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门框偷听的郑柔儿,差点忍不住就要给陆豪助威鼓掌。她的冤屈,陆豪统统都懂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门外响起推搡声,赵恒远急闷的低吼道:“这个时候,柔儿想见我。”
陆豪挡在门边,语态鄙视:“她不想见你。”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赵恒远的耐性似乎已经用尽,反手便把陆豪向外侧拉,陆豪护住门把,阴沉沉的笑:“你要进去的话,就别怪我把你的事情抖出来。”
“我有什么事情怕你抖?”
“这场意外,根本就是你和王天林预谋,共同策划的。”
“陆豪,你有病啊?我会策划烧柔儿?”
“你和王天林达成意向,向皇朝饮食集团注资,条件就是,这次的比赛,郑柔儿不能得冠军。所以,你们临场故意在小柔的酒里动手脚,才引发了火灾。”
“栽脏也得讲点逻辑。”赵恒远不耐烦的伸手来扯陆豪的手。
“是男人,做过的就认。”
两个男人纠缠着要抢门把,语气都很焦急,推推挡挡的,拳脚就招呼起来。
赵恒远一拳砸在门角:“陆豪,我是要王天林给我保证,绝对不能让柔儿得冠军,但是我没有让人在酒里动手脚……”
“吱”的一声,房门在里面被打开。郑柔儿立在门边,望着脸色微红的赵恒远,目光似冰,笑容冷冷:“赵恒远,我自问除了经常向你逼婚之外,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我没有,柔儿。”赵恒远伸出手想牵她:“不是我,真的,我没有。”
“我不在你的手下讨饭吃,你就逼得我无饭可吃吗?”她想坚强,但泪还是不停的落。
她很想阳光明媚的对着他笑,让他见识自己坚强而又从容的样子。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不甘心:“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
“不是这样的,柔儿。”他看着那双眼睛,久久的不能说话。整整一月,他逃避这一双眼睛,怕一不小心触碰她眼底的失望,自己的防线便全线崩溃。
她瞧着他的脸,很想把他伪装的怜惜给撕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在凶狠的把她割成一块一块,看着她流淌着血的伤口后,还能坦然自若的装出善良的样子?
她想起了曾经在船上参与的游戏。他拥抱着她、和陈胜强、叶鑫他们一起玩牌。那一天,船上有赵明明和两个嫩模,都是圈中出了名的陪夜角色。
他那时候把她带上船,与这些女人为伍,其实就已经确认:他玩弄她,就如陈胜强和叶鑫玩弄那些戏子。只是他玩得更高端更残忍而已。
他玩弄的不是女人的身体,而是要把女人的尊严狠狠的搓碎、踩踏在地。
像他们这种公子哥儿,有钱总裁,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她咬得唇瓣都成了紫黑色,“嘻嘻”的笑了两声:“赵恒远,我输了,我玩不起,请放我一条生路。”
“柔儿,别这样……”赵恒远的脸色白如薄纸,轻摇着头,指尖要去抚她的脸,她向后退开:“赵总裁,请让我保留我最后一点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