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说,这是一个多诺米骨牌,一倒皆倒……
啊啊啊,大爽点和转折还没有写到……看来得明天了。
月底了,月票们快飞入碗里吧……
------题外话------
“本宫此言,并非要包庇谁……只是,你等不知,夏楚她本就不屑做我妻室,我便是求她,她也是不愿,何来心生嫉妒谋害皇嗣一说?她根本犯不着如此。因为,只需她一句话,我便肯了。”
有人在哭,有人在劝,夏初七听在耳里,也是略略一惊。她微微眯良平视过去,一不小心便撞入赵绵泽黑不见底的眸子。原想一探究竟,他却慢慢地滑了开去,一语定了乾坤。
“皇太孙,不可如此啊。”
“绵泽……呜……”
一句话,堂上抽气声四起。
“我相信她。”
赵绵泽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微微浅笑的夏初七。
“绵泽,你怎能包庇至此?”夏问秋语气哽咽,目光满是不信,痛苦决然,“她害死的,可是我们的孩儿啊!”
“殿下……”詹事府的一个老臣惊声低唤。
“来人,把王小顺和邓宏押入刑部大牢再审。今日夜深了,《一〈本读《小说.诸位都回去歇了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久久,他轻吁了一口气,环视众人,语气沉沉。
赵绵泽一直看着夏初七,她笑,她抿唇,她皱眉,她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淡然了,淡然得他有些懊恼。他不想承认,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希望她承认是因为嫉妒,因为不平,所以故意换了秋儿的药材。可她说她没有,她根本就不屑嫉妒,甚至还“好心”地帮秋儿引产,就像医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无关痛痒。
“孙太医无须着急。”夏初七轻轻一笑,“且听皇太孙怎样说罢。虽有证人证言,可这哪一项是经得起推敲的。”撩了赵绵泽一眼,她眉目生花,又是莞尔一笑,“皇太孙材高知深,自会明辨是非。”
看到夏初七目光一凉,他活生生把“十九爷”给咽了下去,改口道,“无脸去见……我孙家的列祖列宗了。”
孙正业目光通红地回过头来,哑声道:“七小姐,老朽没有做过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朽一人受冤枉也罢了,现如今却让你受此连累,实在无脸去见……”
“大丈夫做事,岂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夏初七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一字字都带着笑,却极是阴冷。
“孙太医,你这是做什么?!”
说罢,他转头便往墙上撞去。
“士可杀,不可辱,老朽一生行医求仁,半分不敢违逆祖师爷的医训医德,不成想,今日竟被逼至此……断断再无活路,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一连三个反问,尤其是“有何见不得人的关系”一句,更是暗讽不已,听得孙正业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似是不忍受她污辱,他哀叹一声,突然一撩衣角,站了起来,怒视着她。
夏问秋眼中浮起恨意,冷冷一笑,“孙太医,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人证物证都有,事实就摆在面前,你还在为了这个女人,咬死不认,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与你有何见不得人关系?你可知谋害皇嗣是多大的罪责?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罢。”
在蜜蜂一样的“嗡嗡”声里,孙正业的面色越来越发白,他拱手一拜,身子颤抖着,话锋直指夏问秋,“太孙妃,老朽行医一世,自问清白仁德,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相信老朽,从未教唆过王小顺害你……”
甚至有人要求皇太孙一定要从重处罚,以昭德行。
殿中之人纷纷点头称“是”,统一的矛头都指向了夏初七。
即便他是皇帝,在做决定的时候,也不能不顾及旁人的看法。
赵绵泽虽然是储君,但还不是皇帝。
她这一激将,很有力度。
夏问秋眉心一跳,冲李氏深深的看了一眼,虽不知她为何要帮自己,但仍是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绵泽,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莫要因为喜欢七妹,就一味的偏袒她。今日有这么多姐妹和大人在这里,你若是这样做,如何令人信服?”
