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钻进车里,她主动移到副驾驶的位置,他坐下来,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好像他一用力就能将它给捏碎了。
“既然来了,怎么就着急走?”
罗希轻轻别开目光,看向不远处红砖灰瓦的民房,“突然有事。”
“有什么事?”他的长臂伸过来,不轻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吃醋了?”
“才没有。”她撇了下嘴巴。
陆笙笑了,两只手指捏了捏她鼓起的脸,“你一生气的时候就喜欢鼓嘴巴,要不要自己照着镜子看一看?”
她瞪向他,“你不回去陪你的周慧怡,追我干什么,人家可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你。”
她这话明显是带了怨气的,酸溜溜的醋味儿就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弥漫开了。
“你都看见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她还是嘴硬。
他扬了下手里精致包装的盒子,“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东西。”她急忙伸手去抢,他手臂往后一抻,达到一个她够不到的距离,他平时喜欢在相差悬殊的体力上欺负她,现在又用他的长胳膊长腿做文章,她抢不到,气得一屁股坐在座椅上,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忽然就浮出一层雾朦朦的水汽来,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只会欺负她,她心里已经这么难受了。
陆笙见了,心生不忍,急忙将她拉到怀里来,把礼物盒子往她面前递去,“这不是送我的吗,怎么还能要回去?”
她一把抓过来,小气的哼了声,“现在不想送了。”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还说没吃醋?”
“没有就是没有。”
他低头吻了下她挺俏的鼻尖儿,“你知道我跟周慧怡没什么。”
她闷声不语,手里玩着那个小盒子,“我不知道。”
他笑了,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崔鼎天抓了周慧怡想要问出rna的消息,她不肯说,他们便对她严刑拷打,她受了伤,而且精神上也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所以,我才会在那里陪她,我不知道你会来,所以,对不起。”
他如此低声下气的向她解释,她心中最后的那点怨怼也消失了,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偏偏又喜欢去钻牛角尖,直到亲耳听到他的话,她才疏散了郁闷的心情。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他所答非所问,“这盒子里是什么?”
她仰起头来,一脸神秘的看着他,因为疲惫,他本来就深邃的眼睛又深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他才大病初愈,还处在观察期,周慧怡突然出事对他的打击不小,他是一军之长,不但要顾及她这个小家,更要顾及军队这个大家,他的兵,他不疼,谁来疼。
他现在放下一切来追她,带着满身的憔悴说着软言细语,只是怕她会不开心。
她知道他难做,也知道他的辛苦,所以,她为自己突然的任性而感到懊悔,“送你的,你猜是什么?”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因为有什么东西哽在喉中,眼睛也湿润了。
“猜不到,你知道我不懂英文的。”盒面上那串英文的确难到了他。
她笑着递过去,“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当他看到里面那条精致的腰带时,惊喜之中略带促狭,贴着她的耳边低语,“这个带扣会解了吗?”
她顿时脸红,小拳头捶在他的胸口,“你胡说八道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