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围都是凤凌天的人，但是在这烟雾之中，想要把他们甩掉对子夜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情。

听着耳畔传来的来自凤凌天的不断地叫骂声，子夜不由缓缓地勾起唇角。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子夜却又哪里是那一般人？！

凤若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凤若对她的体贴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做戏她如何分辨不清？！

打从凤若“坦白”的第一句话开始，她就知道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更猜到了他的身子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他素来智计百出，演戏的功夫更是一流，即使满口谎言却依旧说得像是真事儿一样。偏偏那副温润肆意的态度又是那般让人心痒，让人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狠狠地撕碎他脸上的笑意。

他不是一个会浪费心思的人，如果真的不想救子夜，他大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任由林一杀了她。那种默许下的残忍，绝对能使子夜更加撕心裂肺，省时又省力！

他又何苦说那么多的话，故意把自己弄成一副讨人嫌的模样。

而他说了那么多伤人心的话，为的会是什么？！

是真的激怒自己让她恼羞成怒，伤心伤肺？！还是为了降低凤凌天的警惕，给她一个杀死他的机会？！

凭着他的能力对付一个林一绰绰有余，她不信他没办法将她从林一的手中救下。

那么，是什么让他选择只靠言语刺激她来达到救她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