂着眸,掩饰着自己眼底的苦楚,唇角的冷笑渐渐染上淡淡的悲伤和苦涩,“六少不用费心,我没什么打算。”
嗯,他没有打算。
他能有什么打算?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打算?
现在的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他连出现在她面前都会惹她不快,他还敢打算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或是还能做什么。
以前是不敢争取,现在是没资格争取,反正从头到尾,他与她都不曾站在一条平行线上,老天似乎从未曾给过他们站在一起并肩前行的机会。
他与她,总是在错过!
其实他倒也不是真的有多埋怨严楚斐,只是孤立无援的滋味儿太苦,心里终究是有那么一丝丝怨气。
他不敢幻想有人能站在他这一边,更不敢奢望有人能帮他一把,他只求,别把他只是想看看她的机会都扼杀……
严楚斐无言以对。
如果霍冬要做什么会惹七仔不高兴的事儿,他当然得阻止啊!
严楚斐无需回答,霍冬心里早就十分明白。
将烟一丢,用脚尖碾灭。
他坐上车,呯地一声关上车门。
“冬子!”严楚斐急喊一声。
霍冬默了一秒,抬手一按,将车窗降下。
“我知道你爱她,我也爱她,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是跟我一样希望她从今往后都能幸福快乐,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严楚斐对着车内面无表情的霍冬急急说道,末了,又近乎请求地补了一句,“冬子,她现在很好!”
她现在很好……
严楚斐的潜台词是,她很好,不需要你,所以你别再去打扰她了……
他不傻,听得懂!
霍冬一言不发,启动车子驶出车库,狠狠踩下油门。
嗯,没人比他更希望她能幸福快乐,他也不想惹她生气不快,只是……
只是怎么办呢?
他管不了自己的心啊!
那颗爱着她,时刻都想看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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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苦闷,该如何排解?
霍冬在抽了整整一包烟之后,最终还是没忍住,拎了一瓶酒,去了迟勋的小区。
不知是烟抽多了还是怎么的,他的大脑浑浑噩噩的,精神有点恍惚。
站在迟勋的家门前,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知道回过神来时,自己便站在了这里。
看着眼前熟悉的门牌号,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酒瓶,心里竟莫名泛起一丝慌张和怯意……
有种想打退堂鼓的冲动。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来好兄弟的家里,竟会觉得恐惧。
仿佛屋子里面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正等着将他狠狠吞噬……
想进,害怕,想走,不舍。
他陷入矛盾之中,进退不得。
霍冬像座雕像一般僵立着,内心在痛苦挣扎,不知自己是该勇敢敲门,还是该默默离开……
可当他挣扎了许久之后却发现,原来不管是离开或是留下,都需要勇气。
叩叩叩……
既然都来了,不进去确定一下又怎么能甘心?
怀着忐忑纠结的情绪,霍冬最终还是抬起了手,敲响了眼前的房门。
很快,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迟勋。
霍冬默默地松了口气。
没人知道,他有多害怕来开门的人会是……
迟勋身上绑着围裙,很显然是在做饭。
看到突然而至的霍冬,迟勋出奇的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一般,只是眼角余光在瞟到他手上拎着的酒瓶时,微微挑了挑眉。
“不欢迎?”
霍冬目光犀利地盯着抓着门把站在屋内的迟勋,淡淡开口。
算起来,彼此已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
在严甯术后消失的那天,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迟勋。
他们是不是一起离开的,他无从得知,因为在严楚斐刻意的隐瞒下,他什么都查不到。
所以在这一年半里,他不止不知道严甯去了哪里,甚至连迟勋在什么地方,他也是不知道的。
他有想过,这一年多里他们应该是在一起的,可在没有亲自证实之前,他不肯相信。
嗯,不肯!!
迟勋松开门把,将门完全打开,然后噙着笑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坐会儿,我再加两个菜,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一如既往的熟稔口气,仿佛一年多的分别不曾存在,并未给彼此造成任何的生疏和隔阂。
霍冬拎着酒进屋。
看着迟勋朝着厨房走去的背影,霍冬的心里五味陈杂,无法具体说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或许在迟勋的心里的确没有任何改变,可在他心里,却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
他想,如果这一年多里她是和迟勋在一起的,那么,他会妒忌……
疯狂妒忌!
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她依靠的是别人的肩膀……
试问,怎能叫他不妒忌?
进了屋,霍冬的目光下意识地四下流转,默默搜索着什么……
前两天,他一路跟着她,竟发现她把车开入了迟勋住的小区里。
看着熟悉的小区,他整个人都懵了,第一反应就是……
她和迟勋住一起了吗?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荒谬,可他没办法抑制内心那股疯狂的醋意,说白了,其实是他害怕。
害怕她心里有了别人,更害怕这个人是他最好的兄弟。
因为他知道,自己比不过迟勋。
迟勋性格比他好,情商比他高,最最重要的是,从来不曾伤害过她。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你爱的、你想的、你牵挂的,最终会输给对你好的。
所以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已经输给了“对她好”的那个人。
迟勋住的是复式楼。
霍冬站在客厅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还好,他没有看到任何属于女人的东西。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听到楼上响起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阿勋,八戒的浴巾呢?你放哪儿去了?”
霍冬狠狠一震,僵在当场。
是严甯的声音。
啪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