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阶的声音刚落,雅宝就听到了挂线声,她没想到裴阶已经搬出了南汇,这几天雅宝也没在南汇住,不过裴阶的东西依然在,她还抱着侥幸,以为他只是有事在忙,或者因为大年还没过完,他还陪着父母在住。
雅宝说不出来自己的感受,她和裴阶不是因为什么误解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感情慢慢的降温,尽管她努力想守护这段感情,却好像再也抓不住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离开。
雅宝能理解裴阶,他是在以一种冷处理的方式来结束这段关系,想尽量和平地分手。
晚上九点的时候,雅宝慢悠悠地晃到酒店,走到门口的时候,都有些不敢抬手敲门,她不想听见裴阶跟她说那两个字。
雅宝靠在墙上,直到看到有人从电梯出来,她才赶紧背过身按了门铃。
裴阶穿着浴袍,头发还有些湿,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坐吧,我去换衣服。”
雅宝紧张局促地坐到沙发上,裴阶疏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等他再次出来时,已经穿好了休闲服。
裴阶是雅宝见过的,最能驾驭西服的男人,但是休闲服也依然非常合适他,天生的衣架子。他的鼻梁很高,线条非常完美,嘴唇天生有一丝微笑的弧度,显得性感而富有魅力。
雅宝曾无数次庆幸,这样的男人居然属于自己,但是当要失去的时候,她又觉得曾经的拥有才是最大的不幸。
“喝点儿什么?”裴阶问。
“白水就好。”雅宝回道,曾几何时,他们竟然需要如此客套了。
雅宝把票拿出来放到茶几上站了起来,“有些晚了,明天开始公演,我还得回去准备。”
裴阶点了点头,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雅宝走得很慢,后面的人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她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裴阶也没出声。雅宝咬了咬牙,一口气打开门,转身从外面想替裴阶关门时,才听见他道:“唐雅宝,这就是你的态度么?”
雅宝猛地推开门,裴阶有一种本事,他待你冷淡的时候,能让你自动避他三分,根本不敢贴上去。雅宝看着裴阶阴沉了三分的脸色,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大步地走过去一头扎入裴阶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别生我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裴阶哼了一声,“你就只会认错,但从来不改。”可不管如何,裴阶的手还是放到了雅宝的背上。
雅宝像受到鼓励一样,将裴阶的腰抱得更紧了,脸也不停地蹭。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雅宝。”裴阶握着雅宝的双肩,将她推开,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这会儿裴阶说什么,雅宝都只能点头,他还能给她机会就好,雅宝双手合十地道:“我一定会珍惜的。”
裴阶又“哼”了一声,“你就糊弄我吧。”
“这次是真的,真的。”雅宝又去抱裴阶。
裴阶闪身避开了,看着雅宝认真地道:“雅宝,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雅宝点点头,也不好意思再上前,“那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裴阶冷笑道。
雅宝可怜兮兮地抬眼看了裴阶一眼,伸手拉了他的衣摆,讨好地笑道:“那我今天不回去好不好?”
“随你。”裴阶说完就进了房间。
雅宝跟着裴阶走了进去,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t恤当睡衣去了浴室,出来时裴阶靠在床上打电脑,也没理会她。
雅宝乖乖地揭开被子躺到另一侧,也不敢打扰裴阶,只侧身睡着,不眨眼地看着他。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裴阶看了雅宝一眼,放下电脑。
雅宝知机地跨坐到裴阶腰上,搂着他的脖子道:“这次一定会坦白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裴阶问,手搁在两侧也不去搂雅宝。
雅宝看了裴阶一眼,斟酌着小心翼翼地道:“等这三天公演完就说,好不好?”
裴阶没说话。
雅宝的心一路往下沉,都想改口说明天就跟美宝讲了。
“可以。”裴阶有些傲娇地点头。
但是他身体力行地惩罚雅宝的时候,可一点儿不傲娇,简直就是热情又野蛮,野蛮又热情。雅宝想着这时候只能顺着毛捋裴先生,也只能拼着腰断的“尽君今日欢”。好在裴先生念在她第二天还有公演,折腾到十二点总算开恩让她睡了。
雅宝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疼,“完蛋了,今天是公演第一天呢,都怪你。”雅宝揉着腰抱怨道。
裴先生大概昨天晚上把怒气都发泄了,早晨难得的一脸温和,“我给你揉一揉。”
雅宝赶紧把腰挪了过去,裴阶的力道适中,揉起来非常舒服,雅宝小小的哼了两声,见裴阶没什么反应,一时兴起,又“伊伊嗯嗯”地夸张地哼了起来。
裴阶一巴掌招呼在雅宝的雪、臀上,“唐雅宝,不作不死,我顾念你今天有公演,你别自己玩死自己。”
雅宝翻身坐起来,跨坐到裴阶腰间,继续作死地道:“好哥哥,奴家晚上再来陪你。”说完还舔了舔裴阶的喉结,然后拨开裴先生的武器,泰然自若地飘去了浴室。
裴阶低咒一声,也跟着走了进去,去淋浴房冲了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