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铁衣的话雷的外焦里嫩的,简直了,堂堂鬼捕世家,竟然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话。再说了以我的智商搭配深邃的双眼皮,怎么可能是幻觉?
我看着眉头紧锁的铁衣,忐忑的问道“铁疙瘩,你的青铜承影不是泡水泡坏了吧,你之前说过这承影对阴物异常敏感,稍有异常便会示警,怎么刚刚貌似一点反应都没有!”
刚刚的场面,如此的细节镜头,完全不可能是幻觉。边说着话,我继续看着铁衣的腰间,青铜承影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令我大失所望。
我怕铁衣听见告诉铁凝,心里暗骂一声,“狗屁十大阴兵之首,也是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货。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兵器,都喜欢装逼。”
铁衣看了我一眼,神色严峻,没有说话,喊了一句下车后径直打开车门闪身跳了下去。
看着铁衣的身形,我感觉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要不然以铁衣淡定的性格,不会是刚刚那个表情的,这货应该是个见到鬼拔剑就干的主儿。
我看了看窗外,深冬的夜晚总是天亮的特别晚,黑咕隆咚的,出去车子大灯的光线,周遭黑漆漆的一片,广播里说男科疾病的专家此刻都说了声各位听众再见之后,连一首结尾曲都没有放就跑的连声音都没有了,估计这专家也知道这点儿听广播的应该没活人。
既然铁衣停稳车后已经打开门下去了,我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我竖起了衣领也跟着下车,掏出手电围着车子转悠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话说这夜晚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虽然车上也因为千年乌金的缘故,温度也像是冰箱一般,但至少不会有着刺骨的风顺着衣领朝着身体里钻,相较之下,我还是决定先回车里等着,这夜风上身,别整秃噜感冒就得不偿失了,有铁衣在,我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的角色。
“可能是在靠山屯矿疲劳过度眼花了,麻痹的,吓死我了,也许可能说不定还真就是幻觉。”就在我打着哈欠准备上车,手指刚刚触及车把手的时候,赫然发现,把手下方竟然有个鲜红的血手印!
更离谱的是,顺着血手印还有血在一滴滴的落下,新鲜的像是刚刚出现一般。
这血量还着实不少,担心失血过多,我赶紧查看了自己的两只手,连个针眼大的伤口都没有,说明这血定然不是我的,我顺着血迹流淌的地面缓缓移动狼牙手电,发现血滴滴落的地上,赫然是一个小血泊,而这血泊竟然在慢慢扩散,随着一滴滴的血珠儿落下竟然汇成了一个字!
我擦,竟然是一个歪歪扭扭的“死”字!
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色的死字,想起刚刚那诡异的白色纸楼,那肢体残损怀揣枯骨的拦车女人,我顿时感觉头皮发紧,四肢发麻,差点没原地坐地下头一偏直接背过气去。
情急之下,我大喊道,”铁衣快来呀,你大爷的磨蹭个毛啊,麻痹的吓死我了,你快来看看!咱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因为害怕的缘故,我的声音严重变形破音,喊出口的音频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恐惧中夹杂着尴尬。
铁衣快步从车子的另一头跳过来,看着我手指的方向,目睹了这一切之后只丢下几个字,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是人横死后的,
“附身血印!一定是附身血印!看来你刚刚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我惊讶的说。
铁衣则沉声说“附身血印的出现,可能是因为距离刚刚你看到的那画面不远的地方,刚刚发生了多人横死,瞬间会有很强的怨气和执念,这附身血印便是这些刚死之人,阳气未绝,阴气未进之时,寻个寄主,说出怨念后化解戾气的标记!而你就是这个寄主!”
我一听这话,顿时懵了。
“按你这说法,那凶杀案,警察到了,被杀之人直接在最后时刻来一下说出凶手不就行了,还破个毛案啊,你胡诌的吧?”我表示完全是无稽之谈,瞎掰之语。
铁衣继续解释道:“一则,这附身血印需要多人横死的怨气才可,二则,这符号只有我们这样的阴差鬼捕或者走阴之人可以看到,所以……。”
“那为毛选我啊?”我表示完全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