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国外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做什么都要靠自己,外国人对待中国的学生尤为苛刻,有一次我作业没有完成,老师不给评分,我在雨中站了整整一天……”
提起过往的事情,戚妍笑的没心没肺,但是轻陷的梨涡还是透了淡淡的忧伤,“我在芝加哥租了一个房子,从头到脚都是自己装修,就连每年的油漆都是我自己来刷的……”
“呵,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靠谁都没有用,不如靠自己。”
戚妍咬咬牙,将酒精涂抹至伤口时,顿时,血液喷开,毛孔舒张,那股刺激的疼痛传来,她还是有些难忍的发出‘嘶’的一声。
痛的小脸都变成了惨白。
邵允琛身形一震,随后转身,看见女人正笨手笨脚的涂抹药水,力道并不轻柔的时候,他几乎下意识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面前,然后一把夺过了戚妍手中的药瓶,坐在了床边,按住了她的手臂。
陡然的变化让戚妍防不胜防,眼底厉芒刹那闪过,但是又急速的隐去。
“喂……”她有些不习惯的出声,伸手想制止。
“别动。”
邵允琛轻斥,精致的脸上多了几分游走边缘的危险,以一种不悦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戚妍,既然决定和我做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最好安守本分。”
他需要的他的妻子识大体,而并不是时时刻刻的给他惹麻烦。
戚妍情不自禁的安静了下来,盯着他看,潋滟的眸光从男人饱满的额头,扫过高挺的鼻梁,然后是性感的薄唇。
他简直堪称男人中的极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但是随后,戚妍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
她怎么能够忘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是充满利益的婚姻关系呢?
“邵先生,你自称自己是蚂蚱?”她探着头,问。
邵允琛冷眼扫了她一下,手一横,打结的力道恰好触碰到了戚妍的伤口,女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后,紧捂着自己的手心,痛的眼泪都唰唰唰想往下掉。
男人倒是气定神闲的起身,“好了。”
消炎药刚抹上不到片刻,手背上就有消肿的趋势,有些血迹从纱布渗透了出来,不过并无大碍,戚妍抿了抿唇,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了,她早饭还没来得及吃,从这里开车到律师事务所至少要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看来只能沿路的时候给自己买餐点了。
“对了,你们这儿附近,拦的到出租车么?”
邵允琛已经打开房门,戚妍这才想起来某件大事,连忙问道。
虽然邵允琛所列出来的协议上面标明,早晚上下班都会有专车接送,但是她还是不太喜欢麻烦别人。
邵允琛拧眉,楼下传出陈凯的声音,“先生,您上班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