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子夜分明是为了要擒拿他用作威胁的肉票，是他不顾肉票的安危执意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怎么到了现在还把杀人的罪名一推二六五全都堆在他的身上了？！

“那你之前说的话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子夜微微顶开林一的身子，将自己的脖子移到了距离剑锋远一点的地方，冷冷道：“你之前在小溪边跟我说的话呢？还有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你不要说都是假的！”

是你说要娶我为妻，是你主动撩拨起我们之间那根暧昧的弦，难道你现在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么？！

“当然不是假的。”凤若微微一笑：“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事情的出发点大概和你想象的稍稍有些差距。”

出发点？！双眸微微眯起，子夜近乎咬牙切齿的问道：“比如？”

“比如，我从一开始对你示好，就是没安好心。”凤若冰雪般的秀美容颜上，是一如既往的浅淡温柔，即使说着这般残忍绝情的话，他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不适，洁白的衣袍随风舒展着，凤若笑吟吟的继续道：“若非你能力非凡，加以调|教便会有一个很好的前景，我又何必在你的身上花费心思。”

“虽然教导你花费了些时日，用掉了几味珍贵的药材，甚至对我来说很难再找到第二个像你这么优秀的棋子，但是我又怎么可能会仅仅为了这些，就用我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

“即使再珍贵的棋子，也不过只是颗棋子罢了，你见过有操棋人为了一颗棋子，舍弃掉自己性命的么？”

棋子！！

纵使知道凤若心中所想，但是亲耳听到凤若将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子夜的心还是仿佛被什么重物用力的锤击了一下一般，有些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