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朗此时已经抛开一切,根本没有听灵儿的话,无论怎样,他都要决定去做自己要做的事,不论是小蝶还是宿瑶,他不想在这样无动于衷下去,哪怕是死,也要有脸面对死去的师叔。
就当两人在走廊上起争执时,突然他们身后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两人的动作一顿,转回头,只见那名白衣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聂朗,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冷冷的声音,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冻结住。
宿瑶看着聂朗,目光愠怒,她十分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然而易皇的事,不是让她心烦,而是麻烦。
聂朗一语不发,但是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在用眼睛告诉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灵儿趁他松懈的一刻,紧忙用整个身体爬到聂朗的身上,双手紧紧抱着他,转头对宿瑶求救。
“宿瑶,你快帮我阻止师哥,他打算要去做傻事!”
见这两人的样子半晌,宿瑶才轻叹了口气,转身前说了一句,“你们进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看着她转身进了屋,聂朗和灵儿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聂朗因此也慢慢冷静下来,但是灵儿不放心,硬要亲自拉着他进屋,于是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移步进屋。
房间里三人面对面坐着,相互照面,气氛顿时愈下,接着被宿瑶的声音打破。
她抬头看着对面的聂朗,用耳朵探了探外面是否有人,确定无人后,她才开口、用着认真的语气说:“聂朗,你想见苏贵妃吗?”
聂朗一愣,神情凝重,却一句也没说,提到苏瑾,灵儿也一副神色莫名。
苏瑾就是他们心中一块揭不开、又抹不去的伤疤,对聂朗如此,对灵儿也是。
仿佛看出聂朗的心思,宿瑶并没有打算停止说,而是继续。
“聂朗,我想你应该知道,聂彩蝶,也就是如今的苏瑾,她的时日不多了。”
聂朗的身形一僵,眼神黯然,灵儿的眼眶则是一副湿润,他们对此事并不意外,甚至苏瑾这几年的遭遇都有所耳闻。
“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没有解药,治不好皇上,我们等于白来这里。”宿瑶脸色难得凝重,不仅仅是白来,而且还会扯上这背后即将发生的一桩大麻烦。
“你已经见到他了?”
聂朗盯着宿瑶,那双锐利的双眸仿佛已经看穿什么。
那个‘他’,自然指着是独孤红,唯独灵儿看着这两人,一脸迷茫地听着自己听不懂的对话。
宿瑶没有回应,低着头思索着之前所看到的画面……
……易皇……
她眯了眯精光的黑眸,一个想法已经在脑中产生。
离赌期还有三天。
风高月黑,今晚的月,被浓浓的云所覆盖。
换上夜行衣的宿瑶,吸取上一次教训,她这次是全面武装,把头发用头巾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也蒙上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她站在能看见皇宫内部的最高屋顶上,张开龙眼,放眼望去。果然不出所料!四周布满了红色是肉眼看不到的结界,一丝丝妖气夹风扑面而来,除了那只狐妖,谁还会有这等本事,大费周章。看来上次她之所以隐藏气息会被房众发现,是因为她不小心碰到了这个结界范围,染上妖气,打乱了她法术。
她回望四周,确认那些巡夜的御林侍卫分别出现在哪个方向后,快速轻点脚尖,身影倏地消失在原地。
这次宿瑶用龙眼探视四周的情况,避开结界的范围,快速前进,她的每一步都放的异常轻,也快得惊人。
当离自己目标的那个房间越来越近时,耳边突然传来起伏不定的声音,高高低低,像是人在痛苦的呻呤。
这是什么声音?宿瑶觉得很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当继续向前时,突然那个声音变得开非常清晰起来,她一愣,脸也不禁微微红起,那不是痛苦的声音,而是女人所发出的声音,夹着快乐甚过痛苦,在她觉得自己的脸慢慢烧起来时,同时也很惊讶,因为她现在已经站在易皇的寝殿上方,那声音就是从下方传来的。
奇怪的是,这皇子住的寝殿外,今晚居然没有人在看守,于是她从屋顶上轻盈落地,快速跑到门外,抬头探了探四周,确定无人,才转过头轻轻打开门的一侧,然而里面正处于激情中的男女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的靠近。
透过门缝往里一看,一个身型健美的男人的背部呈现在她的眼前,他正在无忌当肆虐眼下那个女人,女人似乎很快乐,配合他的动作,房间里不断传来那激情无限的欢愉声。
宿瑶看得当场面红刺耳,然而当看到那个女人的正面,震惊不已,这个女人不是早上见过的妃子么?
看到她和易皇熟练的动作和配合,看来这两人已经不是这样一两次了,不过她真没有想到,皇子和一个妃子干出这样苟且之事,也可以这么明目张胆。
看来她今天的收获不小,就当宿瑶要关上门转身离开时……
“宿瑶…,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