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无可奈何,只能吐露心声。
“小军儿啊,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这事可是他亲自同意下来的,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怎么能算得上高攀?”
陈老大黑下脸来,人老了许多东西都看开了,外人的闲言碎语早就对他造不成任何杀伤力。
“如果那小子敢反悔,王家又怎样,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好好修理一下他。”
老三咬咬牙道。
“三叔说得不错,你就是皇亲国戚,说过的话也得算数,王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怕名声受损,如果那小子敢反悔,我们就去外边好好传传。”
一边烧水的年轻人附和道,陈家姑娘找了这么个身份吊炸天的女婿,他们都觉得是祖上积德了,纷纷想着借此沾点光,所以大力促成这桩婚事。
“小军儿,你想办法再联系一下那小子,让他在一个月之类必须给个说法,否则别怪我们陈家翻脸。”
老大当即拍板做了决定。
陈父不敢再多话,就这样,他自个女儿的婚事就被两个老兄弟包办了,至于陈柔这当事人是什么想法,根本就没人在意。
…………
“王亚兵那小杂种呢?”
“叫他滚出来,将我儿子打成这样就像算了?”
………
这天傍晚,鲍德喜夫妇带着几个人闯进王家老宅,开始进行逼宫,至于鲍有余,自觉脸上无光,所以不肯来。
王大小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作为一家人,她实在无法置身事外,至于要帮谁,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了?叫什么叫?”
王老太太使劲杵着她的拐杖,发出duangduang的响声。
“怎么了?你那乖孙子将我儿子打得偏题鳞伤,这事情必须给个说法。”
“叫他滚出来,今天我非得剥下他的皮不可。”
………
鲍德喜夫妇咄咄逼人的道。
“哦?打成什么样了?让我看看!”
王老太太环顾四周询问道。
“都下不了床了,你看什么看?”
“废话少说,赶快将你孙子交出来,不然今天你也别想好过。”
鲍德喜夫妇如泼妇骂街,丝毫不知道收敛,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王大小姐精致的脸蛋上露出厌恶,眼前这对夫妻明知道自己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可行为却如此我行我素。
“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让院子里的保镖送送你们。”
王老太太深知刘明的为人,所以根本没打算和这些个无理取闹的人掰个曲直。
“哦?他们可是拿的我女儿的钱,你命令一下试试?”
夏若兰得意的瞥了一眼身后的王大小姐。
王晴面色凄凉,眼前的母亲让她感觉很是陌生,平素如此善解人意,为何一到这种时候就完全不顾及自己这个女儿的感受。
“小齐,将他们给我扔出去。”
老太太受够了这对夫妇。
“谁敢?不想干了?”
夏若兰丝毫不惧的呵斥道。
“放心,只管动手,我那孙女如果不要你们了我要,我老太婆别的本事没有,但雇佣你们几个的能力还是有的。”
王老太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几个保镖得到承诺,然后齐刷刷的围了上去。
“你们敢?小晴,快说句话啊?”
夏若兰慌乱了起来,然后将求救的目光抛向王大小姐。
“都住手。”
王晴脸色无比憔悴,语气也有气无力,但分量却十足,那几个保镖都停住了脚步,无论如何,他们现在真正的雇主还是这位大小姐。
“算我求求你们好么,不要再折腾了。”
王晴几乎低声下气的哀求着,她虽然打心底痛恨刘明这小三的儿子,但王老太太在她心里的分量一点也不比夏若兰轻。
“小晴,奶奶也知道你为难,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去打搅你们,可眼前则对夫妇却无理取闹,我也不能认人揉捏吧?”
王老太太唉声叹气的道。
“什么叫做无理取闹?谁让你包庇那小杂~种的?”
夏若兰立马反击,对于小三这件事,显然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夏若兰,你最好嘴上积德,我知道你一直恨小兵他妈,但你也得有自知之明,不要蹬鼻子上脸,当年你是个什么情况我就不说了,建中他能娶你是你祖上积德了。”
王老太太被逼急了,看起来是想扒夏若兰的老底。
“妈,我们走!”
所谓家丑不能外扬,王大小姐赶忙阻止,对于那些陈年旧事,她不想知道,更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小晴,妈对你如何你心里明白,现在难道要胳膊肘往外拐?”
夏若兰面色狰狞的道。
“我想说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找王亚兵麻烦我举双手赞成,至于这里,就恕女儿不孝了,真帮不上什么忙!”
王大小姐精疲力尽,转身就走。
夏若兰夫妇一看失去了后援,也不敢再蹦跶,心有不甘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