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小李会卖了她。

幸好杨森和她早就认识，若换成以前的穆凌，她根本就不能全身而退，她坐了一会，杨森回来了，“小李先生呢？”

“他有事情先走了。”顾平安淡淡说道。

今晚她就一直埋头吃，吃得很撑。当初她有勇气跑到教室和他表白，能有勇气承受他的拒绝，他们还算彼此熟悉，如今却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好。

仿佛说什么，都是错的。

杨森也不怎么说话，端着酒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目光看得顾平安心里不太舒服。

“你爸爸的事情，我听说了。”

顾平安点了点头，这件事那么轰动，谁会没听说呢，杨森一直觉得很奇怪，当初顾平安是市长千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表白的时候，他觉得她的喜欢太过于急切，又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没脸。他一心一意回到杨家，心想可以配得上她了，可她和穆凌又牵扯不清楚。

如今，竟然沦落到来陪酒的地步。

原本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女孩子，似乎一下子堕落风尘。

小李总把她一个人留下来，她不懂得什么意思吗？

男人之间的默契，谁都清楚，他故意给小李总考虑的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要么他们一起告辞，要么就是顾平安留下来，一旦顾平安留下来，她应该懂得她要怎么做。

没了她爸爸，她还能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公主形象吗？

“再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