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妈妈的丧礼很简单,没有大肆铺张也没有大肆宣传,但闻讯而来的记者却也是颇多,韩亦东通知保全将他们统统都隔离在了外面。母亲喜静,他不愿她临走还要被这些不相干的人骚扰。
外面的记者闹哄哄的,搅得赵一冉的脑仁疼。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丧礼不是婚礼吗?还一直在外面嚷嚷什么“会不会动东齐的的股票产生影响”,产生毛毛的影响,产生个毛毛的影响,跟他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是,他们是合格的记者,可不是一个合格的人,至少你要说一句,“节哀顺变”吧。
场面越来越混乱了,赵一冉不知怎么脾气就上来了,“吵什么吵,死者为大你们不知道吗?”
“你是谁啊?”她以为她是谁呢?竟敢在他们面前叫嚣。
赵一冉凌厉的扫了那说话的记者一眼,那个记者诺诺的不敢说话了。赵一冉平常不发火,发起火来不平常。她是忍让,但却不是懦弱,要是谁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可是直接翻脸不认人。
“喂,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对啊,我们要见韩亦东……”
“资格?呵呵,韩氏的当家主母,东齐的总裁夫人,不知道这个身份够不够?”赵一冉笑着,可下面的记者却分明感受到一股寒气,森森的一直穿过胸膛,直到心底,他们打心里惧怕了。
“总裁夫人?呵呵,小姐在做梦吧,如果一年前报纸上报道属实的话,那么小姐也不过是一个欺骗别人感情的骗子,一个已经过气的下堂妻,小姐竟然还有脸说出来,你不怕丢人,我们还怕呢?”
这个人的声音很熟,很熟,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正要反驳就见韩亦东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赵一冉直觉上这些记者倒霉了。
“赵一冉是我韩亦东的妻子,是韩家的当家主母,是东齐的总裁夫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希望各位能够记清楚一点。刚刚的那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如果还有下一次,就是跟整个东齐过不去。”
“还有家母喜静,各位如果再在此喧哗,我不排除会用暴力的手段将大家赶出去,如果各位不相信,非要挑战我的耐心,那么尽管来试试。”
说着拉着赵一冉的手,举步向灵堂走去。
只是……
韩亦东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直觉的向人群中望去,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女生,拿出来的赫然是一瓶镪水……若不是大厅的玻璃,他几乎什么都察觉不到。
镪水扑簌而至,韩亦东来不及喊赵一冉躲开,直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了赵一冉的身后,走在前面的赵一冉趔趄了一下,回过头来说:“怎……”她的那个“么”字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韩亦东的身躯缓缓的倒了下来,如寒风中最后一片落叶,萧瑟,凄凉。
赵一冉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她坐在铁轨上,背后就是隆隆的火车,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真的怕的要死,真的怕的要死……那时候她亲眼看着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王叔叔和一直护着她的王哥哥在她面前一个死一个伤,她的脑袋像是死亡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那个时候她患上了自闭症。直到最后再也没办法,妈妈带她到医院治疗了三年,甚至还……催眠了她的记忆。
人群开始混乱了起来,记者们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跑什么,怕被误伤吗?不对,不对,不能让这些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