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问白不问,问了也白问。
看这些男人的来头和扮相,恶意绑架是极大可能的了。
吕云云抱头默哀:“天啊,自从闺蜜搭上了总裁,她这个打杂的也三天两头的被绑架、要挟,各式灾难层出不穷……豪门,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车子在沉默诡异的气氛中驶过半个城市才停下。
车门在外被轻轻拉开,郑柔儿的头才钻出车子,便被一块大黑布蒙上了,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云云在后一片惨然呼喊:“猪油,猪油……跑啊,猪油!”
郑柔儿眼前漆黑一片,毫不防备的被人向前一推,踉踉跄跄中向前直冲,身子失去平衡便跌,腰身这时却被男人的大手搂上,凉凉的呼吸呼在耳廓,他微带恼意的责问:“让你们把人请过来,你们用绑的?”
“是。”黑衣大汉无辜的躬身,郑柔儿听得这个声音,安静了片刻,突然便开始撒泼,双手抄起男子的手臂就咬,但奈何黑布蒙脸,隔着布料男人根本就不痛。
她发了大招,男人却毫发无损的吁气,甜蜜的语气夹带着一丝被咬后的舒爽:“乖,别闹闹。”
“闹,我就闹。”郑柔儿失心疯一样的晃头摆手又跺脚,激愤中不得发泄:“赵恒远,你它妈的今天不放了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她颠来颠去的闹,赵恒远想帮她把黑布扯下的手掌反而不利索,他好不容易才捉紧了她,把她死死的环在自己的怀里,而她颠来倒去之间,黑布已然甩脱一大半。
她的眼睛才重新感受到光明,便遇上一双最深情灼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他的唇边凝满笑意,轻轻的在她的腮边印了一印:“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要乖一点。”
“什么屁日子?”她毛躁的甩开他的脸,眼睛扫向周围。
光亮敞洁的大堂,公共座椅摆了一排又一排,高大立柱耸起的办公大楼的前厅,墙壁上挂满了标语的警示标识。大红方框里庄严而又正经的婚姻注册流程指示图,正在她的眼前闪啊闪。
“这是哪里?”
“民政局啊。”
被黑布蒙了半边脸的女人傻呵呵的:“你劫我来民政局干什么啊?”
“来民政局……”他轻轻扫了扫她皱着的眉,鼻尖与她的鼻尖抵到一块,用力的挤了挤:“当然是结婚啦。”
她舔了舔嘴唇,继续傻呵呵的:“谁要结婚啊?”
“我们啊!”他以牙齿尖尖轻轻的咬她的耳垂,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大眼睛:“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柔儿。”
吕云云站在现场发呆:唉,人活得时间长了,真是什么事情都遇得上。
刚刚到达上班时间的民政局登记大厅,冷清清空荡荡的,便只有吕云云和几个黑衣保镖。
眼看着傻呼呼的猪油,疑惑不解的望着登记处的小美女发呆,小美女发给她一本小册子之后,她又傻呼呼的举着手和赵恒远一起,分别念完了“法定”的结婚誓词。
再看着猪油咬着笔头,却还是被赵恒远捉着手指在登记表上按了手印……吕云云无端端的感觉到哀伤:猪油,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骗进了豪门?
是的,这明显就是哄骗啊!
当赵恒远揭开郑柔儿的黑布,深情而又优雅的向她“求婚”之时,郑柔儿已整个儿的被打击傻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似乎都只是下意识的、跟着本能的、和被总裁在耳边甜言蜜语给哄骗走的……总之,猪油这次真的完全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