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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见到赵十九了,可有妹子想十九爷了?想的举个手。如果是想二锦的,麻烦举个脚。
------题外话------
“殿下让我守的。”
甲一不看她,只看着对面的帐壁。
看他愣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也不离开,夏初七奇怪了,“无事你进来干嘛?我可告诉你,男女有别。小心殿下回来,我告你状,说你/一/本/读/小说 .轻薄我。”
甲一摇头,“无事。”
瞪了他一眼,她松了一口气,“有事?”
“你怎不出声?”
帘子一撩,她看见了甲一的脸。
“谁在外面?”
捧着脑袋,她正在考虑要怎么办,帐帘外就传来一道声响。这个是赵樽的主帐,有内外之分,按规矩,甲一总是守在外面,可今日的事让她受了惊,下意识问出口。
她必须要去阴山。
阴山。
但不论真相是什么,她都赌不起。
还有另一种可能,圣旨只是他用来威胁她妥协的一种软办法。
极大的可能,是赵绵泽自己的意思。
何承安所带圣旨中的内容告诉她,这是一份由文华殿赵绵泽手拟的旨意,大意是指晋王通敌,要拿回京师候审。不过,在如今北伐战争的紧张关头,洪泰帝若是一个聪明的人,绝计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坐在往日的床沿上,她看着那日没来得及叠起的被子,躺了下去。可闭上眼睛,面前全是赵十九雍容高冷如清风明月一般的表情。他皱眉,他抿唇,他勾人的眼神,他偶尔的笑意,每一个表情都极是生动,害得她满脑子都是他,尤其嗅到床上熟悉的气息,更像是着了魔,根本无法安睡。
她闷闷地回到营帐。
何承安和大内侍卫,被赵樽的精锐“安置”在了大营北面的一个大帐,那里气候较冷,地面也潮湿,夏初七临睡前又去“慰问”了一番何承安,却没问出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来。
午夜时,营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喧嚣散去,防务照旧,金银财宝也重新搬运回来。
……
……
这样的结果,夏初七也很满意。可看着何承安的大白馒头脸,她心里的不安感,却是越积越多。
正如赵樽事先的预想,整个营中的异己分子一个不剩,被一网打尽。
骂她的声音不绝于耳,但一场干戈就这般平息了。
她此言一出,赵樽先前安插在中立派的人和保晋派的人便已出动,加上火器助阵,几乎没有遇到太大的反抗,那些人便纷纷缴械就擒。
“是!”
扫他们一眼,夏初七厉色道,“可是,今日有人趁着殿下不在,就聚众闹事,诋毁殿下声誉,虽有何公公及时辟谣,但祸事已酿成,不可轻饶!这样吧,我再替殿下做一回主,先把反晋派的人,全部拿下先关押大营,好吃好喝的照看着,等晋王殿下回来,再行决断。”
只有站在右边的反晋派冷冷不语。可虽然他们察觉这中间有什么不对,但在圣旨面前,却不是人人都是夏初七,都敢胁持钦差,夺下圣旨一探究竟。
议论声里,正面向越来越多。
“是啊是啊。”
念完,她清了清嗓子,将圣旨交给甲一,然后面对着校场上纷纷起身谢恩的将士,继续板正脸严肃道:“幸而陛下圣明,为晋王洗去了冤屈。”
甲一说一句,她就复述一句,幸而校场上无人敢抬头,他又说得极低,并没有人发现这个中的猫腻。她看着圣旨装腔作势地念着,几个“功”一出口,直接粉碎了营中关于“赵樽通敌叛国”的传言。
夏初七再一次复读。
甲一又道:“屡立奇功,朕心甚慰。今特遣使前来抚军,以示正听。征北军劳苦功高……”
夏初七瞄他一眼,复读。
甲一说,“晋王率部北征,心系社稷,全力苦战一年有余,收复永宁、大宁、开平、辽东、锡林郭勒全域,驱逐北狄于漠北高原。”
她气势十足跟着念:“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这一句她会。
甲一唇角扬了扬,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慢慢贴近她的身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她瞥头看向甲一,满是求助。
这下事情大了。
可夏初七面对着展开的圣旨,却接不下去了。聪明一世也会糊涂一时,她这才想起,要念的不是圣旨上写的内容,但她却根本就不会那一套酸腐之词。
正如她想的那般,即使他们心有疑惑,但她手里的东西确实是圣旨,何承安手上拿着的也是御剑,他们不得不跪在地上,庄重地行天子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知道这太监骨子里的忠义矜持,夏初七也不再逼他,严肃道:“北伐将士听旨——”
何承安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却不置一词。
夏初七笑着转头,“对吧,何公公?”
尤其是那些反晋派的人。
很显然,许多人都不信。
“哗”一声,下面议论纷纷。
“急什么?听完旨意你就明白了。”夏初七笑着看他一眼,继续道:“何公公一途劳累,上吐下泻,嗓子受损,不便宣旨,由我代为效劳。”
“什么意思啊你?何公公你怎不说话?”
沈经丙早已不耐烦,闻言吼了一声。
“诸位大晏将士,误会啊误会。幸而今日何公公即时赶到,若不然,这误会还真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再一次站在点将台上,夏初七姿态恭敬地手捧圣旨,朝京师的方向遥遥一拜,然后才站直了身子,扫了一圈校场上始终不清楚情况众将士,微微一笑。
“咳咳!”
走在夏初七和甲一的前面,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张白胖的老脸登时成了一个白面馒头,而且还是过量发酵的。
等再出营帐时,何承安已经老实了。
……
……
夏初七弯唇,“何公公,账算明白了?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