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细微之处的心计,她并不会知道,而他也无须让她明白。
今天周六,赵恒远休假在家。吃过午饭,小胖嘟摸着头,上床睡午觉。郑柔儿把赵恒远蹑手蹑脚的拉了出门。
他站在电梯边上,斜斜的瞄着她,她的脸上有兴奋的红晕,侧着脸笑得格外的甜:“我们,去谈恋爱?”
“出去谈?”
“嗯。”她点头,伸手拉他进了电梯。
他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有点疲倦渴睡的精神头也跟着兴奋了:“为什么要甩开赵嘟嘟?”
“赵嘟嘟在的话,你就要照顾他。他不在,你就能专心致志的照顾我一个了。”她眯着嘴儿笑了一会儿,又嘟嘴很惆怅地挨在他的胳膊上:“还没结婚就当妈的苦,你是不会明白的。”
他明白,当然明白。
赵恒远明白:郑柔儿只是个才20岁出头的小女孩,生活却不可避免的多了个拖油瓶。
虽然嘟嘟聪明又乖巧,让她人生充满乐趣,但是,被迫着这么早就全身心的做一个好妈咪,那对她来说,隐约之间还是有遗憾的吧!
如果没有嘟嘟,她就无须装作成熟,她就可以放肆的享受她美丽美好的青春。可以任性、可以娇纵、可以像现在一样。
她不施脂粉,穿了件薄薄的浅蓝色碎花连衣裙。旋转木马上,她咬着冰淇淋旋转着对他作鬼脸。
搭过山车的时候,她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尖叫的声浪把他的耳朵都快要震破了。
从高向下急坠的垂直极限后,他晕晕的下来,看见她睁着大眼睛在座位上放空,颤抖着两手抱紧了他的大腿儿:“再,再,再来一次!”
最后,她把他拖到了“哎哟喂鬼屋历险”。他瞪着她,记得有一天,她和陆豪从这里出来,两个人紧密相拥的样子,被记者拍了相片,还是他出面才把那段绯闻压下来。
“不去。”他赌气,玩疯了的女人却没听清他的话,扯着他就往里面钻。
黑暗的鬼屋过道,阴森恐怖,间中有几声哗鬼尖叫。她像猫儿一样靠着他,两手紧张的搂着他的颈,整个身子几乎半吊在他的身上:“恒远,我怕。”
“怕你还进来。”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上次和陆豪进来,你也采取这个姿势?”
“哪儿有?我一进来就踢开他,然后抡了他一拳。”
“真的?”他在黑暗里瞧着她,怀里她在点头:“珍珠都没这么真。”
“嗯。”这才像话,他不由自主的便也抱紧了她。
刚走近一个转折处,身前身后同时从空中扑下来尖面獠牙的“猛鬼”,“扑”的冲近她的眼前,她吓得“啊”的尖叫,本能的整个扑起来全贴在他的身上。
猛鬼终于退开,她微抬头,还是惊吓,身边男人却不走了。突然翻转身子把她按在黑墙边上,男人微微弓身:“小东西!”
“啊!”她这一声呼得娇媚,害羞的向后退,却哪里还有路可退?
男人的手指动得激烈,亲她的唇狂暴而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