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她们娘儿两可是为了找他们才落到如此下场的,为什么还要对他们点头哈腰呢?
应该是他们感谢才对。
林株噘着嘴走上前说扯了扯菜二娘子的衣襟,说:“娘,你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快进屋去上炕暖着。金公子云大人晚安。”
说完将菜二娘子连推带搡的推进了小屋。推到抗沿,很快帮她脱去鞋子。她的脚已经冰冷像块冰。
菜二娘子还有点不想上炕,她小声说:“株儿,金公子云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娘还是娘给屋里的火盆添上火再上炕。”
这个娘怎么这么奴性,要知道可都是那两个金小光书墨惹了这么多的麻烦。她用了点劲儿将菜二娘子推进炕内。有点生气的说:“娘,你睡你的。他们那么大两个人自己会添。”
虽没说明白,言下之意就是瞎操什么心!
菜二娘子听出了女儿的不满,也不敢再坚持,忙顺着女儿的话钻进了热被窝。说:“株儿,那你也睡吧,看看你,都成了泥猴。”
林株说:“娘,我穿得厚。不冷。倒是你,明儿一定受了风寒,不行,的给你烧碗姜汤喝喝去去寒气。”
刚才她很清楚的听到她打了很多个喷嚏。一定是感冒了。
菜二娘子一把拉住她说:“快睡吧,明儿再说。株儿,那金公子云大人都有点醉。你看看他们都成了什么样子。你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别瞎跑。”
她的话没说完,她怕女儿听了会觉得难堪。但是她却是很担心,女儿渐渐长大,出落得越看越美,也许是她偏心,她觉得没人能比女儿好看。
也许做娘的都敏感,她总觉得金公子,无忧公子金臻少爷都对女儿有意思。这些公子少爷都是人中龙凤。
多了也会发愁,发愁不知道该怎样挑选。
相比较而言,她最想女儿以后能嫁金臻少爷这样的人物。金臻少爷人长得俊美。心好。家境也好。也没有无忧公子金公子这样的显赫家世,女儿要是能跟了他,说不定会有个名分。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金臻少爷同女儿有点相像,都是柔美的越看越美的类型。只是金臻少爷越看越妖娆女儿越看越柔美。这两孩子要是以后成了亲。那在一起还不没占尽人间美色。
而且老辈人常说长得像才有夫妻相。据说媒人提亲先得看看两家男女是否否登对,所谓的登对应该就是相配,那就是夫妻相。
林株自然是听懂了娘的意思,不想她一个女孩子家乱跑。被金小光书墨占便宜,她也不想。
刚才的事情虽是让她心动,也是一时的。现在想起了都有点后悔。以后要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可不想这么小就卷入什么情爱之中。先不说有没有感情,单是这身份地位就相差十万八千里。门不当户不对的事儿很麻烦。再说了古代一个平常百姓家家境好点的都娶个三妻四妾的,那王侯将相的还不娶个十个八个的,她可不想整天费尽心思的争风吃醋。
看娘的样子也不放心她出去,她应了声脱下湿漉漉的鞋子,去门口抓了把蒿草。蹲在地上将两双泥鞋子擦了擦。随手洗干净放进炕洞口。插上门栓上了炕。
菜二喝的实在是太醉,一个人占据了半个炕。母女两齐心协力的将菜二推去一旁。挤了挤躺在靠窗户的这边。
菜二娘子坐在炕上将自己同林株的湿衣服摊了开来,铺展在炕脚,说:“今儿这炕烧得很热,明早上就干了。”
躺下来又凑近林株小声说:“株儿,你说张太医真的是神医么?真的能医好娘的病?”
又来了。她底稿都不用打张嘴就说:
“神,真的很神。他可是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太子妃看病的。你说皇上儿子多不多,听说有十几二十个呢。”
自从张太医瞧过之后,这句话已经成了她每天必说的话题。林株也是每天这么回答。
菜二娘子对女儿的回答很满意,满心喜悦的憧憬了一会儿未来的孩子,就安心的睡了,不一会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林株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她平时不喜欢睡热炕,实在是太冷了才稍微用加点热。今儿菜二娘子听金小光说不回去了,便将炕烧得很热,她同菜二平时可都睡的是热炕。而且要很热。
爹娘在身边一轻一重一长一短的打着呼噜,炕烙的林株实在是难受。浑身也觉得难受。挨着炕的身子烤熟了般的,另一边却冷嗖嗖的。
尤其是脸庞冰凉冰凉的。上面冷下面热。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啊。
真不知道爹娘平时怎么睡的,这哪里是睡烙炕,简直是将人当饼儿烙。她觉得再烙一会儿,估计就熟了。
累了一天,上眼皮下眼皮早都粘在一起了,却是身下实在烫的受不了,怎么调整也不舒服。只好闭着眼睛慢悠悠的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趴在窗台上。屁股下毕竟受热面积少一点。
睡了一会儿,感觉受热面积少了,却烫的实在是更难受了,她挪了挪位置。就听到外面很轻的一声响动,似乎啥东西倒塌了。
该不会是还没盖好的木屋塌了吧。她揉了揉眼睛抬起头往外看了看。吓了一跳。
屋外的灯笼冷清清的摇曳着。朦胧的灯光下,身材高大的金小光书墨一左一右站在屋门前的空地上,眼睛盯着漆黑的菜园。一点没有醉意。
林株吓了一跳,他们这是做什么?
夜这么深,应该是半夜两三点了。在菜园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又站在雪地里。难不成有什么事儿。
该不会传说中的黑衣人要来袭击么?
她一点睡意也没了,睁大眼睛向窗外看去。却是看了很久,金小光书墨离开空地,双双走向菜地。
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
这是要去做什么,难不成一向安静美好的菜园也不太平了?
林株趴在窗台上,盯着窗外漆黑的菜园。
等了很长时间,灯笼内的蜡烛燃尽了,一片漆黑。她慢慢地趴在窗台上时候睡着了。
一觉醒来,窗上投进一丝亮光。她猛的睁开眼睛向外看去,朦朦胧胧的亮了。她急匆匆的溜下炕,从炕洞里拽出鞋子,已经干了。
她穿上鞋子啦开门走了出去。第一时间去了正屋,伸手推了推门,门是开的。
看来金小光书墨昨儿晚上走了。
这样好。
她放下心来,一把将门推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