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俊山跟朱蕾儿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回到楼下。
过了一会,祈如影走下楼来,相比起刚才的失魂落魄,现在的她看起来好多了,殊不知,那是她抑制着眼泪,演练的好几次的结果。
这个世界上,最难受的不是痛哭,而是要把流出来的眼泪,死命往回咽,往回吞,那种逆流而上的痛意,体会过一次,就够了。
她站在他们中间,看着贺祟行,用平静语气说道“我想过了,决定原谅你,老公,希望你不要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几个长辈听到她这么说,都松了一口气,贺祟行嘴角上扬,可尽然分不出那是在微笑还是讥笑。
“另外,我还有一个要求”祈如影把目光移向贺牧远“三叔,你是本市的父母官,我决定相信你的人格与素养,说实话,这件事在短时间里都会影响我的心情,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监督他几个月,如果他再犯错误,那么就是你的责任”她知道这个办法是无作用的,她压根没抱希望,她只是想要惩罚他一下。
贺祟行眸光一沉,敢拿三叔压他。
“没问题!我答应你的要求,希望你能尽快摆脱这次事件的阴影”贺牧远沉稳的应答,这对夫妻的战争,看来还有打。
事情这样子就算了结了,大家各自散去,没有想像中的轰轰烈烈,要死要活,原谅的很轻易。
客厅里,贺祟行冷笑出声“祈如影,你未免也太拿自已当回事了吧,原谅我?你有脸来责问我么?自已恬不知耻的跟男人偷情时,没脱衣服,没让别人干么,找你监督你才差不多”。
“所以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这照片是昨天跟你的好朋友照的,一夜未归,第二天就头版头条,你真能耐”祈如影的心再趟血,火也再一次烧起。
贺祟行怔了怔,干脆说道“是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敢跟我离,因为你跟你的家人,都离不开我”。
寄生虫!祈如影又一次想起那种恶心到连她都唾弃的生物,让她在他承认之后,心痛到窒息之后,也还是奈何不了他。
日子在麻木不仁间,又过了一个月。
这段日子有贺牧远每天一通的电话的压力,贺祟行收敛着,可不吵不闹,不代表关系就会变好。
反而不再沟通的二人变成了完全意义上的“相敬如宾”,胜至还分房睡,互相厌恶着,憎恨着,也心痛着。
心与心的距离,就连伸出手也碰不到彼此,不再面对面相隔的几厘米,而是背靠背的无限绝望。
用祈如影的话,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中,日子总是要过的,没人给你在伤心时擦眼泪,也没有人怜惜你的自怨自艾,没肩膀依靠,就洒脱点躺倒,醉生梦死着过。
一如即往的早上,她给他倒去咖啡,放下后,转身就走。
“去下面帮我接个人,10分钟后,直接带近会议室”贺祟行公事化的命令。
“是”祈如影也公事化的回答。
她匆匆来到楼下大厅接人,一分钟不到,大门进来一个女人,淡蔷薇色的镶嵌白边的雪纺过膝长群,既柔美动人,气质温婉,简约的白色中跟皮鞋,不妖艳,深咖啡色梨花头从中间挑起,更添一份青春靓丽,加上吹弹可破的肌肤,不能说是最漂亮的,但决对是最勾男人心的。
祈如影看到这个女人,更是没有好感,因为她是金惠英。
“嫂子,好久不见,还要让你亲自来接我”电梯里,金惠英友好的微笑着。
“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祈如影淡笑着回答,贺祟行还是熬不住了,把狐狸精接公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