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夜应了一声，声音轻柔得仿佛浮在水面上的气泡，尾音微微上扬，虽是童音，却无端撩人。

凤若拥着子夜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下巴深深地埋在子夜的颈窝间，声音难得的带了一丝慵懒沙哑：“有什么事情不要在心里憋着，容易憋坏的，其实，唔，你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而且我保证会帮你保密。”

子夜微微张嘴，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凤若说，可是到了唇瓣，却只剩下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她学着凤若的模样，将自己的脸埋在凤若的肩膀上，垂在身侧的手臂环住凤若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凤若身上好闻的香气，道：“嗯，我知道了。”

子夜心中清楚，其实凤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地倾听的人选。

他身份斐然，像她这样小打小闹的身世对他来说大概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谋略过人，胸藏万千智计，他能够用最理智的思维帮她选出一条正确的最好走的路；他并不长舌，和他分享秘密她不必担心他会把她的秘密泄露出去……无论哪种，都表明凤若真的是一个绝好的听众。

用鼻子在凤若的肩膀上蹭了两下，子夜懒懒的从凤若的怀里出来，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啊？”

嘴角扯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子夜的声音却是带了些揶揄：“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帮我指点修炼元素的要点呢！”

“嗯，你猜的不错，我确实是想要帮你指导修炼元素的要点来着。”微微挑眉，凤若低头凑近子夜的脸，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带着能够将人灼烧的温度，在烛光的映照下明亮得逼人：“我担心你在修炼的时候会被心事所扰，走火入魔。”

凤若说话的时候距离子夜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子夜的脸上。

这还是子夜第一次在有光的地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凤若。他的肌肤细腻柔滑，看不到一丝毛孔。并非是硬朗的白皙，凤若的肤色是一种带着珠玉般的柔和光泽的白，他脸上的汗毛白而细小，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透明并泛起微微的金色。他的眸子漆黑如子夜又深邃如宇宙星空，仿佛多看一秒便会被吸了进去。

饶是已经和凤若相处了几天，子夜此刻仍然是被他的美貌迷得有半秒钟的失神。下意识的抬手将凤若的身子往后推了推，子夜瘪瘪嘴：“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走火入魔了，我定力好得很，没那么容易被惊扰心神的。”

“不、我不是怕你走火入魔。”被子夜往后一推，凤若顺势坐直身子，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子夜：“我是担心你走火入魔之后牵连我，这山洞只你我二人，我伤势未好，能力不足，虽然你的灵气还不成气候，可万一你走火入魔，现在的我，怕是很难逃出生天。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中，那实在是太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