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花榕厉声质问。
那样大声,可是,他们却似没有听到一样,两具身体依旧在不停地、疯|狂地起伏着。
花榕一恼伸手就要去将那女子翻身过来,可是手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们任何一人。
抽回了手,花榕已经意识到自己在的地方可能只是梦境,又或许自己变成了游魂。
这地方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但是她并不想待在这里。因为这个可悲得令她忍不住垂怜的女子,更因为这个狠傲暴/戾地占有女子的男人!
花榕不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子产生了无能为力的怜悯,更不知为何会对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男人如此如何痛恨!
只能潜意识里明白,如若能在此时此刻施法,她定要将这恶魔焚为灰烬!
不知是不是内心的声音让那男人察觉,他将身下的人儿放开,离开了她的身体,站起来的时候,还施法将罂粟花瓣尽数将她暴露的身体遮掩。
花榕却看到,女子的身下,血泊浸红了片片花瓣。
男人转身,但似没看到花榕。
那是一个如何绝美的男人?
花榕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真的。
那种俊美,不同于人世间。
而是一种极为极致的
深邃得比夜鹫更黑戾的双眸,那寒眸仅仅只是微眯,折射出比地狱更黑暗,比她所知道的魔界更阴漠的眸光。
冷傲不羁的面庞上,因刚才的欢爱,面色刚多了几分温润却又很快敛去,黑色如墨的薄唇勾起了一抹桀骜之色。似乎分外惬意。
他薄唇微启,令她微微一惊
这男人竟是看着她对她说的!
难道他看得到自己?
但是,花榕却听不清他话里内容。
犹疑中,冷漠问道:“你究竟是谁?”
男人却很快敛去面上的表情,恢复一脸冷峻,不再看花榕,而是转瞬消失在这片罂粟花丛中……
那时花榕才明白,他不是在看自己,更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他是在跟瘫软在罂粟花里的女子说的。
花榕越发地狐疑。
她想走到女子的身前去看清她的面容,可是不知怎地一道刺眼的白光朝自己射来,强烈得令她一时之间不知自己飘荡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