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一边响起秘书的声音，云慕凡微笑着的唇角却冷却了下来，这声音……

当咖啡送进来的时候，云慕凡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小雪，你怎么在这里？”

娄雪端着咖啡，身上是正式的ol职业套装，依旧踩着一双十一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优雅而稳重的走了进来，“我现在是你的秘书，不在这里，在哪里？”

“秘书？”

云慕凡的眉头越皱越深，没有去理会手边的那一杯咖啡。

浓郁的味道，只需要一闻，他便可以闻出绝对不是林夏凉平日里泡的那种雀巢的袋装咖啡，而是手磨的。偏偏他就爱上林夏凉泡的袋装咖啡了，对着这样手磨的浓香咖啡，却是没有了喝的。

“嗯。”娄雪点了点脑袋，“梁快说你这里还缺一个秘书长，我就过来了。”

“什么！”云慕凡不敢相信梁快竟然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秘书长的位置何其重要，他却把它交给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娄雪，按住了自己的这一口气，云慕凡耐着性子说道，“小雪，别闹了，赶紧回去。”

“我没有闹。”娄雪却是很认真，“我是真的想要做这份工作才来的，不然谁说都没有用。”

“那你模特的工作呢？难道你想要一辈子都呆在云氏做一个员工，你想要成为世界上最强的模特的愿望呢？”

云慕凡揉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一次娄雪回来之后，总是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烦恼。

“如果做模特就要失去你，那我宁愿永远在云氏做一个小员工，起码可以呆在你的身边，守住你的心。”

“小雪，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的心里现在只有夏凉一个人，我们之间都已经……”

“我知道！”娄雪急急忙忙的打断了他的话，像是害怕他会继续说下去，“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反正云氏不是需要员工吗？你想要开除我的话，起码要先看看我的工作能力再做决定。”

“小雪……”

“我们是已经签了合同了的，我出去做事了，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

娄雪转身，便出了那大门，步履匆匆。

云慕凡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立刻拨通了梁快的电话，让他立刻过来一趟。

“梁快，小雪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秘书长的位置是随随便便一个新人就可以胜任的吗？”办公室的门一被打开，云慕凡立刻站了起来，又烦躁又无奈地说着，“再说小雪心里喜欢的是干什么，她就算在这个位置坐下了也不过是勉强，你怎么也就不想想呢？”

“小雪只是想要试试，说不定她会喜欢这份工作。”梁快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凝重，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你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连这么份工作你都不愿意给？”

“你到底知不知道秘书长的功能，她一个人就很有可能牵动整个公司的运作！”

云慕凡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梁快，手上的派克笔在桌上一敲一敲地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我相信小雪的能力，而且她大学念的也是这方面的专业，只要她肯好好努力，不会有问题的。”

云慕凡看着执迷不悟的梁快，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烦躁，他走到了梁快的跟前，眉头蹙得紧紧的，“好，好，我们不说这个，我们说说小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心是想要成为一名模特，而且她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努力地这么辛苦，现在突然放弃，你觉得合适吗？”

“是不合适！”梁快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抬起头来对上云慕凡的目光，透出一股子的坚定，“你也知道不合适，你也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那你又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林夏凉就不要了她，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一个多么要强的人！”

云慕凡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今天的梁快怎么这么奇怪。

平日里，梁快做事从来都不用他操心，所以他才放心把决定秘书长人选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篓子。

“昨天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爱的人是林夏凉，我和小雪都已经过去了，小雪还在执着，你不帮我开导她也就算了，干嘛也要跟着瞎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