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心仪当即会意,“斯阳算了,都是一场误会,跟他又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凌斯阳冷冷地盯着那中年男子,“身为司法局领导,带出这么一帮酒囊饭袋,如何不该认错,要我说还得撤职查办追究他的责任!”
中年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斯阳,你可有点过分了。”
此话一出,韩心仪与莉莉爹地同时一愣,莉莉的爹地试探性地问中年男子,“俞局,您俩认识?”
“他——是我外甥。”俞局长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对凌斯阳又爱又恨,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听说你家遭窃,随便找个人给你录个口供,给查查是怎么一回事?”
“这敢情好,大家都是亲戚,做外甥的怎么也不能叫当领导的舅舅难做呀,何必闹得不愉快是不是?”莉莉的爹地立刻附和,“局里有人好办事,该查该查!”
“我家遭窃一事自然是该查,而且我必须请私家侦探来给我查个一清二楚,可不敢再牢烦局里所里的诸位了,万一再乱抓无辜者顶罪,那可是得天打雷霹了!”
“斯阳!”韩心仪一听中年男子竟是他舅舅,又见他说话这般无理,急着想站起来劝阻他。
没想到,凌斯阳制止了韩心仪,冷冷道:“没必要与他客气,我们家和他早没这层关系了。”
“斯阳,都四年了,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不懂道理!”中年男子似乎很是心痛,说话的声调却是不容辩驳的谴责,“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残酷,你也应该从中学到点什么,不然就算挣再多的钱,也难以在这立足!”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在你背后捅你一刀或者躲在暗处远远给你一枪,把你抛尸在荆棘丛里,稳稳笑着从你尸体上踩过?”凌斯阳一边说,一边扶起韩心仪,似乎并不是在对中年男子说话,而是在陈述一件事情的经过,“我想我还是做不到,我的良心不容我做出这种逆经叛道禽兽不如的事来!”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韩心仪似乎有些明白凌斯阳与那中年男子之间的奥妙关系,从背后搂住凌斯阳的腰,抬头看向凌斯阳,四目相对,温婉含笑道,“走吧,达达还在等着我们!”
搂在韩心仪肩头的手紧了一紧,两人缓步走出大厅,许久,听到凌斯阳低哑地一声,“心仪,此生有你,我心足矣!”
韩心仪同样心满意足地将头靠在凌斯阳臂弯里,凌斯阳这才瞧见她手肘处的磕伤,膝盖处伤得更痛,连裙子都擦破了好几处,凌斯阳要撩起裙子查看伤口,被韩心仪制止了,“你说达达就在外面的咖啡馆里,咱们先去见他,刚才摔倒的时候,太过混乱,我竟然都忘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看到韩心仪满满的自责,凌斯阳心疼极了,“那我抱你过去,不许你再走路了。”
“不要啦!”大厅内的那些民警们都还站在原地朝她们这边望,而且大街上也一定还有车辆路人来来往往,她可不想成为路人瞩目的焦点,她闪躲过凌斯阳伸过来的双臂,笑着跑过去打开大门。
就在这时,韩心仪的笑容僵在脸上,凌斯阳不知情,过来从背后抱住她,探出头来亲吻她的脸颊,韩心仪轻责,“别闹斯阳,有记者!”
凌斯阳一愣,抬眼果然看到一群拿着话筒的记者,相机的闪光机咔察闪个不停,甚至还有两架摄像机高高架起,对准他们的脸猛拍,眼见记者们一哄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凌斯阳立即扑身挡住韩心仪,想退已无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