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凌小兔想不到的干脆速度答应，还摆了摆手，仿佛不在意这个‘抱枕’不务正业，整晚的唧唧歪歪，和妄图逃离。

轩辕玄天很轻很慢地说，

“不过，我睡不着的时候心情很糟......”

他笑了，声音越发轻柔，仿佛从最黑暗幽深的洞穴里吹出的风一般静谧而不详，

“你是知道的。”

凌小兔的整个身子就像是忽然被针扎过似地，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她眨眨如羽毛般浓密的睫毛，乖顺的点头，很快恢复了平静。

然后她老老实实坐起身来，迅速的下地抄起不远处的水杯，离得远远地一口灌倒肚子里去。

轩辕玄天依旧冷冷看着着，等她的下文。

“唔，”

凌小兔喝完了水，又扯出个友好的笑，小心翼翼地说，

“我洗澡了......”她的音调一直柔柔的，软软的，听起来一点都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