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休息去,王妈!”余小曼对王妈微一点头后就往楼梯方向走去。
王妈直到余小曼上楼梯过了转角,她才微叹了一口气,她是真心痛小曼,明明这么美、这么温柔、又是从外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为什么只在南宫辉这颗歪脖子上吊死呢?在她的心里,她一直觉得她应该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她,而是心中住着别的女人的南宫辉。她太了解少爷了,心里住着另外的人,要他爱上小曼的路又长又坎坷,可是小曼就是一个死心眼的女孩子,她能怎么办?
爱情这东西,不是她这个老婆看得穿的。
余小曼走到自己的卧室前,她微一顿足,有些不想开那冷清得让人发冷的房间的门,她垂下提着包的手,显得有些无力,另一手握着那冰凉的门柄,微一沉思,还是慢慢的打开了,即使冰冷,即使孤单寂静,她还是打开了,因为这是自己的最后的港湾,自己想要停顿的港湾,自己想要幸福的港湾。
她没有立即的开灯,屋内的黑暗就像她的心一样,她不由打了一个颤,好冷。她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向那诺大的新婚大床边,她想习惯黑暗,习惯孤独,当一切成了习惯之后,心就不会感觉冷,也不会心痛了。
可是,很久以后,她知道那种感觉不是习惯就会没有的,它只会随便着时间的推移让自己更冷,更痛,冷到全身打颤,痛到四肢百骸。
她什么都没有做的直挺挺的向那大床上扑了过去,柔软的大床把她轻轻的弹了起来,她没有理随之起伏着,让自己的那面部紧紧的贴着那张大床,那张她和她爱的人相隔千里的床。
在这寂冷的夜里,微微的呜咽声特别的清晰。
她在心里无数遍的告诉自己要拉长脖子,十年抗战,却不想刚开始,她的信心就动摇了,因为他的不爱,因为他的毫不在意。
可是,十分钟左右,她把自己翻了过来,用力的擦干眼泪,惯性的在哭过之后努力的扯起嘴角,对自己安慰一笑,“没事的,坚强的余小曼又怎么会被这样的小事给打败呢?十年抗战,还早呢?万事不都是开头难吗?”
想到这里,她赶紧的起身把卧室里的壁灯打开,室内瞬间因为昏黄的灯光而变得温柔了起来。
看着这温暖的室内,她感觉自己的心也暖和了起来。
她对自己再一次恬静一笑,走到衣帽间帮南宫辉准备好裕袍,才找自己的,打开衣厨,那种红得妖艳的透明睡衣,让她脸瞬间微热起来,想起新婚的那一幕,她的心又是不由一黯,这件透明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为他真正的穿上。
她用手轻轻的抚着那件媚惑、妖艳十足的睡衣,从细细的吊带到那朦朦胧胧的腰身。突然,她的那滑嫩如脂的小手猛然的打住。
她在心里对自己暗暗的发誓,她一定会为他穿上这件睡衣的。
她不再看那件让人流鼻血的睡衣上流连忘返,而是拿了一件比较保守的睡衣,往浴室走去。
她很快的把澡洗完了,因为太晚了,怕南宫辉回来不能及时的冲凉,而耽搁了他的休息时间。
她趿着拖鞋,慢慢的走到梳妆镜前,坐下,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双灵动闪烁的双眸,很大,她很美,如天使样的可爱,纯洁得不见一丝的杂质。那双美丽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脸蛋上的每一寸肌肤,她自认为自己还算是美丽的,走到大街,还是能在瞬间吸引大众的眼球,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就吸引不了南宫辉的眼球呢?她到底有哪一点不如他爱的那个女人呢?六年了,她走了六年了,为什么还走不出他的心里呢?
和一个死去的人去争一份可怜的爱,她感觉有些无力,不过,她又反过来想,他跟她再无可能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她就高兴了起来,因为她可以独占他这个人,而不久的将来,她有信心独占他的心。
她看中镜中那双充满信心的眸子,抬手把头上裹着头发的毛巾取了下来,轻轻揉着那及腰的长发。她揉得很慢,很轻。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还是坐在镜子前揉着那早已干爽的头发,但是她那双闪亮的眸子去不由自主的飘向门口,圆滑小俏的双耳坚起来听门外的一切动静。
没有车轮滑过的声音,没有开门的声音,只有偶尔虫鸣的声音。
微弱的月光轻轻的斜照在阳台上,那月光有些凄凉,有些孤冷。余小曼放下手中的毛巾,慢慢的,轻轻的往阳台走去,轻轻的像是怕吵醒了沉睡中的孤寂一样的轻。
微凉的风轻轻的吹拂着她那早已飘然的秀乌黑秀发,她微一颤,没管那种凉到心里的感觉,走到阳台上她这几天都坐的椅子上,曲起双腿,抱住,落寂的双眸看向那远处的转角。
那边一遍的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固执的一直看着。
在寂静清冷的夜里陪她也只有那冷得有些凄凉的月光和那偶尔轻鸣的虫叫声。
她不由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自己并不孤独,不是虫儿在唱歌自己听吗?嫦娥姐姐不是在尽力的舞蹈着世上最美的舞姿给自己看吧?
自己并不孤独!
看书惘小说首发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