李氏一笑,低低补充了一句,“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总归一定是她,你不要被她骗了……”
赵绵泽“嗯”一声,目光一厉,她自觉失言,赶紧闭上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绵泽!”夏问秋尖叫一声,截住他的话头,颤抖着苍白的唇,手指着夏初七,恨声不止,“你怎能这样轻信她?你想想,她没入东宫之前,我们的孩儿一直好好的,打从她入了东宫,又把孙正业弄入典药局,我腹痛一日盛过一日,这才出了这事。除了她,还会有谁?绵泽,你不要犯糊涂了,她分明就是恨我,恨你,恨我们当初……”
“好,我相信你……”
这三个字,她说得斩钉截铁,没有情绪,只是陈述。赵绵泽目光沉沉,静默了一会儿,艰难地点了点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柔和了声音。
“我没有。”
夏初七心里微微一沉,抬起下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一句话,他问得属实太直接。
四周一片静寂。
“你可是因为恨我……故意为之?”
赵绵泽揉着额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似是有些焦躁,但语气还算平静。
“皇太孙但问无妨。”
看了一眼堂上的众人,夏初七微微抿了抿唇。
“小七,我只问你一句话。”
赵绵泽眉头一皱,伸手拥她过来,唤了两声,不见她回应,赶紧叫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林保绩过来。在“抢救”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问秋,直到她再一次悠悠转醒,又揪着他的衣襟,让他一定要替孩儿做主。他才幽幽一叹,换上一副脸色,看向眉目噙笑的夏初七。
“秋儿?”
赵绵泽淡淡看了她一眼,面上似有不悦,正想要呵斥,可夏问秋哪里容他这般包庇?当着东宫辅臣和詹事官吏的面儿,她长长的抽泣几声,呜咽着半趴在案几上,似是终于支撑不住了,喊一声“我的孩儿啊”,便凄苦地晕厥了过去。
不过她这挑唆似的一解释,夏初七的“作案动机”更明朗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火上浇油的人。
“太孙妃,你为人实在太过良善,你与别人讲姐妹情分,别人可未必要与你讲呢?你道人家为何不要侧夫人的名分?不是等着你孩儿落了胎,好做太孙妃么?”
她不留情面的冷言冷语,加上出色的装扮,早就让一旁侍立的几个侧夫人心生怨对了,加之她们早有耳闻皇太孙宠她上天,如今见这般情形,不由得人不信传闻。谢氏面带冷笑,丁氏面有不悦,李氏更是旁敲侧击的讽刺。
“我劝你还是少哭一些罢,免得伤了眼睛,还伤身。”
夏初七眉梢微微一动,仍是不动声色。
“七妹,就算三姐往常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来找我便是。骂我、打我都可以……为何要狠心为难我的孩儿?想他已有四个月了,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爹娘,他也是要叫你一声姨的……大人有错,稚子何辜,你怎生,怎生下得去手啊?呜……”
微微一愕,她崩溃般低低饮泣着,手帕拭了拭眼睛,神色哀怨地怒视着她,凄苦的哭诉起来。
事到临头,她还敢如此伶牙俐齿,夏问秋是真没有想到。
“太孙妃,妇人刚落了胎,脉涩血虚,宜静不宜动,你就不该坐在这里生气。若邪气入体,气浮攻心,到时轻者头昏目眩,呕吐咳痰,重者停经毙命……气死了,气得闭了经,多划不来?”
一群人都跪在地上,唯独夏初七一个人风姿妖娆地站着。赵绵泽没有让她跪,她也没有跪,甚至连请安都没有。别人在说话的时候,她只是一直微笑,并不插言,也不打扰,比起旁人来,她更像一个真正的旁观者,丝毫不露怯意。不过,如今被夏问秋问到了,她还是转过头了去,静静地看着她。
“七妹,证据确凿,你可有话说?”
“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闭嘴?”夏问秋先前就发现这个女人盯着赵绵泽的目光痴傻,如今见她在殿上撒泼抵赖,看了一眼赵绵泽情绪莫测的脸,又睁着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悲悲切切地看向了夏初七,声音哽咽而痛苦。
“根本就没有的事。皇太孙殿下,民女真的没有,我与楚七有两年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