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韩心仪递上纸巾,“快擦擦。”
“谢谢。”那人停顿了一会,才过来拿纸巾,当他侧过脸来的时候,韩心仪惊呆了,“任少,怎么是你?”
“我不是什么任少,你认错人了。”
韩心仪还想再问他的时候,他已经绕过她匆匆地离去了。
一路上,韩心仪都在为遇到任意这事出神,她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虽然当时那个角落灯光有些昏暗,但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对似笑非笑的魅眼,和那张寂廖似冰的脸,只能是他没错!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了,任春风倒台了,他的日子又怎会好过,那些曾经跟着他混吃混喝无恶不作肆意造孽的狐朋狗友们早作鸟兽散了,再无人拥护,也没人会关心他过得怎么样了!
“一声不吭地,想什么哪?”黄蕊蕊看着韩心仪,笑问,“是不是想儿子了?”
“我在想,当你分不清一个人的好坏时,你该怎么看待和对待他?”
黄蕊蕊想了想,道:“我想我会以自己的方式,不偏不倚,如对待一个普通人,让我猜猜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我想这么做,又担心万一……”
“没必要杞人忧天的,如果他是个好人,当然皆大欢喜,如果是个坏人,自有天地法津惩治,如果是个徘徊在罪恶边缘的人,说不定你挽救的就不是一条生命这么简单了,只要你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是有价值的。”
“黄科,你说得真对,也许他就该被这么定性,不好也不坏,却是最需要帮助的人。”韩心仪豁然开朗。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达达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凌斯阳拿着本故事书坐在地上,斜靠着沙发正打着瞌睡,看到韩心仪开门,疲倦的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你可回来了!”
韩心仪莫名一惊,“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你了!”看到凌斯阳伸过手想抱她,又不敢抱的窘态,韩心仪笑了。
“看来今晚玩得很开心,听说欢乐迪里有很多年轻帅男。”凌斯阳的话里,明显带着酸味儿。
“是啊,我还遇到……”
“遇到谁了?”
“没有,开玩笑了。”
“一点不好笑。”
韩心仪抱歉地笑笑,她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她在那儿遇到任意了,她不想他时刻为她和达达担心,去了坤天上班以后,才知道他的工作有多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