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宴席,俺也坐不住了,娘,我们回府吧。”刚拜的师父走了,刘小姐当下,拉起刘夫人就要急急往外走。
“你这孩子,刚刚要留的是你,现在要走的也是你。”刘夫人嗔怪道,她也早就想走了,这些个自诩出身名门望族的世家夫人、嫡小姐,个个眼高于顶,又虚伪无耻,跟她们再一起用膳,她气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
女儿好不容易想开了,也不会再执着于云公子,刘夫人心里高兴,对苏家的那位二小姐也存了几分感激之意,她和云夫人假意客套了几句,就带着刘小姐离了席,出了云夫人的院落。
临安知府夫人一走,那些巴结刘夫人的几个世家夫人,也纷纷寻了借口,跟着离开了。
云夫人面上更挂不住了,这一个个地,难道都想跟她们云家作对,简直气死她了。
席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娘,女儿喜欢云公子。”顾思婷以前只听过云公子之名,却未见云公子其人,原以为云公子再俊美,也及不过她六哥顾衡毓的妖娆之容,但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假,云公子与六哥各有千秋,一个清雅,一个邪魅,皆是举世难寻的美男子,但如六哥这般的,寻常女子怕是留不住的。
顾夫人拍着顾思婷的手,富有深意道,“放心,有娘在,娘会帮你的。”顾家只有攀上了云家这样在江南举足轻重的世家,老爷的睦州知府之位,才能坐的长久。
云府外。
苏家的软轿停在一旁,抬轿的轿夫一见苏谨心出来,忙压下了轿。
巧兰上前掀开轿帘,苏谨心刚要走进去,就听到背后苏谨妍指着她,恨恨道,“苏谨心,你别得意地太早,云公子不过是可怜你!”
一双美目愤怒地盯着苏谨心手中的紫竹箫,心中暗想,她要如何做,才能把这支紫竹箫从苏谨心这个小贱人手中夺回来,紫竹箫是她的,云公子也是她的,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竟敢抢她的云公子。回去,她一定要告诉爹,让爹好好重罚这个恶毒的小贱人。
苏谨妍眼中的嫉妒,苏谨心哪能没有看到,她这一世重活,为的就是让苏谨妍痛苦,故意在苏谨妍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紫竹箫,苏谨心假装不在乎地道,“聊胜于无嘛。”看得到,却永远都得不到,苏谨妍,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呵…苏谨妍,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前世,是你害的我远嫁他乡,与李暮舟那个伪君子共同生活了三年,更是你,指使你的表兄谢明山在李暮舟面前挑拨,害死了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儿。
苏谨妍,你前世造下的孽,今世,你就等着慢慢还给我。
嘴角的笑,越来越冷,而心里的仇恨,徒然又生。
苏谨妍,谢姨娘,若非你们母女两,这一世的我,又怎会没有心!
不是不能爱,而是不敢啊。
苏谨心素手握紧了冰冷的紫竹箫,随后,她走入了轿内,轿帘垂下。
苏家的软轿渐渐地远离了云府,轿内,苏谨心靠着轿沿,低头,素手慢慢地拂过紫竹箫,暗忖着,今日云公子亲自出题,必然是有人在逼他,前世的这个时候,云公子和庶姐苏谨妍也该定亲了,后来因苏老爷对庶姐苏谨妍的疼爱,苏谨妍又在苏家待了两年多才嫁入云家。
远之,到底是谁在逼你,逼得你,不得不做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