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谁能早知道呢？

穆凌心里有说不出的苦闷，却也懒得去倾诉。

就算倾诉了，平安也未必想听。

送回了顾平安，穆凌给林媛媛打了电话，约她晚上吃饭。

地点约在他们的老地方。

这是林媛媛最喜欢的餐厅。

穆凌早到，回想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们之间的回忆很少，不如他和顾平安十天在死亡岛上的鲜明，渐渐回想起来，仿佛这些回忆都变得有点遥远。

他坚守一个承诺这么多年，是时候放下了。

林媛媛化了妆，遮掩了她憔悴脸色。

穆凌看着她，微微蹙眉，“坐吧。”

她忐忑不安，他能看出来。

“凌，你对我很失望，是吗？”林媛媛说。

穆凌平淡地说，“失望倒是不至于，只是没想到罢了。”

“我也没办法理解，我一时鬼迷心窍，云丽阳提出那样的条件，我就鬼迷心窍了，我不想伤害平安，我只是想平安没了孩子，我太害怕了。”她知道在穆凌前面撒谎，没什么好处，所以也就懒得去撒谎。

换一个说法，或许能够让他体谅。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去伤害平安，要平安的命，我没那么铁石心肠，我在想反正平安也不想要孩子……我真是一时鬼迷心窍。”