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不过机密的我没那个能力,市面上流传的那些我今晚上之前整理好娄给你。”杨海良知道杨玄这些东西急着需要,也不管那自家那一堆烂账,合上账本将,那百多两的沉银装在一个匣子里,提着便出门去了。如今还是白天,杨玄到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没哪个匪人有这般大的胆子。
下午依旧埋头练拳,进入化气境就是不断将气血炼化成先天精气的一个过程。
杨玄〖体〗内气血改道,运转一个周天的速度远远少于普通人,因此炼化过程也更加迅速,只是对气血的消耗也更大,一粒培元丹吃下去,最多维持一个多时辰,就会觉得身虚体弱。
身上现有的一百多枚培元丹,几天下来,便所剩无几。
直到傍晚杨海良才急匆匆的从外边回来,怀里抱着一叠书册,在房里找到了正在入定的杨玄。听的开门的声音,将他惊醒过来,下床舒展了一下身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圆桌对面。
杨海良将那匣子打开,将那厚厚的一叠银票拿了出来,与杨玄说道“都是大乾银庄的本票,任何一家钱庄都可以直接换成现银,最近沉银紧缺,兑了十六万两,比以往多了差不多一万两。”
杨玄接过来之后粗略的看了一下,抽出十张面额一千的递了过去。
杨海良一时不解,没有伸手去接。
“小叔,拿着吧,这半年你没少为我费心,万一又碰到上次那种局面,我不在你身边,这钱拿去也可以应急。”杨玄解释道,言语随和,这一万两银票如今放在他手里轻飘飘的,也没多少分量。
杨海良一看他这神色坦然的样子,知道自己这般推辞反而显得矫情了,道谢收了下来。
“黎叔那,也帮我问候问候,一直没去看他老人家。”杨玄想起来又说了一句。
杨海良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杨玄骨子里还是一个比较重情重义的人,虽然某些时候看起来冷如寒冬,甚至不近人情,他将桌子上的那一叠书册推了过去,说道:“这些都是三四年里边关战事的一些简述,我从州史令那讨来的,应该比时间传言更为准确,不过都是草稿,有点乱,你自己整整。”
“嗯。”杨玄闻言心情大好,雍史令就是专门负责一州史料记载的官员,这种东西一般非常准确,甚至比某些军方的文件更为写实。
将这些东鼻吃透,对自己大有稗益。
杨海良见他起兴,也不便继续打扰下去,笑着告辞。
杨玄起身送到门口,便急切的回来开始翻看这些东西,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这些东西乱的让人头疼,不过相比于他每天参悟的《地藏本愿经》,也就不算什么了,他从最近的史料开始往前倒着看,大致内容一扫而过,差不多一两个时辰心中已有个轮廓,从中勾出三个名字来,都是蛮人。
巴根、那钦、伊勒德,这三人都曾率蛮骑兵撕开过阳关的防线,深入雍州腹地烧杀抢掠之后还能活着回去的几个猛人,其中又以伊勒德凶名最盛,先后三次突破阳关,手下大乾士兵亡魂近万,最凶的一次直接突进三千余里,率领五千蛮骑杀到了大散关,仗着兵行神速,耀武扬威一圈之后安然离奔。
杨玄一目十行,将这三人的一些资料都挑拣出来,好好分析了一夜。
直到拂晓才勉强收工,如今他神魂、体质都已经突破了凡俗的桎梏,整宿未睡也没多大影响,走到院子中打水洗脸,吃过早餐继续练武,差不多辰时交点的时候,杨海良从外面回来给杨玄带了一个消息。
“杨清城在知味楼摆了一桌酒宴,请你去呢,说是给你赔罪。”杨海良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杨玄这会也同样也模棱两可,纳闷到:“陪什么罪?”“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呢?你去不去?”杨海良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人家既然诚心请,那我不去岂不是不给人面子。”杨玄点了点头,上次酒楼之中帮着他教训了一番林子钦,两人之间也算有些交情,倒不虞他对自己不利。另外他这一去阳关,朔方城里一些事情也可以委托他照顾一下,譬如杨海良这剑阁的生意,杨靖虽然爪牙被斩,可生意场上还是有不小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