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吕云云被她气死了。虽然明知道她只是说说,绝不会有胆子在公众前真的逼婚,但云云看她的样子,自己就没来由的生气。
猪油以前虽然俏皮没心没肺,但是原则性却极强。
结婚这种事,男人捧着鲜花、戴着钻戒跪下,她都不屑一顾,这才是正常的郑柔儿。
难道赵恒远的魅力真的太大了?大得把猪油的自尊心都杀灭了?
万豪酒店的前阶,豪车一色儿的停了一大串,郑柔儿为抄近路,在这些豪车的间隙中穿插,直走出酒店前方的马路。
黑色轿车的玻璃打开,车子倒后镜里映出郑柔儿低头的样子,他轻笑一声:“郑小姐,走路要看路呵。”
她停下脚步,看了下周围,赵军平脸色和缓:“事情有没有结果?”
郑柔儿伫足咬牙,思索了一下道:“你也看见了吧?最近赵恒远为了避开我,已经天天加班了。赵军平,我帮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呵呵,这世界上除了你,真的没人可以帮到我了。”赵军平挑眉,头凑近窗边:“有些事,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是嘴上说说,男人就能应了。你得有技巧、有浪漫,还得有蛊惑。”
赵恒远12点才回到家,推开门,微亮的室灯仍旧亮着,但屋内却安静,显见大家都睡了。
“呼”,他松了一口气。手撑在鞋柜边上正换了一只拖鞋,耳边郑柔儿轻盈的脚步声。他仰起脸,眼睛正对上她黯然的眼波。
她的声音有些哑:“我以后再也不说让你讨厌的那句话了,所以,不用为了害怕面对我,而搞得这么晚回家。”
“我……”他想否认,但却又只能叹气。他在生意场上,真真假假有时候连自己都能被迷惑,但对着她,他却从不想以谎言来欺骗,即使是善意的或无心的谎言。
所以,他从不曾在她灼灼如桃花的艳丽眼波中,轻松的调笑的向她许一句:“好,我愿意!”
看他的表情,郑柔儿心中的疼又明晰了几分。原来他真的是为了躲避自己而扮作忙碌,郑柔儿,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洪水猛兽?令这个男人闻之色变,有家归不得。
“其实,我也没那么的喜欢你,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嫁给你。只是人嘛,越是被拒绝,越是想得到。就像拔河,我在这一头,你在那一端,力量悬殊,而我却一心求胜,是我不自量力。对不起,恒少爷。”
她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明明不想让他看穿自己的情绪,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把脚步踏得很大、把门关得很重。
她又被他看穿,看穿自己很没度量的在生气。明明不想让他觉得她在乎,想让他以为她其实很坚强。
可是,还是忍不住悲伤,把门锁反扭紧的时候,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每一次说出口的“求婚”,她开口前早就预备好了承受失败的结果,但是,已定的答案里,她却还是会感觉到难过……一次比一次更难过。
原来伤害也是可以被积累的,一次次的微小的被拒后的坦然苦笑,终变作这个寂寞的夜里最悲伤的气流。
“呜呜呜……”她趴在床上哭得悲切,门外,男人靠着门框可以清楚的听到她的哭泣。
她是真的在痛哭,不是演戏。如像她每一次调笑似的向他表白同一个意思: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