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宿瑶抬眸不解地看着此时握着她手的聂朗,然而撞进眼里的便是一双像是一把被点燃的火把,炙热无比的眼眸。
“干什么?”宿瑶面无表情问道。
聂朗身形一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时此刻的一举,紧忙放开她的手,语气含含糊糊、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了一句“我去休息了”,便匆匆离开了她的房间。
整个过程,宿瑶是看的莫名其妙。
聂朗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紧忙把门关上后,后背靠在门面上,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胸口是剧烈的起伏,他的一只手紧紧捂着心跳加快的胸口上,一副难以置信。
想起刚刚的画面,他的脸上就不知不觉染上了一层红晕,觉得自己是病的不轻了,聂朗紧忙脱掉外套,就上床蒙头去睡。
然而他此时却不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顺着血脉在心底慢慢种下……
宿瑶姑娘……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宿瑶也刚刚起床,她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来者是房众。
“宿瑶姑娘。”
房众点头表示问好。
宿瑶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了望走廊外的天空,此时似乎已经是中午了,没想到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房众将军。”她淡淡道。
房众见到宿瑶这般态度,显然还为之前的事感到十分的抱歉,于是他很自觉地来登门道歉。
抱拳弯腰:“宿瑶姑娘,上次的事是房众的不是,我在这里和您赔着不是,希望宿瑶姑娘不要因此而误会殿下。”
自从主人知道因为他送的东西让宿瑶误会后,就天天寝食难安,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理由来说明自己的用意,看着易皇急,作为他的仆人,房众自然是最担心愧疚的那个人。
房众是一名武将,天天只会舞刀弄箭的,说话自然不像其他人来得聪慧,宿瑶也没有多在意那天的事,于是便不在放在心上,她转身回屋,临前说了一句,“房众将军,进来吧。”
房众一愣,随即高兴一笑,说了一句“打扰”后,就走了进来。
“坐。”宿瑶准备要为他倒水,却被房众紧忙伸手阻止。
“宿瑶姑娘不必麻烦了,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拜托您。”其实他来这里有两个原因。
宿瑶慢慢坐了下来,抿了几口水,仿佛一副了然的样子,慢慢道:“你是为了大皇子殿下而来?”
愣了愣,房众倒是并不是避讳,承认点头。
“因为那天的事,殿下一直很内疚,这几天殿下他”
“一会儿就去。”
话被打断,房众意外地看向眼下这名白衣少女。
宿瑶放下杯子,抬头看着他,“我正好也有事要见殿下,房众将军,麻烦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和我同伴说一声。”
“好的。”房众一口答应,心中甚是高兴,却面无改色。这喜是为了主人,他总算是不在为这事揪心了。
目送他离开,就当宿瑶准备站起来时,突然,耳边回荡起一阵刺耳,音律缭乱的笛声,她顿时觉得一阵心绞之痛地从椅子上摔倒地板上,紧紧捂着心口,此时此刻觉得身体正处于火深水热之中,浑身奇烫如火,也其痛难耐,筋脉更犹如寸寸俱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心窝向四周上下乱冲、乱撞,不断循环反复,痛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那笛声又骤然停止,体内的东西停止跑动,此时的宿瑶已经是浑身是汗,都浸湿了衣领。
她慢慢地从地上狼狈地坐起来,重重喘了一口气,此时她的脸色发白,难看的可怕,放在双腿的手紧紧握着,骨节泛着苍白,眼底划过一道冰冷的目光,很冷很冷,冷得周围的空气都似结了冰。
心中肯定,一定是他搞的鬼。
此时坐在宫殿里的独孤红,得意的玩弄手中的笛子,心情是一阵大好,跪在眼下的手上不知道掌门今天为何心情是如此的大好。
“掌门,我们的计划还要不要进行?”一名戴面具的黑衣人低头恭敬地询问。
独孤红脸上的笑突然一敛,迅速抬起一掌,在眨眼间把眼下那个破坏他心情的人打的灰飞烟灭,吓得跪在一旁另外几人全身瑟瑟发抖。
他们的掌门是一个阴晴不定,更是心狠手辣、嗜血如狂的男人,虽然如此,但依然还有许多人视死如归的跟随他,这也包括他们。
“跟他说,任务完成后,把东西拿来,如果他敢毁约,那就是……”独孤红眼神一冷,握紧手中的笛子,冷齿间并出一个字,“死。”
“是,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