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给我发牌……”
从来都这样,赵恒远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好的。即使陈胜强再不想他赢,但他还是稳稳的掀开了21点的底牌。
赵恒远没理旁边气得跳脚的老四,得意又开心的摇了摇挨在自己怀里的郑柔儿:“打赏,要不要?”
她却闭着眼睛胡乱推他:“不要动,我晕……”
他紧张的托起她的下巴,小女人脸色又青又白,眼睛一直闭着,动都不动。
赵明明握着手上的牌气得发疯,这女人哪里是做保镖的啊,这演技明明是拿金像奖的啊。
装柔弱扮可怜?我就要你装。
赵明明心中气极,又看不得赵恒远对郑柔儿的极端细致,突然的往侧边一倒,整个身体倾到他的另一边肩膀上,另一只肘子把郑柔儿往侧边狠劲一推。
郑柔儿往侧边要倒,突然张开眼睛的她似是很惊恐,手抓着赵恒远的衣袖尖叫:“啊,爹地……”
赵恒远情急站起,把她拉回怀里,但赵明明却在后捣乱,又把他往回扯,郑柔儿晃来晃去的身子再也挺不住,一边向后倒,一边“哗”的狂呕,把隔夜胆汁都呕了出来,有一半直喷在赵恒远和赵明明的身上。
船舱空间小,瞬间便充满了呕吐物难闻的味道。大家都捂着鼻子往后退,赵明明奋不顾身的上前,用纸巾往赵恒远的身上抹:“恒少,都脏了……”
赵恒远却恼怒的把她往外推:“滚!”
重重的推力把赵明明推得撞向侧边的桌子,抚着撞痛的腰板,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她对他思念、爱慕久久不忘,但他对她从来都克己守礼,从无越矩。所做所想,甚至一言一行都如训练过一样的完美。
她以为,那是他天生的贵气和后天的修养造成,所以,他对自己进退有度,周到从容。但是如今的这个他……
他把还在呕吐的女人抱在怀里,不理自己身上被喷到的污浊,抱起她时却又生怕自己污染的上衣碰到她。他小心的把她搂在怀里,眼神慌乱,动作也不复从前的优雅从容:“怎么了?嗯?”
“我晕……船!”
是的,她天不怕地不怕,还会功夫懂散打,但是她晕船。
她很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忍了几个小时,但这种事情是无法克服的,她终于还是把他和自己搞得一团糟。
他把她抱到舱里的房间,把大家都赶上了甲板。虽然有独立寝室和洗手间,但是他还是不要旁人听到她的申吟。
游艇再豪华,毕竟也只是条船,浴室当然不比家里宽敞方便。她在小小的浴间里脱衣冲身,但禁不住胃里翻腾,脱一下,呕一下,赵恒远在外面背对站着,心急又心疼:“好了没有?”
她的声音虚弱又着急:“不行,扣子……够不到!”
她这条裙子链子长长的开在后背,平时脱下来也不难,但现在她头晕身软,腰都挺不直,手伸到后面摸着摸着,还没摸到扣子又是一阵恶心要吐,弄了10分钟衣服还是没脱下来。
正心急着,男人突然就忤在她的面前,她惊吓的嚷着:“啊,怎么进来了?出去。”
他闭着眼睛,手向侧边摸到了花洒,开了热水淋头:“我身上也脏了,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