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你再说一遍!”
“我不要,我不要承认自己出轨,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要想把殷素柔扶正你就自己想办法,还有,我妈妈不是勾三搭四的贱女人,而殷素柔确实抢了我的丈夫!”
赌气,她是在绝对的赌气,事情发展在到现在这个局面,还要强迫他们继续忍受以夫妻名义生活已经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了。
夏雪柔也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想要离开这个魔鬼,可是她受不了,受不了有人侮辱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也许在年轻的时候做了一些错事,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利用她作为借口去威胁过她的爸爸。她的愿望只是想留下爱人的一样东西,好好的抚养她,把她抚养成像爱人那样优秀的人。
“我是不会去和爸妈承认那样的事情的,如果你想和殷素柔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我们只是假结婚而已,这样殷素柔就也不会背上任何第三者的罪名。”
冷潇然站起身,看着现在这么正在赌气的夏雪柔,冷冷地一笑说:“你会后悔的。”
冷潇然摔门离开了夏雪柔的视线,夏雪柔的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头里跳出来。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就这样公然的反抗冷潇然,她果然是在赌气。
缓了缓气息,她坐上冷潇然刚刚离开的凳子,上面还有他的余温,她的手下压着一份报纸,版面就写着夏氏是如何突然又起死回生了。
都是冷潇然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其实他棋盘中一颗微小的棋子。
“喂,麻烦你再回小区接我一趟。”夏雪柔看着那篇关于夏氏的新闻,等着司机的到来。
司机还在用那个对她来说十分讽刺的字眼称呼她,“夫人,要去哪儿?”
“我要去医院,去看我爸爸。”
她要去医院,去看她着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身为堂堂的董事长,在夏冬天的加护病房里,竟然连一个随时陪伴的人都没有。
她离开的这一个多月父亲是否过得安好,还是他的生活始终是有没有她,她都无所谓。进入父亲的病房,在他身边坐了很久,才说:“爸爸,我真的只是你卖掉的一件商品而已吗?”
反正对于冷潇然来说,她肯定只是一件商品了,可是她还不知道夏冬天的想法,“爸爸,你知道吗?对于妈妈来说,我是她这个时间上最珍贵的财富,因为我留着你的血,我是你送给她的礼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到了你们夏家,我和你同样姓夏,你却只把我当成一件商品呢?难道我真的生来比人要低贱吗?”
不,她不是,她虽然是私生女,但是不是不受期待的私生女,她是在母亲最期待的祝福中生下的孩子,即便她的命运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握紧了父亲的手,把它放在唇边说到:“爸爸,冷潇然让我承认自己勾引别的男人,我不想这样做的,可是我现在还是决定要帮你,因为我答应了妈妈要照顾你,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妈妈,这个世上最爱你的女人,请你记住她,记住这个只在你生命中匆匆走过的女人,她,才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
和夏冬天相处的那短短几十分钟,夏雪柔说的一直都是她的母亲是如何如何的爱着她的父亲,是如何如何的教导她成为一个配得上父亲身份的小姐,却对自己将来会遇到的凄惨的命运只字不提。
然后在剩下的时间里,她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注视着父亲奋斗了一生的病容。
大约坐到了三点,中途若不是她去让护士来看看夏冬天,他大概就会这么独自一人昏睡在那儿一天,完全被人遗忘了。
这时她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对话,两个女人,年轻高尖的声音说道:“那天冷氏总裁派人来拿那个贱人的东西,为我们丢了那贱人的一只破熊都急眼了,我还以为冷总很喜欢这个女人呢!结果呢,那个贱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惹到了冷总,还让他拿夏氏来开刀泄气,冷总这样反反复复的,我们家都已经这样了,还要照顾一个病号,真是贱。”
是林周月母女,说话的人明显就是林敏芝,永远都是带着不屑与强烈的讽刺意味,一点教养也没有。而夏雪柔被压迫惯了,听到她们的声音,竟然本能的躲了起来。
“你想太多了,像冷潇然那种花花公子,怎么可能真正喜欢上一个女人,小贱人不过是送过去给他当玩物的,不过看来现在是玩腻了,我们要想点其他的办法去刺激一下冷总才行。”
“哎,你可别指望我会去献身,我才不做这么下贱的事情。”听到母亲说要找刺激冷潇然的方法,林敏芝立刻想到了夏雪柔的下场,开始有些担心母亲会把她送走。
林周月“啧”了一声,“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就是买个女人送过去,也不会送你过去。算了算了,不说了,你快进去看看你爸爸吧。”
林敏芝用嫌弃的语气道:“我不去了,烦死了,反正每次看爸爸都是睡着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我和朋友还有约会,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