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仿佛为止震荡起来,楚邵琛的思绪似乎空白了好几秒,他纤薄的双唇已经启开,却没有再说一个字。
“邵琛,你还在听么?林汐怀了你的孩子,你听到没有呢?”
楚邵琛回了回神,淡淡道:
“她在哪?”
“她现在就在我身边,邵琛,你要跟她说几句话?”
“不要!”楚邵琛极其英俊的脸上依稀晃过一丝紧张:
“我还有事要忙,挂了。”
挂掉电话,楚邵琛深深吸了口气,在得知林汐怀孕的第一时间,他的内心是欣喜的,然而,此刻,他的心情渐渐变得沉重。
当初他抓林汐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她帮忙生下孩子。
他早已布置好了一切,等林汐生下孩子,他会给她一笔钱,把她和林子强打发到相隔遥远的g市,到时候他与她天各一方、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任何纠葛。
曾经那么盼望她怀孕,然而,为什么当这一天真正来临之时,他内心深处会隐隐有一丝慌乱?
……
夜深人静。
林汐站在浴室里,花洒的开关被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流喷溅下来,沿着她细腻的肌肤流淌在地。
“吱!”
身后传来细微的开门声,随之有清晰的脚步声向她渐渐靠近。
“谁?!”
林汐慌张的转身,映入眼中的一幕令她面红耳赤。
是楚邵琛,这时的他从头到脚没有穿一件衣服,浴室里蒸腾着淡淡的水雾,如一层温和的白光般裹在他周围,将他完美的身材衬出几分朦胧感。
“林汐,真巧,你也在。”楚邵琛嘴角微勾,迈着长腿,一步步向她走过来。
巧?
浴室里的水声这么大,难道他进来之前会不知道有人在里面?
况且,他半夜里不在自己房间,跑到她的浴室里来干什么?
巧合,还是故意?
林汐嘴角挽起一丝冷笑:
“我洗完了,楚总如果要用浴室,我让给你就是。”
扯下衣架上的浴巾,遮住身上的关键部位,转身向外走去。
一条颀长的手臂却忽然在她身后伸过来,牢牢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她的身子不由一震,脸红的更加厉害:
“楚总,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无耻么?请你放开。”
“无耻?”楚邵琛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向前一步,赤光的胸膛紧贴在她光洁滑腻的后背上:
“林汐,反正我在你眼里已经这么无耻了,再无耻一点又有什么?”
磁性的声音和着浓郁的酒精气息,如暖风般拂在她耳边、脸颊,他似乎喝醉了,微微干燥的双唇抵在她耳根处,随着他的话音,一双极美的唇瓣不停的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蹭动着。
“……”
林汐浑身酥麻,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身上忽然传来一阵异样,楚邵琛骨节分明的右手在浴巾下探进去,沿着她的腹部一直向上,然后握住了那一团混/圆。
同时,他的左手自她修长的两腿中间穿进去,以始终的力道摩挲着。
“啊!”
林汐的身子剧烈颤了颤,手里的浴巾“噗”的落在地上。
她的身子被楚邵琛禁锢的这么紧,没办法去捡,为了防止他的手继续在那里作孽,她只能紧并住两腿,胸口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剧烈起伏起来:
“楚邵琛,你说过你不想碰我、希望我尽快怀上你的孩子,现在我怀孕了,你……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
她明显的感觉到楚邵琛握在她胸。部的那只手僵了僵,楚邵琛在她身后,她看不到他的脸,却隐隐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变得不太好。
她不明白,她说的明明都是事实,楚邵琛却为何这么抵触。
林汐深吸了口气,两只小手用着力,试图将楚邵琛的左手在自己胸口掰开:
“楚邵琛,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我恨不得现在就生下你的孩子和你断绝关系,请你别再靠近我了……既然我们相互嫌弃,何苦彼此折磨呢?”
她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令楚邵琛极其抵触的话,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楚邵琛就强行掰开她的双腿,在后面强行抵入了她。
意料之外的湿软和美好令楚邵琛沉重的面色稍稍放松,他用双臂环抱着她,在她耳边低笑:
“林汐,看样子你是口是心非呵,你嘴上讨厌我、身体倒是对我喜欢的很呢。”
“……”
林汐用力咬紧嘴唇,滚烫的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妊娠期的她,身体变得异常的敏感,她明明对楚邵琛那么排斥,身体却不听使唤,仅被他一挑就失了控,最敏感的那里,竟然变得一片泥泞……
或是顾虑到她有孕在身,楚邵琛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然而,他的象征这样强大、这么炙热,将她的身体塞的满满的,每一次都带来明显的胀感。
温热的水流不住的喷洒着,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浓,健硕的男人和瘦弱的女人紧贴在一起。
林汐的两手压在磨砂玻璃上,她的意识变得恍惚,在他一次次的抵撞之下,仿佛连灵魂也震荡起来,她雪白的身子起起伏伏,口鼻里禁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发出隐忍的嘤咛。
楚邵琛在她后面,颀长的双臂环过她光洁的后背,双掌用力握紧那两团丰盈,性感的双唇覆在她湿漉漉的香/颈里,他浓黑的睫毛上沾上晶莹的水珠。
她身上的馨香离他这么近,她的每一次颤抖、每一次呼吸他都感觉的无比清楚。
太过完美的感觉,就仿佛她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仿佛,她就是他曾经的妻子!
