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雪越说越平静，越说越绝望。

“小雪，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慕凡的眉头蹙起，听着她越来越不靠谱的话，“我从来没有把你和那些女人归为一类。”

“那林夏凉呢？”娄雪几乎是反射一般的问。

“夏凉和她们自然是不一样，她是我女朋友，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何必贪图。”云慕凡听着娄雪的口气，总觉得夏凉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心里没有来由的就感觉到不舒服，“小雪，你不要再瞎想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不要走！”娄雪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她林夏凉是你女朋友，那我呢？我到底在你的眼底算什么？”

“小雪！”云慕凡的心底已经隐隐有了不悦，幸好夏凉此时不在这里，若他是夏凉，回家必定也会和他吵上一架，“我不记得我已经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这样，连朋友都没得做。”

“哈哈哈……云慕凡，当年你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如今却只想着把我踹得远远的，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云慕凡，就当是我娄雪当初看错了人！”娄雪的双手紧紧握拳，像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大步走到云慕凡的面前，倔强的小脸高高抬了起来，“云慕凡，事到如今，我不求其他的，只想要你的一句话。”

“什么话？”明明是他人高马大，云慕凡却只觉得不对劲。

他看着娄雪哭着的脸，却想起了林夏凉昨晚的眼泪，若是现在同意她不走，那她将会永远成为他和夏凉之间的阻碍。

终究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云慕凡的心底还是难受，想要叫她不要哭了，但是如今要做的，就是在感情这件事上一刀两断，他不愿也不想再和她继续在爱情这件事情上纠扯。

到最后受伤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还会有夏凉。

“我问你，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娄雪一双蕴含着无尽湿意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云慕凡的眼，“慕凡，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云慕凡只觉得心烦意乱，看着娄雪一直在哭的眼睛，他以前一直以为夏凉是打不死的小强，所以在看到她的眼泪的时候才慌乱了阵脚，娄雪以前几乎也不在他面前掉泪，可是他现在却除了烦和为难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心疼的元素在里面。

“小雪，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娄雪紧紧拽着他手臂的手一松，却依旧是有些不可置信，倔强的开口，“我不是要听这个，我要听的是你还爱不爱我！”

云慕凡轻叹一口气，却直觉得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神，但是娄雪显然不允许他去逃避，“小雪，我对你的感情是朋友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兄妹的感情，但是不是爱情，你懂吗？”

云慕凡的话音未落，但是娄雪却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就像是不久于人世一般，“好……我知道了……云慕凡……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再也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云慕凡，你为什么要赶小雪走！”

娄雪走后，云慕凡坐在办公桌前，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大叠大叠的文件在等着自己处理，可是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就已经看到办公室的门被踹开，看见梁快挥来的拳越来越近。

云慕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反手抓住梁快的拳的时候已经是正好擦着他的脸过了的。

“梁快，你做什么？”云慕凡厉声呵斥，从办公椅上起来，退开和梁快的一些距离，不悦的看着他，“梁快，现在是在公司，是办公时间，你想要干什么？”

“慕凡，我只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赶小雪走？”

梁快满脸的怒容，全都是为娄雪打抱不平，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像是下一秒又会向云慕凡挥过来。

云慕凡怔愣了一下，可是想想能让梁快这么抓狂的，好像也就是只有娄雪的事了，“我没有赶小雪走，我不过是让她换间公司，这样对我们都好，对她自身的发展也有好处，而且我已经和认识的各个董事都打过招呼了。”

梁快的脸上的怒气不减，“你明知道小雪来这里是为了你，她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放弃，为什么你就看不到？”

“我和小雪之间已经没有可能，再拖下去是对大家都不负责，早点讲清楚了对大家都好。”云慕凡的眉头蹙起，心底总是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梁快对小雪的关心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围。

“好，她一个人在那里哭，你和林夏凉你侬我侬就是好？”梁快冷笑着反问，手上的青筋因为过于用力而显露无余，看起来已然有几分的骇人，“云慕凡，小雪为了你放弃了一切了，你这么一句对大家都好，就让她最后拥有的东西都没了，你是想要让她流落街头吗？”

“我说过会给她提供经济上的支援。”云慕凡的语气已经不是太好，“梁快，既然你已经决定和浅微在一起了，我希望你就好好的和她在一起，不要将来让自己后悔！”

“谁说我和她在一起了！”云慕凡的话带着说教的意味，让梁快几乎是反射性地反驳，直到看到云慕凡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才改口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我们说的是你和小雪，你不要想着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