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一般男生比较粗糙的皮肤，凤若的皮肤竟然出奇的细致，即使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依旧看不到一丝毛孔。那张冰雪般清丽秀美的容颜，不但没有隐没在黑暗之中，反而显得越发的莹润白皙，细腻宛若琼脂白玉。

因着微仰着头，子夜看不清凤若整个全貌，只能看见他如墨染般乌黑顺滑的发，光洁白皙的额头，隽黑修长的剑眉，漆黑如可吸附一切的黑洞般深邃的眸子，还有他笔挺漂亮的鼻子。

他蹲在子夜的身前，一身白衣铺展而开，如莲花初绽，又似展翅欲飞的蝴蝶。映着他那一头如缎面般丝滑的墨发，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子夜前世今生见过无数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人。他神情专注的看着她的牙口，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寸，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脖颈间的温热的呼吸……

心头忽然无端烦躁。

就在这时，凤若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有些歉意的看着子夜，漂亮修长的眉眼仿佛没有看出她的异样一般温柔的道：“抱歉，捏痛你了吧，光摸骨我怕有所失疏，牙齿能够更好的反映出你的年龄。”

摸骨毕竟只是摸而看不到，可牙齿却是人体暴露在外面的可以直接看到的证据。

这个道理子夜自然是懂的，只是之前在脑子里想着的时候没觉得怎样，现在被凤若说出来却是猛地一怔。

这才骤然回想起似乎从小她就比同龄的小孩儿要早熟。掉牙是她先掉，长牙是她先长，除了个子长得不是很明显之外，其余所有的事情她都一直是带头的那个，简直就是白山村小孩儿成长的风向标。

“那你觉得……我到底多大？”子夜紧抿双唇，浅栗色的眸子微微收缩，神情慎重的看着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