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妮暗暗叫苦,村里人本来就对她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如此一来,她说的话恐怕再没有会相信了。
勒松冷静地说:“村长,你不是要证据吗?我这儿有证据。”
他执着地将名片递给村长。
村长一直没有正眼瞧一眼勒松,见他逼得紧,周围又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只好不情不愿地接过去。
只扫了一眼,就举着名片说:“就这玩艺?谁知道是不是假的。这谁都能印吧?”
“名片上面有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去调查。”勒松提醒村长。
他年龄比较大一点,经历过的事情多,又不象岑妮那样是当事人,所以相对冷静一些。
周围又响起了窃窃私语。
“电话是什么?”
“我听山那边有个去打过工的亲戚说,那是城里人用来通话的东西。这么大这么长,这边一说,那头的人隔着再远都能听见。”
“隔着两座山也能听见?”
“那当然。别说两座山,隔着五座山都能听见呢。”
“真的?好神奇啊。”
村长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着,憋了好一会才说:“什么电话号码,你是欺负我们这儿没有电话是吧?”
勒松也被他惹得火了,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算让村长当场打电话验证。
可是山村离城市太遥远,这儿竟然没有手机信号,电话无法拔打。
勒松无奈,只好耐着性子劝说。
“村长,各位乡亲,还有岑爸爸岑妈妈,如果你们真的有点良心和责任心,想弄清楚妮子在外面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完全可以去镇上找一部电话打。”
“镇上也没有电话。我去过镇上,没见过这玩艺。”不知是谁嘀咕了两句。
“那,就去更远的镇上。你们不是认识去外面打工的人吗?可以托他们了解。”勒松说。
岑妮经勒松提醒,一下子开了窍。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她紧跟着补充:“名片上面还有地址,如果哪家有亲戚在外面打工,可以按照这个地址来找我,我请客招待他。都是乡里乡亲的,在外面也可以互相照应着。”
一番慷慨仗义的话,让围观人群的心思又活动起来,看向岑妮的眼光变得更复杂了些。
“谁家有亲戚朋友在外面打工吗?”勒松朗声问。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议论声。
“我们家没有亲戚在外面。”
“我们家倒是有一个,不过是个很远的远亲,而且,好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在哪里。”
村长沉吟着,象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过了一会,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突然跑过来,大声说:“谁知道你的电话号码还有地址是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