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只是想要玩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的好?
浅微又看了一眼那门,双眼连一点点的光芒都没有,转身,往自己的病房走。
“微微,怎么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陈木森真的是急坏了,用力地把浅微抱在了怀里,像是什么珍宝失而复得,又害怕她会再次失去,“微微,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浅微就在他的怀里,无力的点了点头。
还能有下次吗?
趁着他现在对自己还有点兴趣,要是那兴趣没有了呢?
陈木森抱着她抱了好久,终于微微把她松开了一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她的脸,“怎么不和我说一句就走了?”
“没事,就是想要随便逛逛。”
浅微随便的说着,趁着他松开的空隙,溜出了他的怀抱,“你要去上班了吗?我先回去了,你等到上班时间再把我的出院手续办一下吧,多少钱,我会打到你的卡上给你。”
陈木森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微微,你什么意思?”
陈木森站了好久,可是都没有等到浅微回头,等到她要上电梯的时候,连忙冲了进去,抓着浅微的肩膀,“微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了。”
“我没什么意思。”浅微的脸色淡淡的,心底却有什么一直在翻滚,到最后也不过只能化作无足轻重的一笑,不过是一段她自以为是的爱情罢了。
经历了梁快这个男人,没想到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不过只是两个人的方式手段不一样罢了。
而后者的手段不过是更加高明。
“微微,不是我不想结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陈木森慌了,就算是在黑耀堂遭受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之间不是很清楚吗?”浅微笑了,出了电梯,细细的打量着陈木森的这张脸,“好几天没回家了,我爸估计也想我了,趁着今天回去看看他。”
“微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了要让他在乎的每一人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难道要让她呆在他的身边,每天担惊受怕吗?
他做不到!
陈木森用力地按灭了手指中间的烟,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让天台上风清晰地吹着他的脑袋。
他的脚边这时候已经丢满了烟蒂,用力地叹了一口气。
结婚?
陈木森的手用力地砸在了天台的栏杆上,砸出一个鲜红的红印来,他却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就算是偷偷的领证,她都可能随时暴露在他道上的仇家的眼里。
他不是怕有了软肋,怕的就是他无法护她周全。
从白大褂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着浅微的号码,只要他的指腹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拨出去,可是他却在想,电话通了,他要和她说些什么。
想到她早上那么无助地坚持着要离开,他就好像是透不过气来一般。
“陈木森,你怎么在这里抽烟?”
指腹差一点就要用力,却是听到后面出来的声音,陈木森有一刻的失态,慌忙把手机放回兜里,一转头便恢复正常。
梁快瞥了地上的烟蒂一眼,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讽,“哟,这不是抱得美人归了吗?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抽烟。”
陈木森像是不愿意搭理他,挺直着脊背,转身往回走,可是还没走几步,手臂就被梁快用力地抓住,“你给不了她幸福,难道你想要让她每天在你的身边为你担惊受怕,还随时可能受到别人的仇杀?”
梁快说着,如愿感受到陈木森的身子一愣,于是继续打铁趁热,“陈木森,你应该明知道你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有家室,但是微微最在乎的是什么,你难道一定要死缠着她?”
陈木森向来一张脸都是波澜无惊,可是在这个时候眉头却深深的蹙起。
昨晚对着娄雪的时候,他可以打着爱浅微的名义,对她做最残忍的事情,为她报仇,可是,他又究竟是怎么爱她的呢?
“放手!”这两个字几乎是从陈木森的齿缝之间钻出来的。
“你以为你是爱她的,却不知道你不过是一直都在耽误她而已。”梁快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笑着开口,转身走到他的眼前,笑意盈盈,“陈堂主,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梁快的声音充满了嘲讽,陈木森只觉得像是怒火攻心,攥起的拳头随时都有可能要了梁快的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这种情感给压制下来不过是梁快眨眼的时间,他竟然就已经恢复了正常,让梁快不由地吃了一惊,“梁先生,就算我给不了微微她想要的感情,难道你就给得了?”
“我……”
“你之前那么强迫过她,在她的心底,你就是一个恶魔,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王子,更不会是天使。”陈木森如愿的看到他变了脸色,自己的脸上却是风轻云淡,只有眸底会不经意地泄露出他此时情绪的翻涌,“你知道吗?只要提起她的名字,她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