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声音渐渐远去,屋内一脸雾水的看着郭瑶。
“瑶瑶救命是什么?那个老太太到底什么人啊,和自己的孙子都要演戏。太奇怪了!”彭格揉着太阳穴,一脸头痛的样子。
他刚才想探查下老太太的思维,太阳穴却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钻心的疼。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人罢了,倒是你,别有事没事就乱探查知道吗?不是所有的人都想看起来那么简单。幸亏人家没恶意,否则,疼死你算了。”
郭瑶重重哼了一声,吓的彭格一缩脖子,不敢吭气了。
这时,谷小米也气呼呼走了进来,没好气说,“那个年轻人真不是好东西,简直就是个流氓,刚出去就想动手动脚,我呸,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这要不是警局,我立刻臭揍他一顿,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小米,他骚扰你了?”郭瑶脸色一拧,眉头紧紧皱起。
“他敢!我见他嬉皮笑脸,骂了他几句,这里毕竟是警局,他不敢乱来,想要我电话,他算什么东西。”
谷小米气愤的骂了几句。
郭瑶冷哼一声,“敢在警局调戏人,我记住了。”
“嗯,你一定帮我教训他,弄十个八个恶鬼,吓的他尿裤子。”见郭瑶很维护她,谷小米也十分高兴,口无遮拦的大喊起来。
听的郭瑶连连咂舌,这丫头肯定和郭燕在一起久了,把她的口头语都学会了。
“郭处长,我的事……”两人正在闲聊,白发老者再也等不及了,抱着锦盒走了过来。
他的眉心横亘着一团死气,郭瑶叹了口气,这个人时日无多了,不出七天,就是他的死期。
他没有被任何邪祟侵扰,只是命不久矣罢了。
一个将死的老人究竟还在执念什么?
“你不要再拿出那些破画了好不好,还说自己是著名画家呢,瞧你画的那些东西,黑漆漆的,吓死人了。”
谷小米见老者又要打开锦盒,吓的赶紧跳到一边。
“小姑娘,这些真的是画,只不过,我画的不是人,是影子。”老者叹了口气,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掏出一卷黑色的东西。
慢慢将它打开。
那张东西皱皱巴巴的,说不上是个什么形状。长长的一条。
他仔细地看着它。眼光中有一种从未见到过的光辉。不是喜悦,也不是悲伤。
“五十年了,我画了无数次,所有画这些画,都是她。”老者眸光浮起一层光亮。
“都是她的影子。”
他说。
满屋的人,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画了几十年,从青年画到垂暮,可我再不能画出一模一样的影子。我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再画了,可我欠她的,这辈子该怎么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