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也很敬爱自己这位兄长,于是自愿身负重任,替易平分担起朝政之事,而且处处都是以皇上为先,易平也十分相信这位弟弟,从来就没有怀疑平阳王有动过恻隐之心,哪怕身旁有无数谗臣在一旁进言,都不放在心上,对于平阳王的付出和用心,他也很了解,把这块重兵之地交给平阳王,明鉴他们兄弟两人间的深厚感情。
不过宿瑶在想,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那么按照这个逻辑分析下去,让两位都是朝政中心人物倒下,这背后必然有人在操控,她似乎闻到了什么天大的阴谋。
“所以我想让你进宫,以我义女的身份进宫为皇上治病。”
宿瑶听闻并不意外,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原本应该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流之辈,居然有如此重大的决心,甚至不惧深怕有个万一牵连自己全家,也要把宿瑶送进宫,可见她对平阳王的感情。
“王妃,怒我直言一句。”宿瑶开口道。
王妃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她可以说。
“其实我并不想陷入这样的泥泞之中。”
隐晦的话语,明白的人都懂。
王妃一愣,眸流出一股隐隐可见的淡淡哀愁,“我懂,宿瑶姑娘救了王爷,我们理应该要感激答谢,这个时候让你进宫确实很危险,但我还是希望宿瑶姑娘能考虑一下,我可以替王爷承诺你,给你一切想要的东西。”
宿瑶听闻,饶有兴趣的微微挑了一下眉,想要的东西?似乎可以考虑。
“王妃当真可以满足我的要求?”
她一听,原本黯然的眼睛立即绽开光亮,满怀希望的肯定点头。
“那好,请王妃让王爷给我一块可在皇宫里用上的护身符。”
过了几日,平阳王在众人所盼中醒了过来,当他见到宿瑶后,先是被她的绝美容貌大感惊讶,而后再被她所怀的神奇医术感到震撼不已,在他醒来后的当晚,在王妃的陪同下,他也答应了宿瑶的要求,给了她一块是先帝御赐给他的免死金牌,仅此一块,带着它进宫,可保安全,就连当今圣上也奈何不了她。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居然还真有这东西,她做一个现代人算是无憾了。在平阳王把所有要注意的事项交代清楚后,他们决定,天一亮,就出发去凤都。
平阳王的车队出了凤阳城后,就行走在前往凤都宽敞的行道上,这队人马一共二十余人,骑马在最前方的是吴越和吴仪两个面无表情的将军,除了要他们护送的马车里坐着几人外,剩下的全是王府的护卫士兵。
他们缓缓往前前行,原本风平浪静之时,忽然他们的马猛然停下,突觉一股阴风卷袭而来,只见潜伏在这附近的十来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从树上纵跃而下。
“快护驾!”
吴越迅速拔出腰上的剑,起身跃下马,朝着往马车面前猛扑上来的黑衣人一剑回击。
全场陷入一片混乱,杀机四起,刀剑铿锵声在这片宽敞的树林中格外的刺耳。
“嘶”的一声轻响,吴仪出剑,那迎面刺来的黑衣人还没能看得清他挥剑的动作,手中举剑的动作一顿,只见他的额头出现一个血点,随着血点逐渐扩大,额头喷出大片的鲜血,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被他所掩护在后的那两个黑衣人迅速穿过人群,各站在马车一旁横起手中锋利泛着寒光的大刀,狠狠朝着车里捅去,接着用力往上翻,马车两侧的木板被掀了开来,却只见里面空空无人。
“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撤!”其中一名黑衣人察觉不妙,立即叫上还活下来的弟兄,快速的撤退。吴越他们也没有继续追,站在场地上看着那些人离开。
“大哥,看来真被宿瑶姑娘说对了,这里早已有埋伏。”吴仪甩了甩剑上的血迹,把剑放了回去后,来到吴越的身旁。
吴越没有说话,他低头看了一眼眼下那些不知何时尸体都消失,只留下几件衣衫褴褛,其实他早已看出那些人是杀手,而且各个武功高强,出手狠辣,定是出自哪个黑暗组织或是邪门之派,如果之前不是那位姑娘告诉他们,此行准备兵分两码车队,恐怕现在早出人命了。
在另一边宿瑶他们乘坐的马车已经离凤阳城很远很远了。
由于此行是秘密而为,平阳王并没有跟来,而是派刘大人护送他们去皇宫,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伪装成一个商队,刘大人他们换上了便装,低调做事,就怕泄露痕迹。
这里离凤都还需要几日,宿瑶不知道那队掩护他们的人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在途中遭遇什么意外,但她只希望自己这队人马,能平安无事到达目的地就行了。
“师哥,你怎么了?”突然一旁灵儿的惊呼声,让宿瑶收回望着车窗外风景的视线。
看见聂朗一脸煞是痛苦的蜷缩在一角低低呻呤,宿瑶马上走过去,看了一眼他肩上的伤口,发现那腐烂的范围又开始扩大起来,她马上并指将白光缓缓注入他的身体当中,逐渐地,聂朗脸上的痛楚开始减轻。
“谢谢你,宿瑶。”他看着她,吃力的道谢道。
宿瑶将手收回,说了一句:“离一月不远了,灵儿,你照顾好你师哥,我这就让刘大人快点赶往凤都。”
没等聂朗说些什么,宿瑶已经从身上掏出一块之前王妃为她准备掩人视线的黑色面纱,蒙上脸后,走出马车。
聂朗在一旁灵儿搀扶坐起身,抬头望着眼前那个正和外面刘大人交谈的白色背影,他心中顿时起了一股说不出的莫名感觉,暖暖的,那是久违不曾出现的……
这一晚,宿瑶他们来到附近一个治安比较安全的镇子上暂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