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悄悄的挨近内殿,但听得屋中传来一阵女儿笑声,其中一个柔媚的声音低低的道:“还真是一言难尽呢,咱们殿下的胆子忒也大了些,竟敢在容斋先生的背上贴了张纸条,你道上面写着什么?”
“什么?”几个女子急急的问。
屋子里先传来一阵细细的笑声,然后待听那柔媚的声音道:“妾身这厢有礼了。”
“噗……”她话音落下,自己已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余几个人也再难慰住笑,纷纷也随着她动声。
林南已听出说话的是她内殿的侍婢画眉,而讲的正是他自己昨
i的荒唐事。
容斋先生姓岑,名文本,乃是国学的讲师,众皇子都要受教于他。他自侍曾为帝师,平
i里为人最是刚正不阿,从不假以辞se,而且对众皇子要求也极其严格。昨
i林南因为在堂上打了瞌睡,被容斋先生训斥了一番,他愤愤不平,便写了张纸条偷偷沾了水粘在了容斋先生的背上,而纸条上便正是写着“妾身这厢有礼了”这七个大字。
容斋先生一片摇头晃脑,一边背着纸条来回巡视的模样引得众皇子哄堂大笑,此事后来惊动了杨广,林南不得不当着父皇的面给容斋先生献茶陪礼,但心中却不免怀恨,只是不知道此事怎么传到了画眉的耳朵里了。
“啊哼!”
他咳嗽了一声,众女忙敛容起身不敢再笑。眼见着林南从殿外走了进来,脸se有些yin沉。画眉知道他听见了自己的话,顿时不敢抬眼他,心里也着实有些慌乱。
“说,你是从那里听来的?”林南走到软塌前轻轻坐下,冲着画眉瞪眼问道。
画眉小脸胀的通红,轻轻的抬起头,了林南一眼。见他仍然一付不假颜se的模样,心中有些着慌,咬了咬嘴唇小声道:“画眉知错了。请殿下责罚,至于这话不过是画眉随处听来的,却也当不得真。”
林南见她有意包庇那人。倒也不恼。他素知这个画眉是个有情有意的,多半是听那个宫女说的,才在姐妹面前耍个乐子,自己本就没真心怪她,不过是想吓吓她罢了。
“你过来。”林南冷声一唤,画眉踱着小步轻轻走了过来,她自随侍林南以来从未受过责罚,但她知道: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皇家的人是最难伺候的,而他们这种小丫头在这又会有什么地位了。
啪!
林南在她的翘臀上轻轻拍了一计。然后一把将她拉到了软塌上,搂在怀里道:“以后还敢不敢传我的闲话了?”画眉吃吃的笑了一回,知道今
i这顿打是逃过去了,又觉出林南的脸凑了过来,赶忙把身子微微一侧。柔腻的道:“奴婢不敢啦。”
到这里,侍立在一旁的另外两个宫女也微微松了口气。林南是个偷腥的猫,画眉又是他们当中生的最俏的一个,平时也少不得总要被他缠上几回,而男人在这个时候那里还会起那罚人的心思?
林南把那搂住画眉腰间的手在她腰上摸索一阵,解开那滚了银边的葱白斜绫小袄。画眉赶忙压住他的胳膊,低声道:“殿下,我给你准备了冷香酸梅汤,趁还有些凉气,我这就快给你拿来罢。”
“嗯,去罢。”林南轻轻放开她,画眉松了口气,紧了紧小袄,便去桌上取了小罐,一勺一勺的乘在碗里,不多时便捧着小碗过来了。
林南伸手接过,舀了一勺,只觉冰凉爽口,全身舒畅。这世上没有冰箱,去暑消夏的食品更是少之又少,若不是皇家设有冰窖,便是想吃上这一口加了冰的酸梅汤也是难上加难。
见他吃了两口就将碗放下了,画眉忙笑问道:“味道怎么样?”
林南点点头道:“还好,你们也吃罢。”
林南虽然为人随和,但毕竟是主子,画眉几女听了忙都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