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吗?”周子惠扯起微带丝丝血迹的艳红嘴角,笑得如鬼魅,“只要把我所知道的部分公诸于世,你南宫辉就会身败名裂,到时,辉煌集团的股票就会狂跌,你也会成成南宫家族的千古因罪人!”
“你觉得那些我在乎吗?”南宫辉字吐如剑,冰气逼人。
然而,周子惠有恃无恐。
富商名流把这些看得太重了,她也太了解了。
“你别心是口非了!股票狂跌,你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南宫辉眸子更是冷了,却没有再度的踹周子惠,他并不是怕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而是心中最不想的是小曼知道他的过去,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晦暗的过去,那是他一生的污点,对小煜的亏欠,对紫家的愧疚。
见南宫辉不作声,以为他松动了,周子惠心中暗喜,似乎身上的痛点也被那种快要当上‘辉煌集团’的总裁夫人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替代,她似乎感觉那种痛像是滴蜡般的带着挑逗的激情。
她带着浓郁的妖魅笑意站了起来,妩媚的手指带着魅惑的色彩轻划着高肿的脸庞,“辉,我知道你不会拿自己的事业来赌的,再说了,你根本就不喜欢余小曼,不是吗?那谁坐总裁夫人的位置对你又有何妨呢?我要得不多,不是吗?
“要得不多?”南宫辉如冰寒的眸子盛满讥笑,“你可真不贪啊!”然后转身往自己的办公椅走去。(说得没错,他现在把她拉出去,他怎么跟小曼解释这纷乱的一切。
冷静,他一定得冷静!
他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心里真的很恨,他从没想到自己这一生会栽在两个女人的手中,要不然,他不也会痛苦、孤独的生活了六年,同样的悲剧,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它再次的上演,他得想个万全之策。
“是啊,我不贪的,我只不过想要一个舒适的生活,想要过着人中凤感觉!我只要戴着你‘辉煌集团’总裁夫人的帽子,谁敢用着那蔑然的眸光来看我,她们只会用着无尽的心思来巴结我,这是现实不是吗?看看,余小曼有什么?可是她却一进来就能入每个人梦寐以求项目策划部,而且还混得风生水起的,为什么?大家不就是看着一个总裁你在她的背后撑着吗?不就是因为顶着一顶无比闪耀的‘总裁夫人’光环吗?蜕掉了这些,她余小曼什么也不是,不是吗?”周子惠边说边走的来到办公桌前,然后嚣张的把手摊在了桌子的边缘,笑得笃定。
在她把手放上去那一刻,南宫辉心中又涌起一股酸意,陡然的眸子紧盯着那已然肮脏的带着红紫的手指,不,在他的眼里,比鸡爪还不如。
他真想宰了那双鸡爪!
嚣张带着媚笑的眸子见南宫辉那比刚才还要冷冽十倍的眸光,心里一颤,不由自主的把手放了下去。
那种眸光像是要噬骨的野兽。
再说,她不想功亏一篑。
“你觉得用着计谋算计而来的生活你会过得很舒适吗?你觉得山鸡真能蜕变成凤凰吗?”
“为什么不能?没试过,怎么就没可能?”
“你想试?”
“当然!”
“你知道试过之后的后果吗?”
“后果?最坏的后果不就是此吗?”
南宫辉没回答她,他只是牵起嘴角冷然的笑了起来。
突然,(心中涌起了一股恶寒,那种笑意冷到了她的心里,但是,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她想退,南宫辉也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了。
本想让她自生自灭的,她却硬闯地狱之门。
“那,好吧!既然你想试,我给你机会,不过,一切后果你自负!”
冲天的喜悦把周子惠刚才那发自心中的寒意抛向九天之外,“你真的愿意跟余小曼离婚,让我坐上总裁夫人的位置?”
“你觉得呢?”南宫辉并不正面的回答她。他现在冷静下来,心里也有了疑虑,或许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她不过是想桃冠李戴罢了!
一个不知恬耻的臭女人,他有的是办法对付。
南宫辉不由的冷笑了起来,黑得油亮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杀气,不管是或不是,她的如意算盘都打错了!
她的孽种,他怎么可能让她生下来!
想当他的总裁夫人,等她有命之时再说吧!
跟她虚以委蛇的不过是给自己时间查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就让她暂时的以为吧!南宫辉也知道这样的拖延并挡不了多久的,周子惠也是很聪明的。
只可惜,她的路走错了,如能脚踏实地,也能是一方人才。
就这样,南宫辉以模棱两可的答案,暂时的混听了周子惠。
同样,周子惠得到南宫辉承诺似的回答,扬眉吐气的走出了‘辉煌集团’。虽然,她根本就如一只落水狗一样的狼狈,周身是伤,却洋洋自得的。
周子惠一走出办公室,南宫辉就瘫坐在大椅子里,这一件件的烦扰情绪让他有一种想要疯狂的冲动,在六年前,周子惠今天根本就不可能活着走出他的办公室。然而,今天他让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洋洋自得的走了出去。
他感觉自己似乎变得窝囊了,变得瞻前顾后了,原来真的是有了爱就有了弱点。
就算是对紫纱,他也不曾如此的害怕过。
是的,他今天情绪最多的就是害怕,他害怕小曼知道他的过去会远离他,会鄙视他,会把他当成蝼蚁一样的恶心之物来看,所以,他暂且的屈服了。
他要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周子惠,六年前的事绝不能让小曼知道。
他抬起冷冽的眸子看向那还未关上的门口,陡然那红艳的礼盒把他那冷然的冰意全然的瓦解,他站起来走向门边,弯下高大的身子,拾起自己刚才在急切之中丢下的礼物。他轻抚了一下礼盒,怕是染上丝丝的尘埃。
第一次的礼物,居然让他扔在地下,他真该死!
他轻拍了一下自己那俊得如雕刻出来的冷硬脸颊,如此自罚的动作让他冷硬的线条有了一丝的松动。
“哟,总裁!干什么呢?有蚊子吗?”杨锋带着温吞如玉的笑容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不是蚊子,是讨人厌的苍蝇,我真想一掌拍死她,可惜她跑得快!”第一次,南宫辉指桑骂槐的。
“谁惹你了?”杨锋正了色,玩笑之心没了。
“有事吗?”南宫辉没回他的话,而是很小心的把精致的礼盒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他想等找一个好的时机,送给小曼吧!
今天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