然而,他与她注定不能长久。
她是林正海的女儿,他要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生下之时,就是他与她的断绝之日——
想到此,楚邵琛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林汐看不到,他的眉心在这时痛苦的锁起来,一丝忧郁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渐渐变得清晰。
像之前的几次一样,过了很久,楚邵琛才在她身体里释放,随后,他便默不作声的出了浴室。
经历了一场滚热**,林汐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她像团松垮垮的棉花似的趴在玻璃上,过了好久才勉强站起来。
耳根、脸颊、鼻端仍然残余着楚邵琛身上的男性气息,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乳白色液体沿着雪白的腿根流淌下来,她又仔仔细细的把身上重新揉洗了一遍,走出去的时候,楚邵琛正坐在客厅里。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浴袍,一声不响的坐着,他的头发还没有干,乌黑发亮的色泽,将他整个人更加衬的不染纤尘。
听到林汐的动静后,他没有抬头,仍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低垂的眸子看着林汐的双脚:
“我放了一件衣服在你床上,如果你喜欢的话明天就穿它出门。”
楚邵琛低头摆弄着茶几上的紫砂壶,语气清浅淡然,仿佛漫不经心。
林汐仿佛没听到般,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卧室。
她的枕头上果然放着一件衣服。
那是一套浅绿色的礼服,它被整齐的叠放起来,装在乳白色的半透明手提袋里,依稀可以看到精致的雪纺布料上面镶着很多碎钻。
大概是不想让林汐看到价格,标价签已经被人刻意撕掉了,但林汐凭直觉判断,这身礼服应该价值不菲。
她的视线在礼服上停留了不过2秒钟,连包装也没有拆就顺手扔进了衣橱里。
……
第二天,林汐起了床,走进客厅时,楚邵琛就坐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她无声的在他身边走过去,当望见他手边的大屏手机时,她的脚步不由停住:
他应该刚打过电话,这时候手机屏幕是亮着的,屏幕上那张背景照片格外的清晰明显:
照片里是个女人,中人之姿,她坐在公园里的海豚石雕上,摆出一个胜利的姿势,面色呈病态的苍白,却笑得阳光灿烂。
这情景,她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熟悉的就像这样的一幕曾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穆晓?!”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随之是瓷器在地上摔碎的刺耳声音。
林汐应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正愣在门口,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惊讶的看着她,脚边是个摔碎的茶杯,溅出的茶水湿了她浅棕色的干净靴子。
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她怎么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楚晓染,你怎么回事?”楚邵琛墨眉轻蹙,当听到那个名字时,心里隐隐作痛。
楚晓染……
好熟悉的名字,林汐微皱起眉头,脑子里忽然又传来那种疼。
“呵,皱着眉头干什么?”楚晓染右手扶着门框,仰着美丽的小脸瞪着林汐:
“穆晓,见到我很不高兴,想报复我是不是?”
趾高气扬的语气、敌对的目光……
看着眼前的楚晓染,林汐脑海深处仿似有种类似的场景在成行,却又模模糊糊的,她痛苦的皱着眉,怎么想也想不清楚哌。
“你到底在瞎说什么?”楚邵琛声线冰冷。
“哼,哥哥,你是真不清楚还是装傻?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当年的穆晓,她觉得为你死的不值,重生回来找你报仇了……”
“够了!”楚邵琛的伤疤被揭,无数的疼犹如刀子般狠狠凌迟着他,他黑着脸站起来,英俊的脸上纠结着痛苦的情绪:
“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楚晓染瞧着林汐,不满的努起小嘴:“哼,哥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个女人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别后悔。”
话音落下,她转身便出了门去。
自从穆晓死后,楚邵琛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郁郁寡欢,楚晓染本来是好心过来看望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穆晓”,而且还在楚邵琛这里受了一肚子气。
楚邵琛看着楚晓染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如果人死能够复生还好,他倒希望她回来报复她。
可是,他的妻子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了,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