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阴鸷的安沁坐在沙发上目光闪烁难定,云姨沉默下来,善良的眸子里写着亏欠,还有隐隐的不心安,她唏嘘道:“没想到她会得那样的病,哎!”
想着沈清在人后那毒辣凌厉的眼神,以及咄咄逼人的口气,安沁愤怒地握起了拳头,她利用南门家善良的个性进行欺骗,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夜。
她磨磨蹭蹭,还是不好意思在南门尊不在的时候在南门府邸呆得太久,一个人缓慢开着迷你copper往尊厦返回。
那儿,曾经痛恨过,也曾依赖过,现在她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厌倦!
十一点,她还是耐不住夜里的孤独,默默返回尊厦,灯光还亮着,是一路的地灯,开门进屋,张嫂听见声音从房间出来,“少奶奶,你怎么才回来?”
她担忧地朝楼上看了看,安沁不在,沈清一直粘着少爷,非得要少爷陪在她床边上,这孤男寡女的,少爷当初似乎又跟沈清有些什么,这可不得出事吗!
“公司有事回来得晚了,我吃过了,你以后不用等我!”她感激一笑,回到尊厦唯一的温暖便是她给的,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而已。
“那好,那你早点睡吧!”张嫂说完就回屋了,明天她还得早起做早餐,少爷吩咐了,早餐多做几样,让沈清挑。
少爷从来不是爱使唤人的,她在想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沈清还在记恨,如果是,那这个女人就真的不太好对付了!
水是偏热的温度,一点点散满全身,将工作一天的劳累冲散,她舒服地叹出口气,眼眸一低南门尊冰冷的目光又似乎浮现在眼前,蓦然想起他被打断的话,若是他继续说下去,他会说些什么?
说她的不贞,还是说当初做他情人的事,又或者说出一千万一夜?她的心顿觉寒冷,再温热的水都不愿意多做停留,她裹上浴袍往床边走去。
刚刚打算将浴袍脱掉,直接上床。
大腿蓦地触到一块温热的地方,她吓得一跳,还未动那块温热便在她腿上一擦而过,快速移动的触感甚至没能让她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啊,什么东西!”她惊慌尖叫,连连朝后退了几步,可浴袍的底端被什么勾住了,一撕便从她身上滑落,她惊恐抱住手臂。
啪嗒。
壁灯一开,南门尊撑着脑袋,“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她呼出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在我们的卧室,你还以为会有谁进来?”他鄙夷地盯着她脸上犹自挂着的惊恐,这也太不经不起吓了?
她抿了抿嘴唇,从另一边爬上床,裹住属于她的那床被子,“我只是以为你不会在房间!”
他眼眸一眯,凑了过去将她下颌抬起,“那你说说,我应该会在哪里?”
她一咽口水没说话,舔了舔因为暖气而变得干燥的嘴唇,那不经意的动作正好触动了男人的心弦,他放柔了目光,细细打量着她,这些天她倒憔悴了,是在愁思算计别人吗?
披散下来的头发垂在肩上,他伸手一撩手感极好,比起她个性的棱角分明,头发摸起来显得柔顺多了,嘟起的嘴唇微微有些干涸,让人瞧着忍不住想伸出舌头舔上一舔,喉头一热,他忍不住喉结一滚动。
那标志性的动作是他动情的伊始,安沁眼眸一沉,快速将自己从他手掌心下逃脱,她将被子扯起遮住裸露在外的锁骨,只露出脑袋,“不早了,睡吧!”
“你睡得着吗?”
安沁一怔,警惕道:“什么意思?我并未做过任何亏心事,我有什么睡不着的?”
“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什么想法?”他修长的手指一勾,流连在她美丽的锁骨之上,意味深长的笑着,眼梢略含邪恶。
“没有!”手掌一挥,毫不留情地将他使坏的手指给扔开,她睁开冷静的眼眸看着他,“半点想法都没有!”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不含半点温度,有的只是不耐烦,南门尊眼神沉了沉,再度勾起她的下颌,“如果,我有想法呢?”
她嗤笑一声,讽刺摇头。
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你什么表情!”他语气一沉,撑起半边身体将她俯视。
她厌烦至极,“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暖床的工具,你招招手随时都能来一个连,甚至于隔壁就有,你……”
“闭嘴!”他厌恶一喝,“你不要再针对沈清了,暖床工具这样的词语用来形容你这种女人还差不多,形容她太侮辱了!”
她心头一震,豁然瞪大眼睛,恍然咧嘴笑开,深刻的酸楚在心间蔓延,她怒极反笑,“好,暖床工具是吗?那,给钱!”
她伸手到他面前,毫不留情面的样子彻底将南门尊激怒,他反身拿起桌上的钱包,将里面一大叠钞票取出来,唰地一下甩在她脸上。
她没有伸手去捡,红彤彤的钞票散了一张床,他的身体也跟着砸下的钞票压了下来,“既然是暖床工具,那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怜惜可言了,做得爽了,还有赏赐!”
他近乎粗暴地对待她,安沁拼命地反抗,已经拗不过怒气冲天的男人,他狂野的撞击将她折磨得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样。
手指无助地攀抓,她就是不愿意再跟以前一样攀上他的肩膀,在床上一扫,指下是钞票的磨砂感,像是一团火焰,烫得她的心都在抽搐!
身体再痛,难受不过心,她麻木地睁开眼睛,看着他额上暴起的青筋,看着他眼中的愤怒被纯粹的欲*望一点点取代,甚至亲眼看着他眉头一抽,劲爆地释放。
他弓起的脊背在轻颤,极度欢愉的感觉让视线有些模糊,他甩了甩脸上的汗,盯着身下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凝视着他的女人,还是第一次她在欢爱的过程中这样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他的心没来由一慌,他想伸手将她抱住,再次深切感受一下紧密贴合的感觉,那种亲密才能抚平内心的疏离感。
可手还没碰到她,她娇小而倔强的手撑在他胸膛上将他一推,神色厌烦,“做完了,可以起开了吗?”
“安沁!”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度被她挑起怒火,他伸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一翻,身体狠狠一挺,即便已经发泄仍旧灼热坚硬,她被顶得五脏六腑都在震动。
她眼睛一横,直盯着他,讽刺一笑,“你除了会用强,还会做什么?”
“我要你这一次怀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