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一冉的生日过后,她们宿舍就越发的和谐了,赵一冉也越发的开朗了,有时候甚至还与她们调笑几句。
当然她知道,她的舍友只是不想她想起那些难过的事情。用程静的话来说就是,赵一冉这个孩子心太重了,什么憋在心里,迟早会把自己逼疯。万一某一天,她一个绷不住,把大家都马加爵了怎么办,不若防范于未然,这样对大家都好。
赵一冉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来就听到了程静侃侃而谈的声音,她不想打扰,当然她也不是一个会说话的孩子,所以就在门边呆了少许,却不想听到这样的一番言辞。
这个宿舍除了她来自北方的一个小镇是农村户口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是来自大城市,又是家里的独女,她们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她确确实实是心太重,太敏感了。
可是谁愿意这样呢,她多想她们是因为心疼她的心疼,才对她好的呢!罢了,就当是自己多想了吧,她们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对于一个从小缺爱的人来讲,她该满足了。
赵一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脸上的表情无任何的不妥,她照常的跟着大家的思路学习八卦或者玩笑,小心翼翼的跟大家交谈,如履薄冰地相处,她唯恐有一点点差错伤了大家的和气,伤了大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心。
可是那以后她便的越发的不爱笑了,很明显的她的龟壳是越发的厚了,厚到她自己也不曾发觉,直到有一天韩亦东在路上拦截她,她才终于发现,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跟韩亦东联系了,发短信不理,打电话不接,路上也是能躲就躲,好像韩亦东就是路上的那一坨便便,看见就绕着走。
韩亦东每次遇见赵一冉的时候,都觉得那个月光明亮的晚上是南柯一梦,她见到他除了躲便是躲,有时候来不及躲了便点头微笑像是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她甚至比以前还要冷漠。每次只有赵一冉从他面前走过去,他都要拍拍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那只是眼花而已。
这么的几次三番之后,韩亦东终于受不了她这幅死样子了,这才有了今天路上的围追堵截。
“为什么躲着我。”
赵一冉扬起头装傻,“没有吧!”
韩亦东气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躲着我,不是问你有没有躲着我,小学老师怎么教你的,不知道我说的问句吗?”
赵一冉从来没有见过韩亦东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柔柔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滋生,似乎好像他生气了……
“我要上课先走了,那个再见。”她逃的迅速,可有一个人比他更迅速,他还是如那晚一般,不顾周遭的眼光拉起她伶仃的瘦腕,径直拖着她离开。
“说吧,为什么?”湖边,韩亦东紧紧逼问,赵一冉节节败退。
“什么为什么?”赵一冉反问,当某些事情你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装傻便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躲着我。”韩亦东像是看穿她的小心思,强压着自己的火气说道。
“没有啊”,赵一冉继续装傻。
“再说一次,我说的是为什么躲我,不是问你有没有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